当天,李恪就在原地驻扎了下来。然后李恪去找了郭太说话:“不知郭将军解气了没有?”
郭太连忙摇头说:“小人没有生气,怎么能生气呢!”
李恪叹了口气说到:“郭将军能够弃暗投明实属不易,而且造反这件事本身也不怪你。”
“都要活不下去的人,谁还会在乎这个?说到底,都怪这个世道,要不然怎么会有叛乱这种事?我完全理解郭将军的苦衷,所以在我这里,哪怕是最亲近的林七也会因此受罚。”
“也不必担心林七报复你,首先他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其次,我会一直护着将军的。”
郭太此时才流下了真心感动的泪水,刚才是吓得,害怕林七报复,现在才是真的感动。
他跪了下来哭道:“将军对郭太如此大恩,郭太无以为报,唯有当牛做马尔!”
李恪连忙扶起了郭太,说:“男子汉何至于哭哭啼啼,你以后就跟在我这里,让自己一展所长。”
郭太重重的点头,泪眼婆娑。
李恪又勉励了几句后离开了那里,当天晚上郭太就离开了大营。
那时李恪正在林七的营帐了。
李恪亲自拿着金疮药给林七的伤口上药,他白天都是实打实的用力,一点没有留手,打了很多伤。
“哎,疼不疼?”
“其实这件事我做的不对,不应该打你这么重的。”
林七瞥了他一眼不想说话。
李恪还在敷药,边说道:“其实羞辱一个人而已,并不至于如此,但是此人的身份太过特殊,也不得不对你下此狠手。”
“郭太是第一个投降我们的黄巾将领,对于以后投降的人来说是一个表率,而现在你欺负了他,将来黄巾军就不会投降了。”
林七抿了抿嘴说:“你这个臭手,药敷歪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李恪笑了说:“我知道你不会记仇,但是这件事还是要和你说的,毕竟我一直希望你能够成为大将之才,不要因为一时的口舌之利误了前途。”
林七看着李恪诚挚的表情,冷声一声说:“切,不要搞得那么煽情,小爷不吃这套。”
李恪嘿嘿笑着,将林七按了下去,说:“你给我老实点,敷歪了就歪了,忍着!”
林七乖乖的趴在了床上,虽然嘴里不说,但是眼睛了尽是满足和笑意。
这时一个亲卫闯了进来说:“不好了,主公,郭太逃跑了!”
林七猛地要挣脱起身,却拉到了伤口,疼的龇牙咧嘴的说:“这狗娘养的跑了!那小爷这一顿不就白挨了!”
李恪无奈的笑笑,将林七压了下去,说:“稍安勿躁,你急什么,等明天早上就知道了。”
林七不屑的撇了撇嘴,没有说什么。
第二天早上,大营外面突然来了三千多头裹黄巾的难民!
李恪匆忙领着将领出来准备应敌。
见李恪出来,黄巾阵中冲出一人,仔细一看,原来是郭太。
“将军大恩,郭太无以为报,只能尽自己最后的一点影响力,将这些老兄弟都带了过来。”
李恪下马跑了过去,扶起郭太说:“郭将军大功一件啊!”
郭太摇摇头说道:“大功不敢当,但是我的这些老兄弟倒是有些武力,能为将军效力。”
后面几个将军模样的人站了出来说:“末将杨奉。”“末将胡才”“李乐”“韩暹”
“愿为将军效命!”
李恪高兴地扶起了这些将领说道:“快快请起,得到了诸位将军真是一大幸事,回去应该喝酒庆祝一下!”
郭太满脸惭愧的说:“末将有罪,欺瞒了将军。”
“末将其实一开始想着引开将军好保证这些老兄弟的安全来着。”
李恪面色一滞,他娘的,又犯了轻信他人的低级错误了。
“无妨,这样带来的惊喜感更大啊!”
郭太再次满脸感动,而杨奉他们也对李恪的气度感到折服。
后面的林七早就目瞪口呆了,他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
当天李恪大宴诸君,也得知了整个京畿地区的形势。
当地的黄巾都被大将军何进驱逐到了关外,河东之地的黄巾也有数万,但是得知李恪亲自平叛就没有攻略州郡。
包括一开始的郭太也是一样,根本提不起反抗之心。
李恪威震并州再加上数次征兵和所行的善政,关内的人不敢说,起码对河东的人影响力极大,他们直接就躲了起来。
让李恪的虚荣心得到了小小的满足。
整个河东的黄巾势力以郭太为首,郭太一降,各地的黄巾贼就自发的解散了。
只有杨奉几人还没有散货,让郭太招到了李恪的麾下。
第二天,李恪就让郭太他们去了晋阳,归荀彧管辖。
此时的晋阳没有刺史坐镇,太守也没有什么实际的影响力,郭太去那里并没有什么问题。
形势晴朗了,李恪就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行动了。
颍川有波才,东郡的卜巳,南阳张曼成,广宗张角张梁,巨鹿张宝,涿郡程远志,都是比较大的势力。
如果出于距离的话,李恪应该先去南阳,那里距离河东郡较近。
但是如果李恪没有记错的话,今年的五月份好像是长社大战,皇甫嵩一把火烧了黄巾十几万人,所以李恪决定先去那里捞功。
毕竟已经有了现成的案例,李恪照搬就好了,何必耗费自己的兵力去啃南阳的硬骨头。
于是李恪决定,先去豫州颍川,然后去兖州东郡,至于之后是去冀州广宗还是荆州南阳,就看李恪心情了。
“全军休整一天,然后去汜水关。”李恪对着手下诸将命令道,吕布也在大帐内,听着李恪说话。
有时候,人能够接受一个陌生人的成功,却接受不了自己身边人的飞黄腾达。
吕布就是如此,看着在上面发号施令的李恪,心里一阵嫉妒,因为在他的心里,如果换做是他在李恪的位置上,也能大败鲜卑。
于是他开口道:“属下又不一样的见解,为什么不先去南阳,而是舍近求远去颍川?”
李恪不打算理会他,说:“这是命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