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气?!你练出了真气!”
感受着杨横身上爆发出来的气息,血爪露出了恍然的表情:“原来你拥有着真气,原来这就是你身上的秘密!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你的实际战力这么强!”
说着说着,血爪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起来。他知道,只有学过心法的人才能修炼出真气,也就是说,这个杨横的手上掌握着心法!
心法!
这可是血爪向往已久的东西了,在霖阳城这个地方,存在的心法秘籍少得可怜,他们猛牙帮虽然有一门心法,但他暂时还接触不了。
如果能从这小子身上得到一门新的心法,那对于帮派来说绝对是一个喜讯,到时候论功行赏,血爪说不定就能正式开始修炼心法了!
“好,太好了!”
血爪倍感振奋,正面挡下了杨横的反击。
这个时候,杨横不再掩饰自己身上的真气,战力全面提升。不过看血爪这个样子,是惊喜而不是惊吓,脸上没有丝毫担心,还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仿佛心法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尽管杨横完全爆发了真气,但仍然没在血爪手中占到上风。
换成以往那些对手,杨横只要彻底动用真气,胜负基本上就盖棺定论了。如今的这个血爪却是不一样,哪怕杨横有真气相助,也无法压制住他。
六炼境界和十炼境界,到底还是相差太多了。
“你自信过头了。”血爪嘿嘿一笑:“真气确实对实力有着很大的增幅,可不管再怎么增幅,也会有一个极限。你和我之间的差距,光凭一个真气是很难抹平的!”
话音落下,血爪手臂肌肉鼓起,两只铁爪猛地合拢,宛如一把大剪刀,狠狠朝杨横剪去。
又是一门入品爪技——剪刀爪!
杨横举剑格挡,但在血爪那十炼修为的劲力加持之下,《剪刀爪》的威力极其惊人,杨横的青钢剑被弹开,两只铁爪最终落到了杨横的双肩上。
被爪中的那一瞬间,杨横调动真气护住双肩,只是这样依旧是没能完全防御住,他的双肩还是被抓出了数道血痕。
“这就是十炼武者的实力么……”杨横看了眼双肩处的伤口。
“该结束了!”
血爪袭来,又是一式《剪刀爪》,知道杨横身怀真气以后,血爪便没再用收敛打法了,而是将十炼的实力全部施展了出来,如果还是像刚才那样轻手轻脚的话,是抗衡不了真气的。
呼。
杨横吸了口气,眼眸一抬,和刚才一样,面对这《剪刀爪》,他还是举剑格挡。
“负隅顽抗,第一次接不住,你觉得第二次就能接住了?”
然而在双爪合击的那一刻,血爪的表情却是僵住了。
这次杨横虽然还是用剑格挡,但在具体应对上和刚才完全不同。
只见杨横手腕一翻,青钢剑的剑身跟着扭转了起来,剑势柔弱似水,但却产生了减缓冲击力的效果。
两只铁爪上的巨力被柔水一般的剑势化解了绝大部分,剩下的那点力道对杨横已造不成什么威胁了。
“这是什么剑法?”
血爪身为十炼武者、猛牙帮的悍将,眼力自然是有的,他一眼就看出了杨横这门剑法的不俗。可以肯定的是,此等剑法他以前从来没见人使用过。
能化解劲力,这剑法好生巧妙,难道……血爪心中出现了一个猜测,眼神微变。
他继续出爪,连续使出了好几次的《剪刀爪》,但结果无一例外,都被杨横那柔水一样的剑招化解了。
通过这一连串的试验,血爪对于心中的猜测越来越确定了,脸色变得难看,有些无法接受地轻喃了一声:“该死,这剑法……难道真的是八品武学?!”
所谓入品武学,其实是一个很宽泛的概念,入品入品,指的自然是列入品阶,对于武学、心法等存在来说,能否入品是一个大的分水岭,而跨过这个分水岭之后,也会有高低之分。
一般来说,武学心法等入品以后,依据各自质量的不同会被分为九个品级,一品最高,九品最低。
而在霖阳城里,大家口中的入品武学大多都是属于九品武学的范畴,而九品以上的武学十分罕见,人们很少见过。
“有真气心法、又有八品武学……看来你颇有奇遇嘛。”血爪心头越发火热:“不过你这八品剑法似乎只擅长防御,你还是奈何不了我。
只要慢慢耗下去,你必败无疑,论体力持久,你一个六炼拿什么和我比?”
血爪说的是实话,杨横如今的气力已经消耗了许多,状态下滑严重,恐怕已经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杨横眉头紧皱,脸上出现了不甘之色,看到他这副模样,血爪更是畅快地大笑起来。
“听我一句劝,趁早放弃吧,以六炼的境界能让我使出全力,你已经很优秀了。
放心,以你的天分资质,加入我们猛牙帮以后一定会被重用的,说不定你就是下一个孔大人。等你身居高位的时候再回过头来看,便会明白如今的自己是幼稚的。”
随着体力流失,杨横出剑的速度越来越慢,甚至连那柔水一般的剑招都难以施展了。
铛!
又是一记铁爪抓来,杨横似乎再也坚持不住了,握剑的手一软,青钢剑掉落在地。
失去了兵刃的杨横故作镇定,不让内心的畏惧暴露出来,但下意识后退的动作还是出卖了他的真实心情。
血爪爽快极了,杨横那假装镇定的样子让他十分舒畅,终究只是个毛头小子,该怕的时候照样得怕!
杨横退后多少步,血爪就逼近多少步。
蓦地,杨横停了下来,他问:“怎么样,还行吧?”
血爪一脸迷惑。
“我演的还行吧?假装‘假装镇定’的样子挺像的吧?”
“?”
“没事了,谢谢你听我讲了这么多。”杨横笑了起来:“我只是想吸引一下你的注意力而已。”
血爪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汗毛倒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