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人气势一泄,瞬间被汉人斩杀了个干净。
“阵亡的就地掩埋,囫囵的背上重伤的人,轻伤的自己走,撤!”韩孺命令道。
现在不是收尸的时候,等匈奴人撤走了,再来收尸不迟。
虽然匈奴大单于已死,但消息还没有传开。万一遇到溃散的小股匈奴部队,说不定自己还得折损人马。
这时候如果谁战死,那可真是倒在了胜利来临的前一刻。
韩玗亲自被着义纵,一路飞奔往回走,军臣单于的人头都置之不理。
还是那个匈奴籍的护卫眼疾手快,一把勾住军臣单于的人头,跟上了撤退的汉人。
“别死!你可千万别死!”韩玗一边跑,一边使劲地跟义纵说话。
义纵的气息有些虚弱,匈奴人的刀还插在他身上:“你当我姐夫,我就不死。”
“那是我他娘的想当就当吗?”韩玗怒骂道:“你回去跟你姐姐说去,她愿意我就愿意。”
韩玗这么说,纯粹是没话找话,顺带着给义纵布置一点任务,留下一点执念。
“我姐姐当然愿意,她在家的时候一直提你,三句话就有一句话是在说你。”义纵微微一笑,气息虚弱地说道。
这下可把韩玗噎得够呛。
为了让义纵多说一会话,韩玗问道:“你姐姐都说我什么了,你跟我说说?是不是说我坏话了?”
义纵道:“她哪舍得说你的坏话。她说,你虽然看着不懂礼数,却又好像懂得很多大道理。虽然你有时候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是总能干出许多惊天动地的大事……”
义纵的声音越来越小,韩玗心中大急,喊道:“还有呢?还说什么了?”
没有义纵的回应,韩玗加快了脚步,一骑绝尘地跑在了前面,嗓子喘成了破风箱,肺都快要冒出火来。
下了山就是甘泉宫了,韩玗意识渐渐模糊,跑到甘泉宫成了他唯一的执念。
连滚带爬的下了山,遇到了一队汉军。
“什么人!”汉军看到韩玗背着义纵,浑身是血,戒备道。
韩玗将怀里的腰牌扔了过去,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救人!”
说罢,韩玗也昏了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韩玗终于悠悠醒转过来,看到义纵笑眯眯地站在自己身边。
“姐夫,你又没受伤,咋昏迷的时间比俺都长?”义纵高兴得嘴巴都快咧到天上去了。
枭首军臣单于,义纵一步登天,册封列侯已经是板上钉钉。
韩玗见状,知道大事已定,笑道:“瞎说什么,谁是你姐夫。”
“哐啷……”
一道破碎得声音传来,韩玗望了过去,只见一道白色身躯跑了出去。
“蚕宝宝?”韩玗欲哭无泪,没料到义姁竟然在这里。
想来也是,义姁是御医,承蒙王姬照顾,都快成自己的家庭医生了,自己跟她弟弟受这么重得伤,她怎能不来照料。
韩玗想要起身去追,不料身体虚弱,一下从床上摔了下来,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
在汉代,一般人都睡榻,也就是榻榻米,高度跟地面基本平齐。
但是病人却需要睡床。习惯了汉人的生活习惯,韩玗反倒不适应床的高度了。
生无可恋地躺在地上,义姁又从外面跑了进来:“这么大的人了,就不能稳重点吗?”
说着,就要来搀扶韩玗上床。
义纵身上有刀伤,没办法帮忙,义姁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才把韩玗推到了床上。
韩玗躺下之时,一把拉住义姁的手,义姁一个重心不稳,被揽入怀中。
……
匈奴大单于偷袭不成,反被枭首,一时之间大汉威震天下。
晁错趁此良机,大力推行削藩之策。
与历史上不同的是,这次的削藩之策推行的很顺利,并没有导致著名的七国之乱爆发。
和平的环境,极大地促进了生产力的发展。
韩玗的阉割版工业化进程,逐渐地在全国推广,而韩玗解锁的教材也越来越多。
一个干净的实验室里面,身着白大褂的李少君,戴着一副玻璃眼睛:“韩玗,你说这个催化剂促进化学反应,到底是电子在起作用,还是分子结构在起作用?”
韩玗翻了翻手上的资料,啃了一口辣椒烤玉米,笑了笑。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圣人诚不我欺。
至于征服世界,那只是顺带的事情。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