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一入军阵深似海,我劈我劈我再劈。
两军交战,人数比例是一比十几,除了拖延时间,坚持到周仓破冰完毕,眼下跟们本没有其他的方法取胜。
战,这便是此时唯一的选择。
“可是仅凭四千余人,如何能挡住近十万的大军呢?”夏越望着山下,心中焦急万分。
而与之恰恰相反的,却是宇枫此时的淡定自若。迎着寒风吹拂的衣边,冷风呼啸的吹打在宇枫的面庞之上,可是宇枫就和没有感觉一样,脸上的表情都不会起一丝的波澜。
这一战已经无法避免。既然要战,那么便要想出最好的计划。宇枫现在就是这样,利用着敌军进岭的时间,他正在一点一点的完善他的计划。
人马喧腾,西域各军已然到达了战场,此时再也没有一丝的时间留给宇枫思考。而也恰恰正是在喧腾声响起之时,宇枫下达了第一道命令,“重甲骑兵突击,目标敌军军阵,不惜损失,不惜一切代价,必须把敌军的军阵给我撕开。”
“是。”因为披头死士的机动性不行,这回出战张任被安排指挥重甲骑兵营。此时听到宇枫的命令,没有任何的客套话,直接领命而去,远处随之响起了张任的喊声,“所有重甲骑兵上马,随我上阵杀敌。”
山峰上迅速的组成了一个利于冲锋的锥形阵,张任立在尖角之处,也就是冲锋的最前线。
“兄弟们,今日之战已成死局,如果不能挡住西域的狗腿子,那么所有人都逃不掉。宁愿站着死,不愿趴着生。你们是不是也和我想的一样?”不知道为什么,一项话很少,给人感觉很冷漠的张任,却能在鼓舞士气的时候如此多话。
“宁愿站着死,不愿趴着生。”
“宁愿站着死,不愿趴着生。”
“宁愿站着死,不愿趴着生。”
一千名重甲骑兵喊声如雷,喊声直震上下。他们一致用喊声表达了心中所想,每一个汉人都不允许他人的侵略。
张任紧握手中乌锥枪,胯下惊帆不断的嘶鸣。“好”只听张任一声大喝,“兄弟们,冲锋。”
“杀——”一千重甲骑兵犹如开闸的洪水。不,应该说比洪水还要凶猛。人人抱着一颗誓死之心,可以说他们现在就算下马,步下战也未必就会弱于平常的披头死士,就更不用说加上马匹和装备的优势了,那简直就是真正的钢铁巨兽。
一个冲锋,仅仅只有一个冲锋,就冲开了车师国的部队,直接撕开了西域联军的军阵。
可是宇枫并未因此而兴奋,因为此时的情况刻不容缓。“全军跟进,紧随重甲骑兵营冲击。”
三千白马义从再加上一些晋阳带出来的骑兵,在宇枫等人的带领下,义无反顾的冲入了西域联军的军队之中。
四面重围,十面埋伏,可以说是此时最恰当的词语,宇枫军在重甲骑兵营的带领下,就是在这重围之中冲杀。
“杀,再杀,我再杀。”宇枫用尽全力的挥动着寒月。因为他很清楚现在的情况,只有将西域军杀怕,让他们从心底的惧怕宇枫军,才有可能将时间拖延下去。
在到龙岭的路途中,重甲骑兵营的马匹已经耗费了不少体力。虽然后来在山峰之上恢复了一些,但是并没有恢复到巅峰的状态。
如果按照原本的计划,重甲骑兵营绝对有足够的时间来恢复体力。但是现在却不同,重甲骑兵全力奔行到龙岭,还没有怎么恢复体力,就直接投入了一场战斗。
就像两个实力相近的人,你让实力稍强一些的负重长跑,另一个实力稍弱的也超跑,但是不负重。最后两个人对打的结果,用脚指头想想都能知道。
重甲骑兵现在就是这样,旧力以去,新力未生,天知道他们靠意志还能支撑多久。
宇枫双眼赤红,鲜血深深的激发了男性的好战之心,寒月刀每一次挥动,都会带走相应的生命。
夏越只是静静的跟在宇枫身旁,根本没有人能够靠近他的身边,施展**傲决,六道剑芒就像张了眼睛一般,见人就杀。
纯白色的银色光华,龙胆枪无处不在,一道银色的水幕显现在赵云身前。银色水幕不单是防御,还随时随地收割着敌军的性命。
张任的乌锥枪和别人比起来,可以说是最不出彩的一个。没有绚丽的光华,没有震人心魄的场面,有的仅仅是一杆默默无闻,无言收割生命的乌锥枪。
不过要说配合,还是不得不提颜良和文丑。这两个家伙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是却犹如亲兄弟一般的默契。宇枫有的时候还真怀疑,要是当年颜良、文丑在一起,那么被砍的会不会是关羽?
但是就算将领再勇猛,体力的消耗还是没有办法。宇枫最担心的情况已经出现,那就是冲击的主力,重甲骑兵营的战力明显的下降,纯粹是在靠装备抗着。
原本砍几个人都不会受伤的重甲骑兵,现在和一个人对砍都会被划伤。就算是意志再坚强,可是体能的消耗,根本不是意志能够抵消的。
宇枫军的士兵努力这劈砍着,他们也明白今日的局势。现在的想法就是杀一个不亏,杀两个还赚一个。所有人都在拼命,但是却起不到相应的效果。宇枫军现在是不要命,但是架的住敌军人多?
正面的对抗,人数比例是一比十几,光是用人就能把宇枫军挤死。勇猛的战斗意志是可以提升战力,但是在数十倍的敌军面前,现在一切的努力都显得那样无力。
重甲骑兵作为攻击的主力,现在也是伤亡最重的。死伤了近乎九百人,简直可以直接解散了。
而作为白马义从和后续跟上的骑兵,现在也仅剩一千多的白马义从,还是带着伤的,其余人全部死绝。
每多砍出一刀都是好的,这样或许就会多赚一个。但是多赚一个,现在对战局来说算什么?
宇枫仰望苍天,“天时、地利、人和,今日难道我便要输在这天时之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