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灵帝再次现身,面色却是无比难看,无比虚弱,便是伺候在侧的张让,面色都位置紧张起来。
何进、皇甫嵩、董卓、董承等人立足大殿之上,奉手行礼,汉灵帝咳嗽两声,边儿上张让会意,上前一步,摊开圣旨,道:‘大将军灭贼有功,赏千金,良马百匹,绸缎若干,赐宅一处。左将军皇甫嵩赏千金,宅一处。前将军董卓杀敌有功,赏千金,拜为并州牧,下属军队转交皇甫嵩统领。董承随战有功,擢为左校尉。’
众人奉手领命,董卓却是面色不喜。
散朝后,董卓快步而走,皇甫嵩忙追上来,道:“前将军,陛下旨意在身,你我还是尽早进行军权交接才是。再者,嵩恐耽误了董大人前往并州上任的日程。”
董卓笑道:“这等事情不可着急,吾之兵马骁勇无比,追随我十余年,骤然分别,各兄弟自是要好生作别。”
听的这话,皇甫嵩只得奉手应是。
董卓回到军中,眉头紧皱,道:‘这个皇甫嵩,在凉州屡抢我功劳不说,如今竟还要夺我兵权,着实可恨!’
身侧一年轻人,面宽额阔,眸汝朗星般璀璨,偶有精光,身着儒家长袍,文质彬彬。
“岳丈大人,若能去往并州,独掌一地,并非不可。”
董卓冷哼一声,道:‘乱世将至,没有兵马,一切从何谈起!’
李儒道:“既岳丈大人不愿前往,大可行至河东,以待天变。”
董卓道:“吾正有此意。只恐他皇甫嵩不愿善罢甘休。”
李儒抚须而笑,道:‘前将军皇甫嵩,不足为虑!京都内,只北军何进,西军蹇硕二人尚有一争之地。岳丈大人不若先行将兵权让出,使得京都各虎臣轻看岳丈,如此方可活动。’
董卓未置可否,只是皱眉沉思。
那皇甫嵩回到府中,其子皇甫骊劝道:“父亲,董卓心胸狭隘。西凉之战时,父亲屡屡立功,董卓必是忌恨,如今父亲又将取其权,只怕董卓更是痛恨在心。待得取下董卓军权后,应速杀之。”
皇甫嵩听完,摇头道:“董卓乃是陛下亲封的前将军,并州牧,如何轻杀之。再说同朝为官,为陛下分忧,和有私争!此事不可再提。”
一连三日,董卓也未提及兵权交接之事,皇甫嵩心知董卓不愿,便请书上奏汉灵帝。
汉灵帝闻言,一旨送到军中,董卓万般无奈,只得交出兵权,只留本部五千人马,克日启程行往河东。
其婿李儒则是行至弘农,出任弘农郎中令,潜藏此地,以待时机。
皇甫嵩得了兵马,声势大涨,便是何进,皆亲自行到皇甫嵩府上,交谈了许久。
又过半个月,张燕所部在幽州首战,立下大捷!
那张纯派出心腹游说张燕,叫其反攻刘备,另一面前后夹击,击败公孙瓒和刘虞大军,从而兵入中原,以朝廷的例行处理方法,定是着封张燕为一地刺史。
张燕将计就计,面上答应,刘备、公孙瓒、刘虞也配合着上演了一处数万人大战,张纯得知消息,立刻汇丘力居所部全数兵马,倾巢而出,于右北平同公孙瓒、刘虞厮杀一处。
大军正厮杀着,西面山坡之上忽地杀下一飚兵马,为首者不是刘备又是何人。
张纯大惊,刘备高举巨阙,冲杀而来,怒吼道:‘张纯狗贼,汝中计也!’
张纯如何也想不通,张燕这等能耐的人为何要甘居他人之下,尽管想不通,但此战结果亦然不可更改,张纯忙组织撤兵。
那丘力居也算是一代豪雄,领兵拒住后阵,力保张纯撤退。
刘备驾马赶到,神兵巨阙自上而下看来,丘力居不知所谓,高举枪身而挡,巨阙身前,何物能挡!
只见巨阙连着枪身并丘力居的脑袋一同看作两瓣,鲜血建设刘备一声,刘军士气大振!
丘力居一死,其兵众乱做一团,四散而逃,公孙瓒、刘虞引军尽数压上,尾随张纯身后一路掩杀。张纯驾马狂奔,行出五里地,身后只剩千余骑,悲从心来,怒骂道:“张燕,汝言而无信,早晚报应!”
话音刚落,东北角的土垠方向,杀来一飚人马,为数不过七八百人,却是各个身着精甲,为首之人有如一座小山压在马背之上,脖上挂着一对流星锤,龇牙咧嘴的冲杀而来。
“张纯拿命来!”
为首之人,正是徐山,其麾下的八百人,则是练兵大师王巅亲自训练近一年之久的骑兵,手持精铁所铸的长枪,呈锥子形自山坡上冲杀而来,有如洪水席卷,速度奇快。
眼下乃是前后夹击之势,北面乃是徐无山,南边则是无尽大海,必要冲破眼前之阵,方有性命可活!
“兄弟们,随我杀!”
张纯竟是不退反进,身先士卒的发起冲锋。
时到今日仍跟随身后的,自是张纯心腹,各个悍不畏死的紧随而出。
领将的徐山咧嘴一笑,道:“好胆量!来尝尝爷爷的铁锤!”
二人针锋相对,驾马逼近,张纯阴狠眸光扫向徐山座下战马,大喝一声抽出腰间长剑投掷而出,那徐山冷蔑一笑,道:‘宵小之辈!’
流星锤甩出,将那长剑当啷撞飞。
只眨眼的功夫,张纯竟是驾马斜行,意欲避开徐山!
徐山大怒,竟遭对方这般戏耍,猛扯缰绳便要转身,不想胯下之马竟是嘶鸣一声,腿脚一软竟然是连着徐山一连摔倒在地,惊的身后骑兵忙转调方向。
原来,青骢马负力一般,那徐山足有二百斤重,按照后世的算法便是0.1吨,再加上一对重近百斤的流星锤便是吃力的紧,足有三百斤!徐山力大无穷,硬生生的拽缰绳,竟是把自己拽倒在地。
徐山一个懒驴打滚,闷哼一声,瞄着张纯后心便是一计飞锤出去。
张纯早闻身后恶风,忙伏下身子躲避。流星锤嘭的一声砸中马匹后腿,张纯亦是翻倒在地,徐山手中没了兵器,大喝一声双臂探出,抓住两敌卒小腿,喝的一声将二人拽了下来,呼啦啦甩了半圈而后猛砸出去,那张纯尚未起身,便接连被俩人砸中,巨大气力倾斜而来,张纯如何承受的住,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
敌军见徐山这般悍勇,大惊失色,无人胆敢靠近。
徐山飞步冲到近前,抓起铁锤照着张纯的脑袋悍然砸去,碰的一声,雪白之物溅起四面,徐山狞笑一声,哈哈大笑数声,“降者不杀!”
那八百骑兵只一个冲锋,便将张纯所部冲了个七零八落,招降之声喊起,顿悟斗志,纷纷丢了武器归降。
时下,刘备、张燕领兵杀到,见那没了半边脑袋的张纯尸体,张燕心下一阵颤栗,这等猛将,想来天下无二。
徐山拎着一对流星锤,行到刘备身前,道:‘将军,以后我还是不骑马了,你看那马,根本驮不住我。’
刘备笑道:‘仲奎,日后我自会给你弄匹良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