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灵帝传位诏书刚出,当日晚间便崩天而亡。太子刘备在灵堂之上行登基之事,张让、何进、王允等一干朝内大臣侍奉在侧。
赵忠、蹇硕等一干人等则是一边忙活着汉灵帝崩天之礼,一面秘密筹划。
白日汉灵帝言语之事,让何进心下长了个防备,何进乃是刘辩亲舅舅,如此一来,待得刘辩羽翼渐丰,只怕他张让、赵忠为首的一干十常侍众人性命难保。
晚间,众人躲在密室之中商议。
赵忠道:“可立刘协,废黜刘辩。如此一来,我等便是新君信臣,他何进必是地位难保。”
众人皆应是,而后便从中谋划。
半个时辰后,忙活停当的张让返回密室,赵忠将众人谋划之事尽数告知,张让眯了眯眼睛,道:“欲行废黜之事,不杀何进不足以成事。”
赵忠道:“何进身侧高手林立,只恐难能成事。”
张让道:“何进刚走,可假传圣谕,叫他返回宫殿议事,你我着人埋伏殿旁,料他何进插翅难逃。”
众人奉手应是,分头安排。
孙樟、贾嵩、宋典、郭胜四人筹备人手,蹇硕、夏牟、赵融三人秘集西园心腹,共商防备之事,张让、赵忠则是假借圣谕,骗那何进复又进宫。
且说何进刚到家中坐下,管家却是来报陛下口谕,着大将军即刻返回帝宫,有要事相商。
时下,何进身边无人,心想着自己将所属部众名单尽数呈上,陛下定是要高封于自己,并有其他大事相托。当即乐了的单枪匹马前往。
行到宫门内,却感觉后背冒起阵阵凉风,满宫插满白旗,何进不禁打了个哆嗦,暗道今儿个真是怪异。随后想到接下来即将得到的封赏,何进便是满腹欢喜。
正前行,身后宫门忽然吱呀一声关上,何进大惊,慌神四面环顾,却见四周涌出乌压压的刀斧手,何进无比恐惧的要抽腰间长剑,却是半天抽不出来,越加慌张的何进放声大嚎:‘何人胆敢放肆!’
然而,四面刀斧手根本不听何进如何言语,刀斧其上,须臾之间便将何进砍剁成肉末,可怜一代天下兵马大将军就此落入这般下场。
何进既死,孙樟、贾嵩、宋典、郭胜立刻将宫门掌握手中,蹇硕、夏牟二人连夜率领西园军马掌控京都四地,赵融则是星夜奔往虎牢关。
那何易尚在睡梦之中,却被守城将士吵醒。其副将早暗中被张让收买,今日便派上用场。副将喊醒何易,道:“陛下驾崩,大将军帝宫内急需兵马周旋,还请将军速速发兵。”
一听是大哥何进的事情,何易不敢大意,连忙起床,下令招呼手下各多人马,命令刚出,城下却是行出一彪二十多人的队伍,为首者却是西园助军左校尉赵融。
何易一愣,道:“你怎会身在此地?”
赵融轻蔑一笑,何易身后副将会意,长剑已是噗嗤一声插入何易后心。何易费尽全力欲要看见是何人动手,却是至死未见。
至于何易麾下心腹之人尽数到来,皆被赵融尽数斩杀。就此,赵融杀了何易,接掌虎牢。
次日一早,袁绍、曹操等众来见何进,却听管家说何进复进帝宫不曾归来,袁绍顿知不妙,急忙招呼一干何进心腹,集结数千兵卒杀奔帝宫城外。
城门紧闭,城头上孙樟、贾嵩指城外袁绍喝道:“呔,袁本初,汝欲造反耶?”
袁绍见是这二人守城,心知何进必是凶多吉少,冷哼一声,亦是大骂道:“尔等弑杀当朝国舅,何大将军,我身为虎贲中郎将,中军校尉必要为将军报仇!”
孙樟冷哼一声,道:“汝一小小中郎将,焉敢胡乱言语。我等二人奉陛下旨意,在此镇守宫门,如若再行放肆,杀无赦。”
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袁绍当即道:“尔等祸乱朝纲,人人得而诛之!如今残害大将军,掌控帝宫,其心可诛!我等身为大汉臣子,焉能坐视不顾!我劝你速速打开城门,否则以乱党论处。”
身侧曹操道:“本初,此贼掌控帝宫,西园兵马不可不防。”
袁绍忙道:“孟德,事态紧急,以眼下这等兵力奈何不得他们,还请你速去集结忍受,铲除阉宦,迎接陛下。”
曹操应是,驾马而去。
而后袁绍下令,着麾下大将韩猛率兵攻门,双方血战拉开序幕。
另一面,赵融占据虎牢关之后,按照张让、赵忠吩咐,防备屯集北面怀县的刘备大军。
虎牢关异动,早经秘境司之人前来禀告。刘备不敢拖沓,连夜召田丰、荀攸议事。
田丰道:“十常侍此举,必是谋划多日。既那赵融胆敢灭杀何进之弟,想来何进已经失势。主公万不可轻进。”
自朝廷废史立牧策令发出后,刘备麾下众人也改了称呼,唤刘备为主公。
荀攸道:“何进既遭不测,恐十常侍要另立新主。”
刘备冷哼一声,道:“我等身为大汉臣子,便是刀山火海,亦不可惧!那十常侍祸国殃民,欲要救国,必先除之。我请二位来不是讨论是否要出兵,而是要怎么打赢。”
田丰、荀攸既知刘备心思,也皱眉沉思起对策来,堂内许久无言。
荀力却是咳嗽一声,道:“主公,赵融身为助军左校尉,官职并不大,那十常侍必是以高官厚禄收买之,欲要过虎牢,未必需要强攻。”
虽只一句话,已为刘备三人打开思路。
田丰道:“仲泰此言甚是。主公,十常侍殒命只在旦夕,只恐赵融未必死心塌地相抵。”
刘备嗯一声,道;“且先发出大兵,而后着宪和前往游说。”
众人应是,便召集兵马,当日夜晚便行渡河。虎牢关内赵融早知刘备大军渡河之事,并未有所表态,这一幕也让其麾下众人有了思考,夜色之下,多有将官差遣心腹来见刘备,并言欲要投效。
眼下京都事乱,各人皆深陷旋涡之中。有的人想着那等搏击的快感与刺激,但有的人只想明哲保身,脚踏两只船才是最为聪明的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