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拿起方案看了几眼,然后放在桌子上,说道:“好!此事朕定会好好看上一看,爱卿先说说第三个困难吧?”
我从怀里掏出一叠纸币交给刘协,刘协左看看右看看,很好奇地询问这是什么意思?我又将纸币的特殊材料告诉了他,并指着其中一张让他照在阳光下看看,一看之下立马就发现了里面的印章。我还告诉他希望可以加入陛下的私印来做纸币,这样假币就可以完全杜绝掉!百姓就能更大胆放心的使用,而且这纸币还有遇水不溶不化的特点,想要仿造更难上加难,其法和材料目前只有兖州才有,配方绝密等说了一遍,最后提出用纸币代替银子、金子使用,铜板继续发行,只要我们控制好货币在百姓生活之中流通,保证不超额发行,那陛下就不会再为钱两之事发愁了!
刘协认真思考了半个时辰,我知道这种大事必然要经过慎重考虑,也没有崔他,我和曹操就一直站在边上,双眼看着刘协,左走走右走走来回切换着,到最后刘协依然没有做出决定,只说明日早朝再议此事,正当我俩准备告辞的时候,刘协却把我俩叫住了。
他说:“两位爱卿,朕也有一件烦心事正想让两位爱卿给朕出出主意!”
我俩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回答道:“请陛下示下?”
刘协转身拿出半块兵符,叹了一口气说:“先前已有大臣向朕提出,交了半块兵符给朕,要么就是为了敷衍朕,要么就是曹爱卿藏了私心,压根就不想交出兵权。刚开始朕还不以为意,但朝中越来越多的大臣向朕提出此事,让朕烦不胜烦。朕当初在洛阳时就看出来,曹爱卿对大汉绝对是忠心耿耿,但朕也是一个人,却堵不住这悠悠众口啊?所以此事,两位爱卿定要想个合情合理的解释来,不然这事朕还要继续烦下去,要不曹爱卿还是将这半块兵符收回去算了,朕也少了一件烦心事,两位爱卿以为如何?”
刘协这一说完,曹操立马就跪了下来,大呼什么臣对大汉如何如何忠心,祖祖辈辈皆是汉臣,当初要不是为了大汉,自己如何孤身一人做那行刺董贼之事?又如何散尽家财起义军救陛下于水火?满朝文武皆无人问津的太庙,只有自己才不劳辛苦将先帝迎回许昌?又如何在一听到陛下逃出长安,立刻马不停蹄追寻而来?臣如此为陛下,却换来如此下场,臣现在马上回去,将剩下半块兵符送来,归还陛下,让悠悠众口全都堵上!而刘协听到曹操如此激动,一边极力劝阻曹操,一边拉着曹操不让他离开,两个大男人就这样拉拉扯扯搂搂抱抱的。不过对于我而言,这其实就是一个信号,是曹操在给我争取时间思考对策而已!
说起兵符这件事上,的确是不好处理!讲得难听一点就是,天子在收兵权,如果没有合理的理由,除非天子主动让步,只要曹操踏出这个门,早晚也要将半块兵符乖乖送过来!讲的容易一点吗?其实就是朝中大臣一直畏惧曹操手上的士卒,特别经过袁曹大战一事和刘协阅兵之后,对于兖州士卒之强劲他们越来越心慌了。杀鸡儆猴的道理他们都懂,虽然现在天子手上有半块兵符,但没人敢保证那一定是真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弄来一个整体验验货。
如果是假的就可以直接治曹操的罪,如果是真的那就更好了,既然交还了天子,那曹操是万万不可能再要回去的。到时就跟他们一样了,没有士卒的光杆司令,要弄死他就容易的多了。就算有天子护着,明枪易挡,暗箭却是难防,一个不小心曹操死于非命,这能怪谁呢?这算盘打得太好了。想明白这些,我都想给刘协和反曹联盟的大臣们点个赞:干得漂亮!知道目的那就简单了。你有政策是吧?我也有对策!我眼睛一亮计上心头。
我一抱拳道:“陛下,要堵住这悠悠众口其实并不难!”
刘协立马高兴了起来说:“商爱卿,快快道来,朕也想安生一下过日子!”
从表面上来看,切实看不出刘协是真高兴还是在演戏,不过无所谓了,都是一样的对策。我接着说:“其实这兵符一分为二也是臣提出来的!”
刘协脑袋一斜,连忙问:“据朕所知,自古以来好像都没有兵符一分为二的说法,我朝也无先例,爱卿之意是为何呼?”
我再一抱拳道:“陛下!当初陛下刚到洛阳之时,曹兖州是否当时就提出要上交兵符给陛下?只是陛下直接将兵符还给了曹兖州而已!”
刘协摸了摸下巴,想了想说:“切实有过这么一回事!那与兵符一分为二有何关系呼?”
我笑了笑说:“陛下,恕臣斗胆,论带兵打仗之事,陛下与曹兖州相比,如何?”
刘协想了想说:“胜朕百倍唉!”
曹操立马跪下大呼:“臣,万不敢与陛下做比较呼!”
刘协走过去扶起曹操:“爱卿过谦了!”
我接着说:“当年高祖曾问过韩信:如若领兵,朕将几何?韩信回答道:陛下能带兵十万尔。高祖又问:于君如何?韩信说:臣多多益善尔!论统兵之能,陛下不如曹兖州。论知人善用,陛下乃圣贤之君也!别的不说,这兖州百姓对陛下的爱戴和尊敬就假不了了!”
刘协听完点了点头。我继续说道:“将兵符一分为二其实好处多多,臣早就想过朝中很多大臣对曹兖州存在偏见,陛下知人善用,乃贤明之君也!但很多大臣们并不是这样想的,他们会认为陛下是被曹兖州蒙痹了,不然不会一直护着曹兖州,曹兖州说什么陛下都应允什么,时间一久使得很多人眼红不已。自古朝堂上的党派和争权夺利从未有停歇过,即使像陛下如此贤明之君亦不能避免之!这就好比娶了一个妻又纳了几个妾一样,一直宠信其中一个,其他肯定会有些许意见。这里面的道道,陛下您是最清楚不过了!”
刘协再次点了点头。我接着说:“所以留一半兵符给曹兖州就是保住了陛下重臣也!其二军中有很多将士皆因出身都不太好,过早的上交兵符军中将士肯定大多会有害怕陛下问责之意,从而影响了士气。但只要他们立下了一定的战功,他们就肯定不会再担心害怕这些事了,因为他们已经证明了他们是为陛下效忠的军士,而不是从前的黄巾军了。臣也相信,将士们随着时间一久,对陛下了解更多之后,定会渐渐放下心来,因为如此贤明的君主,是我朝中不多见的。故而臣当初才有了这样一个设想,因为无法验证其成效如何?所有一开始并没有告知陛下也!忘陛下恕罪?”
说完我也跪了下来。刘协听完点点头,回应道:“原来如此,好!此事朕定会好好处理,绝不会让朕的爱卿被奸臣所害!”
曹操再一拜,大哭道:“臣谢主隆恩!臣向陛下保证,只要臣收复大汉疆土后,定会将兵符完壁归赵也!”
临行前刘协特意嘱咐我们,以后有什么重要的事,为难的事都可以朝后进宫跟他说,他会酎情办理的。最后他还提出如今天下中兴有望,朕想改国号为建安,以告天下,我俩虽然疑惑,但还是跪拜陛下后就离开了,只要不是抢兵夺权之事,换个国号而已随便你折腾。
马车上曹操拉着我的手说:“此事多亏远洋急中生智,不然我这兵符八成是保不住了!”
我笑着回答道:“此事还不好说是天子之意,还是董承之计,不过刚刚幸好有主公的卖力“表演”,不然属下也没时间思考到对策也!”
主从两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