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桐,我欲于府中设立粘杆处交由你来掌管,何如?”
嘎……嘎……嘎……
“你不愿意吗?”何进失望的说道。
不过也是,哪个女孩子愿意去做一个特务头子呢?
听到何进的话语,秋桐眨了眨眼睛,问道:“少君,这粘杆处是干嘛的啊?”
嘎……嘎……嘎……
“呃···”何进尴尬的说道:“这粘杆处啊,是专门为少君粘蝉捉蜻蜒、钓鱼的地方。”
秋桐眨了眨眼睛,默默的看着何进。
不再打趣,何进认真的说道:“这粘杆处专门负责探听消息,招募游侠。”
“嗯”秋桐乖巧的点了点头,继续看着何进,等待着他的下文。
“顺带还要负责训练家丁队伍,这支队伍的任务是刺探情报,顺带执行些许任务。”
“就是死士对吧?”秋桐说道:“可是少君,我不会训练死士啊。”
“没关系,我慢慢教你,反正少君也不急着用。”何进摸了摸秋桐的脑袋说道。
“嗯,”秋桐点了点头“还有呢?若只是这么点少君用不到特地将人都赶出去吧?”
呃,其实秋桐说的逻辑并无问题,放在秦或者宋元明清等朝代或许还有问题,但在东汉,连私兵都是合法存在的,毫不客气的说,各豪强的私兵加起来恐怕比朝廷的军队还要多,豪强们养上些许死士又怎么了。
真正让何进把所有人都赶出去并让紫绡去守门的原因在于这最后,也是整个粘竿处的核心“小旗、总旗、试百户……指挥同知、指挥使……”熟悉的人可能已经看出来了,整个粘竿处就是包了一层皮的锦衣卫。
等到何进将整个构架和职责说完之后,秋桐整个人就愣在了那里。
“少……少君”秋桐哆哆嗦嗦的说道:“您……您这……你这是想……”
“嘘,”何进轻声说道:“你自己知道就好,不要说出来。”
敢这么搞,何进自然也考虑到了风险,但说句实在话,看上去风险颇高,实际上只要不把这粘杆处的真正目的透露出去,并无半点风险,如今正在四处传教的张角在不久设三十六方,每方设渠帅等职务,基本上就是在公开进行造反活动了,而汉室却置若罔闻,在起义前就没人去找他麻烦,倘若换作其他皇帝张角估计早就抓入大老牢诛九族了,哪还有黄巾起义。
而自己搞的这个大汉版锦衣卫嘛,能不能成先不说,等到真正成型了,估计黄巾起义也差不多该爆发了,灵帝也没几年好活了,何禾估计也早就当上皇后了,在有临朝称制传统的东汉,你去说皇后的兄长要……,搞笑吗?
“可是少君,小娘子不是在宫中吗颇为受宠吗?为何要……”秋桐疑惑的说道,在这前路一片光明的时候,秋桐实在想不明白何进为何要做出这种事。
“你以后就知道了,”何进摸了摸秋桐的脑袋“愿不愿意?”
大汉药丸这种事自然是不能说出来的,但如今恐怕也有少数聪明人人看了出来,即便如此,也绝对没人会去瞎嚷嚷大汉药丸。
“秋桐愿意”秋桐点了点头说道。
“那好,少君告诉你要注意的地方。”
不同于张角的太平道,何进设想的这个粘杆处(锦衣卫)没有那么粗犷,在他的设计里,为了使这个脱胎于锦衣卫的粘杆处组织严密,层次分明,还加入了一些从谍战剧里学来的近现代情报组织知识。
相对于明朝锦衣卫指挥使、指挥同知、指挥佥事、南北镇抚使、千户、副千户、百户、试百户、总旗、小旗的层及进行了小小的改动,在千户与镇抚使之间设立了十三个卫指挥使对应大汉十三州。
当然这只是个构想,若真想完成这个构想恐怕需要十余年时间方能完成。期间最为重要的便是保密,如此大的组织想要隐匿下来是根本不可能的,需要保密的仅仅只是与何家的关系和其最终的目的。
粘杆处就是外面包着的一层皮了,何进讲出的四个顺序是由浅及深。专门用来粘蝉捉蜻蜒、钓鱼自然不会有人相信,这纯粹就是个饵,抛出来让人咬的,咬出一层探听消息,招募游侠就能忽悠住不少人,没被忽悠住的不还有第三个饵吗,刺探情报,执行任务,而这第四层,也就是最终目的除了两个枕边人是不会让太多人知道的。
“少君,这么庞大的粘杆处,耗费的钱财,人力和时间……”听完何进讲述后,秋桐惊讶的说道。
“没事,又不是要一蹴而就,有十多年时间让我们慢慢来,中平元年前把中原各地的架子给搭好就行。”何进说道:“至于钱,家中的收入五成拿去给你,过几日我在教你些来钱的法子。”
“嗯,”秋桐点点头,忽又问道:“少君,你刚刚说的中平元年是哪一年?”
“糟糕”何进心里暗骂一声,脸上却露出惊讶的表情“中平?有这个年号吗?”
“有,你刚刚说的。”秋桐狡黠的说道。
“我有说吗?肯定是你听错了,不说这个了,我们来说其它的,”何进急忙强行叉开话题:“我过几日便准备进京,你先把洛阳的架子给搭起来,底层的人手方面可以慢慢补上。”
“喏。”秋桐不甘心的应道,少君刚肯定是不小心说漏嘴了什么······
交代完了所有事情后,秋桐突然问道:“少君,要是我刚才没答应,您会不会把秋桐灭口啊?”
“肯定不会啊,你可是我的小妻,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把你灭口呢?”一边说,何进一边把身旁的秋桐给揽入怀中,“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小时候在奴市时听到的”依偎在何进的怀里,秋桐眯着眼说道:“秋桐是少君的奴婢才不是小妻呢。”
“那我的小女奴,你要叫我什么?”何进坏坏的笑道。
“主,主人,现在还是白天。”秋桐如同鸵鸟般将头埋了起来,羞答答的说道。
嘤咛一声,似有什么东西跌在地上。门外骄阳高照,暖洋洋的日光恰好穿过窗缝的投在他们身上,在这正堂中,不,是在他们幻想中的色彩绚烂的世界里:他们获得了生命的大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