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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酒池

我就是霸王啊 三匠 2537 2024-11-11 23:29

  黑衣汉子是用毒好手,鼻子往桌上一凑,轻吸了口气,便知饭菜没问题。洪崖知道自己若不动筷,旁边两位亦是不动,他不再客气,低头吃了起来。

  三人谈一些简单的事,不询问私人问题,甚至连姓名也忽视了。洪崖感到奇怪,见附近人都直呼那个汉子,穿黄衣服的,诧异怎会有这种习俗。他很是不解,便询问出声。

  蓝衣汉子说道:“当日我第一次来时,也是纳闷,最后才知道缘由。三危神国不像其它中原各国,崇尚礼仪,以刑法来约束人。他们尊崇自然,遵循‘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法则,个人恩怨自己解决,要么决斗,要么暗杀,说得难听点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洪崖恍然,笑道:“我就说嘛,像徐千手那种人,能活到现在,也算真有本事。”黑衣汉子放下筷子,补充道:”嘿嘿,他那种人,若是在我九黎,早死一百次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众人并不着急赶路,布告通知仪式举行日期尚早,再说酒菜一直上桌,何必贪黑呢?更重要的原因是个人不敢单独上路,万一碰到什么刺头,一言不合动上手,修为到家还行,如果技不如人,死的太冤枉了。

  其间徐千手出来过一次,在中央场地扫了一圈,大声喝道:“各位远来辛苦,小店酒菜管够,都尽情吃喝,算是我徐某的道歉赔礼。”此话刚落,就赢得一片喝彩声,也有人暗暗嘀咕是不是中了阴谋。

  洪崖心知徐千手不怀好意,却不畏惧,倒要看看这人耍些什么花招。

  众人喝到半夜,一部分人扶桌酣睡,一部分人在窃窃私语,说得异常气劲。一旁老者喝了几杯酒,话就多起来,竹筷敲打瓷碗,沉声道:“你们可知三危族长是何等人物?”

  “不知,不知。听说修为极高,为人慷慨豪迈,没见过长什么样。”一人说道。

  “看你说的,族长怎能轻易见到?瞧你那模样,没头没脸的,我都懒得多看一眼。”人群中传来尖利的声音。

  被嘲讽的人登时大怒,蹭的站身,环视一周,“不知方才说话之人是谁?在下倒想认识一下?有男儿骨气的,就站出来。”

  周遭寂静无声,众人你瞧我,我瞧你,心中好笑,却极力忍住不发声。

  洪崖电眼如炬,早发现躲在西北角那人,脑袋伏低,显是胆子已极。他抬眼望那正发怒的人,借着火光,差点鼓腹大笑起来。

  那人长相丑陋,招风耳,朝天鼻,眼珠一大一小,肤色漆黑发亮,怪不得众人都扭动身子,做各种动作掩饰呢。

  最后还是老者打了圆场,把那人劝住,斟了杯酒,两人碰杯喝掉,那人气也消了,回到原座位,请老者继续说下去。

  “要想当上三危神国的族长,可不是件简单事,考验极多,时间跨度长达几十年。老夫有幸听闻一些,这秘密只有少数人知道,今日高朋满足,就说上几件,作为下酒佐料。”

  众人纷纷点头,忙得敛息声音,伸长脖子静听。洪崖亦是微侧身子,放下酒杯,好好聆听一番。

  “三危有座极险峻的神山,叫做倚帝峰,高达数百丈,峰顶平整,上面是人工开凿的酒池,四四方方,深度有十丈,里面酿的酒凶烈无比,像我等平常人,喝上一碗就得睡上十天半个月。

  正因酒池处于高处,方圆几十里种植花草,酿造水取自寒露风雪,而材料是神州各地的药草,年份最低百年以上,堆满半个池子,由此可知,这酒有多烈。”

  一个绿衣中年人砸了砸嘴,砰的一声把酒碗搁在桌上,骂道:“老头说得神乎其技,这酒没法喝了。”

  众人哄堂大笑,心中颇以为然,与其说是酒池,称为药池更加贴切,如此份量的天材地宝放进去,就算闻上一阵,也会醉的不省人事,花费很长时日消化掉药力。

  老者说道:“我记得三危族长之位悬空多年,到底多久,谁都说不明白。我想那酒池最低封存了百年以上。那一日徐族长在众人簇拥下,来到倚帝峰,坐在中央高地上,两侧分列四个护卫,也就是人们所熟知的八大仙人。

  徐族长为三危立下无数功劳,今日考验极为关键,国内仙级以上的高手,几乎都来了。四周石台坐满黑压压的人,几位常年闭关的老怪物也到了,坐在酒池四角,白发飘飘,脸上红光隐隐,神姿矍铄。”

  一人说道:“我听说徐族长是三危千年来天资最高的人,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老者道:“没错,徐族长三十岁便破入神境,过了那么多年,不知现在是什么境界。”

  众人默然无语,中原神州的天才不知何几,可在三十岁就到这境界,恐怕难找出一个,此人继承族长之位,是料想中的事。

  洪崖听董父说过,蜀国青帝破入神境的时间也极短,中原帝都为表尊崇,竟敕封帝号。两者一经对比,徐族长明显技高一筹,为何没敕封尊号呢?难道是个人淡泊名利,不屑于受封?

  老者继续道:“徐族长凌空立在酒池上方,闭目养神,等待族人挑战。说来比法颇不公正,徐族长一个人斗所有人,可以说是车轮战吧。那次斗酒报名者有八十多个,个个修为精深,酒量惊人。

  斗酒正式开始后,徐族长斗败二十人后,来了个中年人,满脸胡渣,目光闪烁,走起路来,歪斜踉跄,笑道:‘倚帝峰的酒不愧是天下第一烈酒,我一闻就醉了’他正欲运气吸酒到口中,徐族长掌风过处,酒液凌空聚合,凝成一团水晶球。他吓得酒醒,结巴道:‘你,你想干什么?’

  徐族长冷笑道:‘你是何人?也配与我徐骧拼酒?’那人道:‘我报了名,为何不容我喝酒?’徐骧道:‘报名在于你,拼酒在于我。况且我听说阁下早些年是绿林之辈,烧杀戮掠无所不为,十年前从军立下战功,官封校尉,本以为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三个月前徐林一家四口被格杀在森林,手段极其残忍,尸骨都扔进深谷,我想凶手是你吧’

  那人瞠目,脸色青白,大声道:‘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凡事都讲究证据,虽说你即将继承族长,做法也别刻薄’徐骧道:‘证据?哼,昨日你在当铺出手的首饰,上面刻的字,我想你不陌生吧’那人满脸死灰,嘴巴呐呐鼓动,终究没出话。

  徐骧指风弹射,水晶球呼啸飞去,撞在那人胸口,格拉一声,那人喷出一道血箭,重重摔落在地。”

  众人叹息不止,洪崖心驰魄动,遥想徐骧正气凛然,驳斥那人的样子,当真令人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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