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刘家的宿命
刘协说好听点是马路管理员,说不好听点就是扫大街的,谁让他的父母也是扫大街的。作为一毕业就失业的普通二本宅男,在无数次找工作失败的经历之后,他终于还是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虽然不乐意但是总比什么也不干就好。
望着滚滚的车流,他仰天长啸道:“天啊!我堂堂七尺男儿,竟然沦落至此。”
这时候一个拾荒的大爷拍了拍他说:“喂!抬下脚。”
刘协连忙后撤了几步,原来是他捡垃圾的二大爷。
“大爷你早!”
“我是你二大爷,你大爷去收破烂了。”
“咦!大爷真勤快。”
“你大爷的,二大爷就不勤劳了。”二大爷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你敲我干啥!”刘协委屈的说。
“真是笨!该打。”说着又敲了一下。
“二大爷你再敲,我可回去告诉我爸妈了!”二大爷虽然已经八十岁了,但是手劲大的可怕。
“你说,你给你爸妈说,孺子不可教也!”说着很气愤,手扬起来,吓得刘协连连后退。二大爷不依不饶的揪住他的衣服,狠狠的在脑门上敲了一记,完事扬长而去,只留下刘协在在原地捂头痛呼。
无缘无故被二大爷打了一顿,刘协气愤的扔下了扫把跑回家。
躺在躺椅上晒太阳的老爸看见他气呼呼的跑回来问道:“刘协你咋了?”
刘协气呼呼的说:“二大爷有病,无缘无故的敲我脑袋,你看看这三个包,都八十岁的人了手劲还这么的大。”
说着指着自己头顶的三个包给父亲看。
老爸看了扔了自己手中的蒲扇走到刘协面前看了看,愤愤不平的说:“这二爸,这么欺负俺娃!找他说理去。”
拉着刘协就要去,刘协一甩手说:“二大爷每天捡瓶子到晚上十一二点的时候才回来,你现在找他人也不在的,找啥!睡一觉晚上再说。”
刘协进了屋子,召唤师峡谷在召唤着他,饥渴难耐的他早已经忘记了脑门上的三个包。
转眼到了晚上十点五十分,在经历了十三连跪的他精神已经有点恍惚了。
他猛然想起父亲中午跟他说的话,跑到父亲房间里去,满屋子的酒味怪不得老妈早早就跟他离婚了,摇了摇头,一咬牙自己跑去找二大爷理论。
从厨房摸了根黄瓜,啃了两口,跑到后院,翻过墙再跑一小会儿就是二大爷的垃圾厂了,镂空铁门紧紧的闭着,但这挡不住他,爬上铁门往里看看,二大爷屋子的灯光是灭的,捡垃圾的三轮车就停在平房门口,看样子是睡着了。
跳下铁门一不小心踩到一个塑料水瓶,发出“咯吱!”的声音。
刘协的心中咯噔了一下,果然二大爷屋子的灯亮了起来。
还没出来就听到二大爷在屋子里喊:“是刘协吗?”
刘协目瞪口呆,然后老老实实的回答:“是我二大爷。”
二大爷打开门,摸了摸胡子笑道:“你能三更来我这里,还算你有点聪明,既然来了,我就让你好好体验一把。你随我进来。”
刘协摸了摸头,鼓起的包还没有消失,显然二大爷高估了自己的智慧,但是听着二大爷是话里有话,索性打蛇随棍上,跟着二大爷进了屋子。
五十瓦的大灯泡吊在屋顶,二大爷跪坐在在炕上取出一个檀木盒子来放在桌上。
刘协的目光被这个精致的木盒立刻吸引了,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
二大爷笑了笑说:“你自己打开看看!”
刘协伸手摸了摸这盒子被二大爷摸的都包浆了有点滑,打开盒子,刘协目瞪口呆,这里面是一个婴儿脑袋大小的玉玺,
“啧啧啧!二大爷你发了,这东西一看就值钱,哪里捡来的?”
二大爷冷笑一声说道:“听你今个拿着扫把在路中央抱怨,我今天就给你说实话吧!我们老刘家有这个传国玉玺。你摸摸!”
“祖传的?”
带着疑问刘协把玉玺双手捧着,左右看了,这家伙无价之宝啊!
“还有这个不够!我看你小子志大才疏,得给你点帮助。”说着又取出一把古朴的长剑。
“二大爷,你咋有国家管制刀具呢!这个咱就不要了。”刘协摆了摆手。
二大爷不理他,将龙泉剑抛给他,刘协下意识的接住了龙泉剑。二大爷继续说:“这把龙泉剑征战沙场几十年,救我于命悬一线之间,日后你必定会有大用。”
“我不要我不要,出去会被人举报的,您这还开了刃,管制刀具啊!”刘协嫌弃的说。
二大爷摇了摇头说:“我们刘家男人,每到二十二岁,都要经历这个,去吧!你要是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就拔出龙泉剑,指着天空大喊三声爷爷救我!”
刘协刚想说话,二大爷的突然变成了两个,接着变成了四个,一阵天璇地转,倒地晕了过去。
“弟弟!快醒醒!快醒醒!”一阵剧烈的摇晃。
刘协睁开眼,看到一个长袍的少年狼狈不堪,痛哭流涕。见他醒来,刘辩高兴极了。
“弟弟总算是醒了。”说着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和泪水。
“你是我哥哥?”刘协看着眼前这个长发飘飘的青年,头顶无数的问号。
“好弟弟,你怎么不记得了,张让段珪犯上作乱我等逃到此处,你饥渴难耐晕了过去,要不是闵贡杀羊熬汤,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刘辩泫然欲泣。
刘协一拍脑门,三个包不见了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黑色的火凤长袍也是一头飘逸的长发,
这时候他反应过来,自己穿越了。
这才想起二大爷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来,往怀中一摸,一个檀木盒子还在,腰间挂着龙泉剑,这些东西都在,眼前这个哭哭啼啼的便宜哥哥,正是少帝刘辩。果然没一点帝王样子。
“哥哥别急!你看这是什么?”说着从怀中取出檀木盒子。
“玉玺,你居然随身带着,怪不得你走的如此之慢,还晕了过去,难为弟弟了。”刘辩一把抱着刘协痛哭道:“好弟弟,好弟弟!”
身后闵贡赶到半跪在地说:“少帝陈留王,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赶紧赶路吧!”
少帝道:“伸手不见五指,道路都看不清,这个如何是好?”
“铮!”的一声,龙泉剑出鞘,少帝闵贡转头看去,刘协用剑指天,九岁年纪却颇有气势,闵贡看了暗暗心惊。
“爷爷救我!”声音清脆可闻。闵贡一个趔趄,差点没有原地栽倒。
“爷爷救我!爷爷救我!”三声喊完,寂静的夜晚只有蛐蛐回应着他,
“弟弟这是何故?我们现在落到这等地步,先祖也无能为力啊!”少帝悲伤的说。
刘协皱着眉头将剑收回剑鞘,难道二大爷骗我?
“看!有光。”闵贡突然说道。
黑夜之中,萤火虫发出微弱的光芒,照亮了一条小路。
“二位王子,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走。”闵贡说道。
三人跟着萤火虫走了半天,来到一处庄子后边。
闵贡道:“二位皇子稍稍休息,等我去庄子问问路。”
说完便去敲庄子的大门,
出来一个身着青袍的短须汉子。这个人乃是先朝司徒崔烈之弟崔毅因十常侍卖官妒贤所以隐居在此,见闵贡身着衣甲,浑身鲜血,便问道:“来的人是谁?为何浑身鲜血?”
“我乃是中河南中部的吏官闵贡,十常侍造反挟持天子,我杀了反贼段珪,走到此处。”崔毅听了连忙打开门说道:“我是司徒崔烈之弟崔毅,隐居在此处,请问天子何在?”
闵贡道:“既然是贤良的人家,那就跟我过来迎接二王。”
崔毅听了连忙喊醒仆人,吩咐安排下去,跟着闵贡来到庄子后边,果然看到两个少年靠在草堆旁休息。
崔毅问道:“这二人为当今王子?”
闵贡道:“腰间仗剑的是陈留王,而卧在草堆的是当今圣上。”
崔毅听了扑到在地道:“臣乃是先帝司徒崔烈之弟弟崔毅,因见朝中十常侍卖官妒忌贤能,所以隐居在此。臣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汉帝正在假寐,被崔毅的声音吓了一跳,睁开眼看到崔毅跪在泥水里,正不知道说什么,等了大约几个呼吸,刘协摇了摇头,走上前扶起崔毅道:“你救皇帝于田野之间,何罪之有,快起来,这地里面泥水脏,别坏了身子。”
崔毅这才起身说道:“二位皇子,我已经命家人准备了房间,还请移驾寒舍歇息。”
三人鱼贯进了庄子,崔毅命人摆上瓜果蔬菜,又是杀猪宰鸡,不多时便摆了一桌子,皇帝眼神疲倦,惊惧交加,哪里有心情吃饭,草草的吃了两口便去睡觉了。
刘协可是饿坏了,睁开眼跟着皇帝走了一路,这龙泉剑和玉玺起码有十来斤,对于一个九岁的孩子来说,可算是累坏了。
等君臣礼毕,皇帝进去睡觉,刘协这才放开,眼看闵贡手抓着羊肉往嘴里塞,动作豪迈不已,刘协也有样学样,将筷子扔了取了一个羊大腿骨,抱着啃了起来,这羊肉虽然煮了好几遍,但是腥味仍十分大,刘协吃了几口,难以下咽,又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这酒水的味道寡淡无比,吃的刘协连连摇头。
崔毅见状心中惭愧便道:“王子在上,这乡间野味,不如宫里滋味,还请望王子见谅。”
刘协摆了摆手说:‘你这个羊肉倒是鲜嫩,只是做法差了些,要是放在好的厨师手里,便是一道美味的菜品,可惜在这荒郊野地,虽然羊肉鲜美也只能暴殄天物。”
说完摇了摇头,又是啃了一大口。
崔毅听了,心中不是滋味,又饮了一大口酒,脸色泛红,自己倒了一杯酒,站起来走到陈留王面前道:“王子不知,这朝堂之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乡间虽然粗野但是也能苟活性命!王子好意,臣下心领了,只是臣子女成年,已经无心仕途,愿意自罚一杯。”
刘协正在考虑烤全羊的做法是什么的时候出现,被崔毅整了这么一出,顿时愣住了,看着崔毅喝下一杯黄酒后,这才反应过来。
两者的思维不在一个频道上,刘协举起酒杯附和道:“没事,没事,你能在这里设宴招待,足见你的赤子之心,我虽然是王子,但有句话说,君子不强人所难,我也喝一杯。”
说着将一杯黄酒饮下。
门外有人摔倒在地,三人转头看去,闵贡起身喝道:“谁在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