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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大胜鹿乡谷

仙临之下 保护我方妲己 3462 2024-11-11 23:30

  五郡联军行至鹿乡谷时,这鹿乡谷地形有些狭窄,自然有人提出要谨慎行事。

  揽郡郡守尤浦闻言,示意诸君稍候,随后径自一人打马向前。沿着谷中道路走了一小段距离后,尤浦勒住马儿,手搭凉棚朝高处望去,入目之处尽是枯树黄草,哪里有半分活人的踪迹?当下有些好笑。

  不过行军打仗毕竟不是儿戏,尤浦伸手挥了挥,示意探子近前,到两侧高处去探查一番。

  两名探子各自沿着了道路两边往高处走去,只是这坡道上荒草太高,不多时就只能看到还剩两个脑袋,在草丛里一隐一没了。

  尤浦静静的等着,直到两个脑袋爬到高处之后,又各自探出一只手来,冲着尤浦挥了挥。尤浦见了信号,这才转头冲身后几位郡守扬手,示意可以通行。

  只不过尤浦不知道的是,那两名探子身前已经各自中了一箭,此时已经是两具尸体了。之所以还在行动,只是因为易安派了几个精干之人,正驮着探子的尸体继续往高处走罢了。至于冲他挥手,则是易安的人在冲他挥手而已,反正隔得远,根本看不清衣袖上轻微的差别。

  五郡联军开拔之时,张汐身边的那只鸻鸟,忽然伸出爪子勾住了张汐的衣袖,往后拖动,似乎是在说不能向前。

  这只鸻鸟自从被张汐救了之后,就一直跟着他。它是海鸟,离了海边便不会找食,所以每每饿了就会张嘴冲张汐讨食。这鸟如此有灵,张汐自然喜欢的紧,更何况它还是被鲛人送到自己手里的,哪里舍得让它饿着,便经常找些粟粒,果种喂它。至于小虫,鸻鸟似乎有些吃不惯,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养了好几年,张汐在大多数时候都能明白它的意思,便打眼往谷地的高处看去。只不过和尤浦一样,他什么都看不见,荒草太高了。

  张汐指了指高处,冲鸻鸟问道:“鸿儿,你是说那上面有人吗?”

  鸿儿是张汐给金眶鸻取的名字,寓意很简单,就是希望它能和鸿鹄一般,无忧无虑,不用再受海鸥欺负。

  鸿儿似乎听懂了一般,停在张汐的小臂上,连连点头。

  张汐知道鸿儿聪明,而且养了多年,自然是愿意相信它的。只不过那揽郡的郡守尤浦将军,可是亲自派人上去探查过的,又怎么会有问题呢?

  胯下的马儿本有意跟上其他几位将官的马,但是被张汐勒住,不满的打了个响鼻。一位前将听到动静,转头来看,见张汐不动,便出言喝道:“张汐,为何还不行军,还要我来请你不成?”

  军中对话可不是都跟街坊邻居似的的客客气气,张汐停驻不前,那他身后的百人部队便也不会向前,如此一来便有误军之嫌,那前将自然是出声怒喝。

  “将军息怒,末将断言,那谷上定有伏兵。”尤浦和鸿儿之间,张汐选择了相信鸿儿。

  “笑话,尤浦将军已经亲自探查,根本没有伏兵,难不成尤浦将军的判断,还不如你这小小的百夫么!”前将已是有些怒了。五郡联军各自为战,但是军衔之间的制衡还是不变的,那前将正是揽郡的军官,见渤郡的小小百夫延误军机已是不悦,没想到居然还敢怀疑己方将帅的判断,便直接出言讥讽。

  “哼。”张汐不再与他多言,命自己的副官带军慢行。自己径自打马朝雷谡的将旗方向赶去。官大又怎样?你又不是我的上官,什么玩意么,呸!

  “大帅!大帅!”张汐既然已经选择相信鸿儿,便直接驱鞭赶马,一边出声呼唤雷谡。

  几个郡守一起回头瞪他,心中各是一阵无语,特么的,就不知道加个姓氏么?

  张汐被瞪的有些心虚,但眼下事态紧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连马都来不及下,直接就喊道:“雷将军,山上有伏兵!”

  雷谡认出了来人是破关山驿有功的张汐,闻言赶紧抬头朝高地看去,只是这会儿五郡联军才是刚刚动身没多久,易安的伏兵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冲下来,这一眼看过去自然还是什么都没看到。

  尤浦有些不悦,道:“雷将军,你帐下的人,都是这么不知礼数的么。”他这话面上说的是张汐百夫之身,见了主帅不曾下马便直接进言。但是众人都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尤浦实际上是在说雷谡手下人狂妄,怀疑他的判断,让他很没面子。

  雷谡面带疑色,冲张汐问道:“你是如何得知?”

  张汐被这个问题问的有些傻眼,如何得知?总不能说是自己养的鸟说的吧。那还不得被军棍打成傻子。只是他心中对鸿儿的示警却是绝对相信的,人看不到是因为站的矮,鸿儿在天上飞半天了,它既然示警,就肯定不会错。

  只是面对雷谡的疑问,张汐一时不知作答。不过还好他脑子转得快。在其身旁有不少将领,他们的马背上都有他们善使的各种兵器,当下一伸手,从一位先锋官的马上抢过一把弓来。那先锋官刚要伸手去抢,雷谡一扬手示意无妨。紧跟着张汐又在先锋官的怒视下,再抽了几支长箭捏在手里,冲着高处连连射出几箭。

  高处易安的部队训练有素,有两个兵丁被乱箭射中,但却只是怒目圆瞪,躲在草丛里死死瞪着那马上的张汐,恨不得马上冲下去咬死他去..

  张汐并不知道山上的人具体藏在哪里,他只是朝着鸿儿往返的地方,尽量往高处射而已。不过就算他知道人藏在哪也没用,他虽然能把箭射出去,但是也就仅限于此了。拉弓,开箭,剩下的全都交给天意,这就是张汐对弓箭的理解。

  不过好在他力气大,而那先锋官的弓和箭都是良品,在他蛮力之下,几支箭矢都飞上了高处,落在了易安部队的身上。虽然那两个人硬抗住了没吭声,但是人能忍,马可不能忍。张汐运气不错,一股脑射出去的箭里,飞的最高那支落在了躺在草丛里的战马身上。

  是的没错,易安部队中的马此时都是躺着的。马并非是传言中说的那样,躺下了就是死了,实际上马群在夜里多只会留有几匹马站着放哨,剩余的马匹,则会有不少都是直接躺下睡觉的。而且经过训练后,马还能和狗一样坐下,甚至屈腿跪下。

  草丛能轻松隐藏人,但是却不好隐藏马,所以易安早早下令把马都安抚好,不可以轻举妄动。只不过这下惨了,箭矢稳稳的插在了马屁股上,这马哀鸣一声就蹿了起来。

  易安在远处目睹了这一切,心中大恨,这是天亡我也啊!

  撤兵是不可能的,五郡之军啊,若是把后背暴露出去,恐怕连郡城都见不到,就要被追杀成渣渣了。

  别无选择,易安含恨下令:“冲锋!”

  传令兵豁然起身,将一直紧紧握在手中的牛角号举在嘴边,深深一口气入肺里。

  “突兀兀兀兀~~~~”雄浑的号声,奏响了起了这场易安军注定要失败的伏击战。

  易安的反应很快,但是谷道中五位郡守的反应也不慢,那马刚一跳起来,他们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谷道狭窄,殳兵排不上用场,矛兵快速冲了上来,紧紧护住郡守后撤,戈兵扩散开来,在最外围形成一圈防护,一手长戈,一手方盾,牢牢架起一层防护。

  五郡联军若是已经入了谷地腹部,恐怕是没办法这么迅速做出调整的,只不过眼下才是初入谷口,地势还算开阔。虽然摆不开殳兵那丈长的兵器,但是戈兵摆好阵势之后,骑兵若是强冲,也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

  不过眼下这些都不重要了,即便易安的骑兵一次冲锋就能冲破戈兵防御又能如何?就好像鳄鱼的嘴巴那么长,若是只有门牙进了口袋,是就能包住的么?

  易安的骑兵完成第一波冲锋后,只是留下了五郡的两百余名戈兵罢了。两军对垒,易安虽有铁骑,但是包围圈被拉扯,眼下又拉不开距离,已经注定要败了。

  此战易安被擒,但是易安不服。天时地利人和俱备,偏偏冒出一个百夫小吏,拿着弓箭刷刷几箭便破了自己的伏兵之计。

  不过可惜,五位郡守这会儿没兴趣跟易安讲什么战场礼仪。马上就要入冬,若不速速把川郡拿下,恐怕全军都是要挨冻了。眼下易安被擒,川郡的郡城已是探囊取物了。

  自古以来,动兵多是由春季始发,少有秋季发兵打仗的。

  道理很简单,行军打仗,打的就是粮草兵马。春季发兵,即便战事吃紧,僵持不下,也可以有充足的时间继续收集粮草。但若是秋季发兵,战事一旦拖沓,大雪落下,万一辎重出现延误,那么前线的全军将士就要面临无粮之冬了。

  到那时,别说去打下敌城,就连能不能带着全军的将士,在敌人的地盘上保得性命,都是为未可知的。

  易安有些节气,在五郡守帐前立而不跪,宁死不降。怒笑联军将帅无能,还不如一个百夫看的透彻。尤浦恼羞成怒,抽剑斩下了易安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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