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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梦回大易寺

仙临之下 保护我方妲己 3698 2024-11-11 23:30

  简单的两句话,已能看出这二人的关系,一主一仆。

  月阙恭声道:“大人放心,一切都已准备停当。”

  “善。这几日叶逐便会入阵?”

  “正是。”

  “此事事关重大,绝对不能出了差错。”

  “大人放心,我已和无影再三确认过了,必定是万无一失。”

  得了月阙的再三肯定,那小人才算踏实了一些,叹道:“如此便好,还得多留心,莫被梁谷纤探查到了才是。我坤魔这一世已活了两千多年,还从未见过如她这般境界的人君迟迟不去渡劫。”

  这一句话竟是曝出了这小人的身份,坤魔白虎。

  当初月阙第一次到这里的时候,并不相信这红晕中的小人就是坤魔大人。但他说了一些连月阙都不知道的千年旧事,而且还说,若想解开封印,必须要有正道人君自甘献命才能办到。只有自甘献命的人君,才能把命途卸下,任由他人取走。

  只要得了人君命途,他坤魔便能脱离封印的束缚,重新降临这世间。到那时月阙作为头号功臣,便能跟着他一起,一统邪道,一统万灵。

  命途还能转移到别人身上的秘密月阙是不知道的。别说月阙了,就连当年自甘献命救下梁谷纤的叶游,也只是抱有几分猜测。偏偏这个自称白虎的小人知道,而且还能轻松道出许多月阙闻所未闻的千年辛秘,所以月阙信了。

  能知道连人君都不知道的秘密,不是兽魔,还能是什么?

  自那以后,月阙便一直听命于白虎,根据白虎提供的线索,四下打探,找到了当时带队入坤武山剿兽的叶逐,并设计将他引到了放置坤地封书的山洞中。

  实际上那山洞根本不是仙人遗留,那古卷也是白虎告知月阙去另一处险地取得,而后藏在那洞中的。一切的一切,皆是为了让这个身负人君命途的少年,自甘献命罢了。

  月阙也曾提过,直接把叶逐身边的人抓了,逼他献命。但是白虎却说,只有此人真心献命之时,那人君的命途才能被他摄取。若有外力干涉,那这计划就行不通了,才算打消了月阙想要用强的念头。

  不过此事还是未曾按着他们的预想去发展。登天境太过恐怖,叶逐奔赴都城的时候,他们根本不敢大张旗鼓的追捕。而叶逐最后把古卷捅到了梁谷纤的手上,更是让月阙有些心惊,生怕走漏了风声。

  不过幸好在白虎提点之后,月阙及时将原本那古卷所在的真正遗址中的阵法破坏,那紊乱的灵气充斥在整个坤武山山脉,这才让梁谷纤没能轻松探出事情的真相。

  之后的发展才算逐渐随了他二人的意。至于叶逐遇上红颜险死之时,月阙都未曾有过半点露面的意思。

  因为月阙知道,有白弦在,红颜是不会真的杀人的。只要叶逐不死,受些伤便受些伤呗,他月阙才不会心疼。而且受了伤后身体虚弱,说不定日后入了大阵还更好对付。

  结果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天宁子,轻松将红颜打退,甚至还循着月阙残留的气息,发现了月阙的洞府。还好月阙跑得快,才算没有暴露踪迹,否则恐怕又要多生变故。

  月阙本以为自己跑了,那天宁子总会离开此地,结果他三人一住便又是两月,差点没把月阙给急死。若不是月阙担心误了大事,恐怕早就跟天宁子玩命去了。

  不过,事情总是有两面性的。叶逐的行程耽搁的太久,无影才会有充足的时间把原本单一的水缺阵改成阴阳迷魂阵,才能把远在牧郡的撼地铁屠找来,才能把踪迹飘忽不定的穿山太岁九星找来。

  白虎的一句感叹而已,月阙自然是接不上话的。他可没活那几千年,哪里知道那么多过往人君之事。

  白虎曾言,要想祝他脱离封印,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让他摄取人君命途。但是人君何其强大?如现在的梁谷纤,恐怕他月阙就算抱着人家自爆,也连人家的衣角都炸不破。只有叶逐这种初俱命途的菜鸡,才能被他们玩弄在股掌之间。

  按照白虎的意思,梁谷纤迟迟不渡劫,也算福祸相依。毕竟如果梁谷纤渡劫去了之后,这安国自将再起刀兵,因为在战乱中才会出现新的人君。

  兵荒马乱的年头,想要找出弱小的人君可是一件难事。而且就算找到了也没用,因为战乱时的人君可没本事庇佑万灵。没有受到庇护,万灵自然也就没有馈养。而少了最重要的馈养,那白虎得了命途也是无用,仍旧无法挣脱封印。

  所以只有在太平年间得到命途,才能沾光被万灵承认,才能逃出封印。这一饮一啄,便是人君之道。

  而如今梁谷纤迟迟不渡劫,安国的气运越来越旺,才会在太平年间酝出第二个人君命途,才会让白虎觅得一丝机会,才会有月阙在这坤武山一次次布下计策。

  月阙此番下水过来,是来向白虎汇报进度的。他本体是只兔子,白虎知道他厌水,当初把他引下来就费了不少手脚。细问几句之后,月阙一一回禀,白虎也就放心了不少。微微颔首,示意月阙退下。紧跟着那红晕微微收缩,白虎小人消散无踪。

  ...

  次日清晨。树上的叶逐和行圃醒来,抖了抖身上的露水,二人稍作整顿,便继续赶路。

  沿着小路继续往前走,途中遇上不少野兽,不过多是性情温顺的鹿狍,雉兔,最厉害的也不过是遇上一条大花蟒罢了。

  有书长,无书短,二人赶了一天的路,天黑之后,便又在树上睡了一夜。

  再复次日,叶逐还未走出多久,便一头闯进了无影精心布下的阵法,消失在行圃眼前。

  阴阳迷魂阵!

  行圃跟在叶逐身后,一边走还一边嘟囔着什么,结果下一瞬,叶逐没了。

  行圃大惊,往前奔了几步,绕了几颗大树找了一圈,连灌丛都钻了几道,没有!叶逐就这么没了!

  “叶施主!!你在哪儿啊!”

  叶逐曾交代过在林中要小声交谈,但这会儿行圃哪里还顾得上那些,直接扯开嗓门喊了起来。

  忽然轰隆隆一阵响动,从行圃右侧传来。

  行圃沿着声音往外找寻,穿过两道林木,眼前忽然豁然开朗,走到了一片林间的空地。

  空地上站着一名光头壮汗,正是撼地铁屠。

  铁屠身边有一个巨大的石碾,那轰隆隆的声音,正是铁屠推动石碾发的声音。

  他这浑身的肌肉看的行圃有些心惊肉跳,这得吃多少肉才能长这么壮?但行圃却是不知,铁屠跟他这个和尚不一样,人家可真是餐餐吃素的...

  行圃上前几步,双手合十,颂了一声佛号问道:“这位施主,敢问可曾见过一位背着长刀的青年?”

  “我也等着他呢,你这和尚莫要添乱,给我走!”

  说着话,铁屠手中的石碾被他举了起来,紧跟着往地上重重一砸。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行圃只觉得眼前景象变得模糊了起来。正要张口,却忽然觉得头疼欲裂,浑身虚弱无比。等他再能视物之时,已是身在一间破落的土地庙中。

  ‘这里是..哪儿?’

  眼前的场景让行圃觉得十分眼熟,但是却又一时想不起来。正疑惑间,耳边传来一个他熟悉无比的声音。

  “阿弥陀佛,此处怎会有个病童?”

  行圃有些不置信,抬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两个年轻的和尚。

  等看清了来人后,行圃还未来得及说话,眼中却是先淌下两行清泪,脆生生哽咽道:“师...师父..”

  这话一出口,行圃便又怔住了,自己的声音不对。再一打量,此时的自己竟是个孩童。

  “噢?师弟,看来这孩子和你有些善缘呐。”矮一些的和尚开口说道。

  那瘦高的和尚则是笑着回道:“师兄莫要取笑,咱们先把这孩子带回寺中吧。”

  说着话,瘦高和尚伸过手来,把幼小的行圃抱了起来,往大易寺方向走去。

  这无比熟悉的一幕,那一字不差的对话,让行圃心中升起了无尽的迷茫。

  ‘自己,不是在山中和叶施主一同找寻坤武山的秘密吗?怎会...师父他早已坐化多年,又怎会在此。此前种种,皆是我行圃南柯一梦吗?’

  行圃很想张嘴说些什么,但到了这会儿,他已经愈发觉得脑袋昏沉无比,似得了重病一般。若不是他意志还算坚定,恐怕这会儿已经昏了过去。

  “德谦师弟,你看这孩子甚是乖巧,发着高烧,但在你怀中也不哭闹。而且方才初一见你还唤你师父,我看不如一会儿回了寺里,咱们就让方丈把他收下,让他在你身边做个小沙弥,你觉得如何?”

  “师兄,我只是德字辈末尾,哪有资格收徒。”

  “师父常说,万事皆有因果,有因缘。我看这孩子跟你就有因果,有因缘。”

  德谦不接话,只是笑笑。

  这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笑容,让行圃有些分不清真假。

  这个瘦高和尚,便是当年从土地庙中把行圃捡回寺里的德谦大师。后来大师变成了师父,正是他亲手把行圃养育成人。

  而另一个矮一些的黑面和尚,正是年轻的得罡和尚。

  等到两人将行圃重新把行圃带回大易寺,那大殿佛前正坐着一名白须的和尚,这个白须和尚不是旁人,正是大易寺上一任住持,素文方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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