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暗探丙早上起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好舒服”。
“哼。”暗探甲从鼻孔里喘了一股子怨气,又翻了个身。
暗探乙和丁也都醒了,感觉出甲的不高兴,小心翼翼地问道。
“队长昨晚没睡好吗?”
“哼,还说呢。”暗探甲没好气地说道。
“咋啦?”
“还咋啦?你们几个真是没心没肺,呼噜声比打雷还大,还叫不叫人睡觉了。”
暗探甲昨晚入睡也不是很踏实,做的梦也都是稀里糊涂的,早上天还没亮就醒来了,一直在睡床上翻身,万事开头难,刚到北平就封城,许多前期的工作还没做呢,他是急在心里,如果此事不成功,他的家人可就遭殃了,会被袁绍砍头的,他的压力甚大,昨晚又是听了一晚上的呼噜雷声,心里更憋着火了。
那三人一看队长发火了,都轻悄地走出了房间,轻轻地关上了房门,房间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耳畔的巨雷鼾声也被三人带了出去,只有温暖的阳光射进了房间,照在暗探甲的脸上,阳光真的好温暖,昨日的困意又一次袭来,甲借着温柔的阳光,就像母亲轻抚孩子的脸颊一下,沉沉地睡去了。
“队长,队长。”也不知过了多久,还在睡梦中的甲听到耳边有人呼喊他,不知是梦里,还是现实里有人叫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乙丙丁三人回来,连喊带推的,才把队长甲叫醒。
“呼。”从甲的口中呼出了长长一口气,“几时了?”
“酉时。”
“什么?”甲一楞,“睡了这么久,午时怎么不叫醒我。”
“看你睡的正香,没敢打扰。”
甲噘了一下嘴,“有吃的吗?”
“有有有。”
三人笑嘻嘻的从身后拿出了一只烧鸡和两坛子酒,甲看见后,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马上起床穿好衣服,和三个队友一起吃了起来。
三人还是挺机灵的,把两个大大的鸡腿掰了下来,放在甲的面前。
甲有些不好意思,客气地说道:“不用给我,你们也吃。”
“吃着呢,这个鸡腿必须给队长的。”
“是啊,队长这么辛苦,应该多吃点。”
“就是就是。”
“那我可不客气了。”甲心里想,算你们几个有眼力价儿。
甲可是饿坏了,一天没吃东西了,没几口就把一个鸡腿吃进肚子里了,又猛喝了两口酒,肚子里有食有酒,一下子精神了许多。
三人这次可学乖了,都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闷头吃东西,偶尔有人用眼睛偷瞄着甲,看看甲在干什么,心情是否好一些。
这样的小伎俩当然没能逃过甲的眼睛,此时的他正用眼睛盯着偷瞄过来的眼睛,四眼相对,本就是心虚的偷看,与甲的眼睛有了一个目光的对碰,马上就躲闪开来,好似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把头压的更低了,埋头吃饭。
“咳咳。”甲轻咳了几声,说道:“你们都把头抬起来。”
三人很听话的把头抬了起来,甲继续说道。
“昨日是我的态度不好……”
“没有没有。”三人连连摆手道。
“听我把话说完。”此刻的甲还略带有怒气,他马上意识到,努力克制自己,把情绪放平和,说道。
“咱们刚来北平就封城了,没想到主公的动作如此之快,说明主公很急,同时也暗示着咱们也要尽快完成任务,咱们此时面临的问题有很多,昨日你们说的都对,只是我到现在也没有想好该怎么办,你们以后还是可以提意见的,毕竟人多力量大嘛,更何况咱们是一个队伍的,不过我也要提醒着大家,咱们的家人可都在袁绍的手中呢,万一任务完成不了,或者不好的话,不光是咱们,还有渤海城里的亲人们呢。”
甲一口气说完,三人楞了好一会儿,才重重地点了几下头。
甲又说道:“不要因为昨日我的怒气,你们就不敢吱声了,该吱声还是要吱声的,这样咱们才能想到更好的办法。”
“好。”三人一同答道。
虽然三人答应了,但是他们的经验实在不足,一时半会的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为了避免在碰到甲的“火线”,还是不说为好,都闷头接着吃着烧鸡,甲看了看大家,也是无奈,自己此刻的心情也不是多好,就拿着另一个鸡腿,带着一坛子酒出了房间。
甲从二楼的客房出来,没有顺着楼梯去往一楼,而是转身往里面走去,直到过道的尽头,有一个爬梯,是通往房顶的,他索性就顺着爬梯到了“三楼”。
这“三楼”确实不一般,有着偌大的“屋顶”,还有“空调”,就是不能随着自身调节,穿着外衣的暗探甲并不在意此刻的夜风,他走了几步便坐了下来,把酒坛子放稳,又把鸡腿放进嘴里,咬了一大口,用力地嚼着,然后又喝了一大口酒,坐在房顶上,看着寂静的郡城,许多人家都已入睡,只有城墙之上还有一些大户人家,才会点着火把、油灯等一些照明用具。
酒真是好东西,甲的身体被酒精激发的散出热气,他把外衣脱去,仿佛回到了青年,有着很强壮的身体,不惧怕寒风。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眼睛有些模糊,好似自己瞬间跑到了街道上,来到了关羽的府宅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