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靖一直是个憨厚之人,也是一个老好人,谁也不得罪,也是都不敢得罪。他知道高家,年年给辽西郡交不少的税。这边关羽,关靖更是不敢得罪,偏向于关羽这边,高家肯定会有怨言,以后税收这方面就会减少,自己在辽西的政绩绝对受影响。要是偏向高家,关羽会不满的,而且关羽又是主公龙明的心腹,万万不可得罪。所以,关靖为难的程度可想而知。
当听到门外有人说他来评判,关靖吊起来的心,一下子放下了,他可以不用坐这个滚烫的主位了。
待众人看清来人,关羽可乐坏了,如同看到救星一般。这个救星就是荀攸。
“哈哈,是小攸子啊。”关羽兴奋地说道。
“是啊,云长兄,我来了。”荀攸走进大厅,从高氏等人身边走过,就走过的一瞬间,荀攸和高氏对视了一下。
然后对关羽解释道:“你们的事情主公已经知道了,昨日特派我来此评判此事。”
“连主公都知道了?”关羽惊讶地说道,心想此事传播够快的呀,都传到北平去了。
“主公的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倒是。”
“好了,我来吧。”说完,关羽已经起身让出了主位,自己坐在下面的椅子上,荀攸坐在主位后,用眼睛巡视了一下下面跪着的人,然后一拍惊堂木,大声说道。
“下跪何人?”
“小女子高氏。”
“所谓何事?”
“我要状告关羽关将军。”
“哦?为何状告关将军?”
“因他教子无方,纵容其子殴打我儿高雷。”
关羽听后,很是生气,嘴里说着“你”,想要起身和高氏理论,荀攸劝说道。
“云长兄请息怒,待我详细探听,定会公道评判。”
“还是这位大人公平公正。”
“拍马屁的话就不用说了,我只是按章办事,所问之话,你要如实回答。”
“一定一定。”
“关羽之子关平为何殴打你儿高雷?”
“因为王茂这个臭小子。”
“怎么又跑到王茂那里去了?”荀攸皱了一下眉,然后对下面的士兵命令道。
“把王茂带过来。”
不一会儿,士兵把王茂和王氏带到了大厅之上。
“小民拜见大人。”
“免礼,说说到底是什么原因。”
于是,王茂把事情从头到尾详细地告诉了荀攸,这个讲述的过程中,高氏时不时的插嘴解释,打断着王茂叙述,几次之后,荀攸不高兴地警告道。
“如果你再插话,打断王茂讲话,我将按照你故意扰乱公堂秩序之罪,将你杖刑。”
这一吓唬,还真管用,高氏再也没有插话,王茂很顺利,很有条理,思路清晰地把事情完整详细地告诉了荀攸。
荀攸认真听完,点了点头,对高氏说道:“事情的原委依然知晓,你还什么话可说?”
“大人,小孩子打闹很正常,千不该万不该,把我们大人也牵扯进来了。”高氏想着转移方向。
“那还不是你掺和进来的。”
“那他们仗着人多,欺负我们呢。”高氏又开始使用她的必杀技——不讲道理。
“好,既然你这么说,咱们可要好好轮一论了。是不是你带着那么家仆闯入王氏的民宅?”
“那也是他们打我儿子,我才会找他们理论的。”
“首先,你带家仆私闯民宅,是一罪。其次,你没有经过官府,而是动用武力,私自解决,没有把官府放在眼里,又是一罪。”
“大人,冤枉啊,给我几个胆子也不敢呀,还不是关将军带了士兵过来,我们出于保护,才跟他们打了起来,最后还被打伤了,请大人明察,要赔偿我们呀。”
荀攸看着高氏这样没头没脑的偷换概念,眼睛一转,说道。
“好啊,关平将你儿高雷打伤,应该赔偿。”
“对对对,大人明鉴,应该赔偿我们。”高氏高兴地说道。
关羽转头看着荀攸,不知他在想什么,也说道。
“我们可以赔偿。”
荀攸没有理会关羽的话,继续说道:“你们与官兵对抗,且还受了伤,本应给你们惩罚,因之前你为儿子高雷讨要说法,故此相互抵消。”
“这,这不合理吧。”高氏没想到荀攸会这样评判,根本就不是按照她想象的那样进行。
“有什么异议吗?”
荀攸看着高氏的眼睛,给高氏看的心里发毛,没说什么。
“既然没有异议,那就最后评判高雷与高府家仆被打,两件事相互抵消,高家、关家和王家没有任何处罚。”
“好耶。”下面的王茂高兴地喊道。
荀攸摆了摆手,示意安静,然后说道:“下面就高家一案做出判决。”
“什么?”高氏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家还有判决。
“高氏强闯民宅,且破坏设施,应提供给王家新的住宅,再赔偿各种损失一百两银子。高家因经商贿赂官员,处罚一千两银子。即刻实行。”
“啊?”高氏都懵了,没想到为了给儿子出气,还牵扯出这么多事情来。又开始辩解道。
“大人,您这判决有问题呀,不能说我们贿赂就贿赂了呀。”
荀攸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账本,用力的摔在面前的书桌上,说道。
“这就是证据,还用我在一一念出来,给大家听吗?”
高氏一看这个架势,知道是有备而来,同时也认栽了,再怎样挣扎也没有用。
荀攸一拍惊堂木,说道:“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