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意识到自己的力量,老郎中有些吃不消,马上松开了他那铁钳一般的大手,对着郎中说道。
“快看一下,我夫人怎么样?是快生了吗?”
经验丰富的接生婆在一旁插话道。
“这还用看吗?”
她是冲着老郎中说的,略带嘲讽之意,行走多年江湖,老郎中岂不知接生婆的意思,反驳道。
“不去号脉怎可知道详情。”
“这不明摆着快生了嘛。”接生婆撇着嘴,不屑地说道。
“非也,不先进行检查,怎可这般武断地下定义。”老郎中用眼睛一撇床上的貂蝉,又听了听貂蝉即将临产的喊叫,心中多少已经确定这就是要生了,不过好于面子,与接生婆依旧互不相让,争执不下。
“哪里武断了,凭我多年的经验,就可以断定是要生了。”接生婆更不退让,伶牙俐齿般的夸耀自己。
“还不武断,看也不看,问也不问,就此断定,怎不武断?”
“哼,老家伙。”接生婆有些急了,双手叉腰,往老郎中的方向迈了半步,脑袋微微前倾,语气略带激动地说道。
“我接生过多少人了,你一个号脉的,能有我见过的多?”
老郎中一听也急了,侮辱他可以,侮辱他的技术绝对不行,接生婆也不是省油的灯,一个泼辣蛮横,有理不饶人,无理辩三分的架势,一直叨叨个没完。另一个,思想迂腐,较着死理,不懂变通,用插不上的慢语速维护着自己的颜面。
“……”
“……”
“行了。”关羽一开始还有着风度,没有阻拦,这两人的争吵是愈演愈烈,实在忍无可忍了,貂蝉还在床上痛苦的呻吟,关羽怎能不急。
两人正争的面红耳赤,突然被关羽制止了,这才意识到他们不是到这里争吵来了,是有更重要的任务要他们做。于是彼此怒瞪对方一眼,才算结束了刚才的争吵。二人一同道歉道。
“对不住,老爷,都是他。”接生婆还不忘再往老郎中身上泼最后一盆“脏水”。
“哪里,还不是你先侮辱老朽的。”老郎中继续还嘴道。
“行了。”关羽这次制止略带发怒的情绪。
“大人,老朽这就为夫人把脉。”经过刚才的争吵,原本架过来时的疲惫,也都消失不见,老郎中几个小碎步来到了床边,用右手的三根手指轻微地搭在了貂蝉纤白的手腕处。
老郎中的三根手指会时不时地弹起按下,像一名演奏家一样弹着“钢琴”,又捋了捋下颚的胡须,微微点着头,随后起身拱手,对关羽说道。
“恭喜大人,夫人确实要生了。”
接生婆小声嘀咕道:“还用你说。”,即使是小声,关羽和老郎中还是听到了,老郎中刚张嘴,打算继续辩解,看到关羽的脸后,便不敢造次,又闭上了嘴巴。
“你们快出去吧,接下来就是我的活了。”接生婆下了“驱逐令”。
众人都被撵了出去,只留下搭下手的几名婢女,其余人都在门口等候,老郎中识趣地说道。
“大人,老朽去开几副滋补调理的汤药。”
关羽点头回应,没有理会这个老郎中。
虽然貂蝉已经不是第一次生子了,但是女人生子犹如在“鬼门关”里走一遭,那种剧痛,男人是理解不了的。
接生婆在旁边说着“吸气,呼气”指挥着貂蝉,还安排着婢女们拿这拿那的,貂蝉听着接生婆的口令配合着,生子的剧痛,使她一浪接着一浪的痛喊。
门外的关羽每每听着貂蝉的喊叫,心都会被提一下,而且还只能在门外呆着,什么也干不了,帮不上什么忙,急地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成明知道此时怎么安慰关羽也没有用,胡氏在袁绍那里,貂蝉又在这里生子,这些实在太令关羽分心分神了。成明也是无奈,毕竟胡氏实在不好营救,他也是每天临睡前,都会想着怎样营救胡氏,这都快成他的心病了,做梦都会梦到与袁绍厮杀起来,有时正睡着觉呢,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大脑里还浮现着如何打败袁绍,解救胡氏。
成明从门口离开,来到了相对僻静的地方坐着休息一下,他思考着下一步怎么打,总这样被袁绍牵制着实在太难受了,一点主动权没有,不敢过分反击,就被袁绍这样拿捏的死死的,心里太窝火了,成明自打穿越到三国时期,还从来没有过这等被动的情况,还自称“飞龙”,实在可笑,被狂妄自大的袁绍揍的,快变成虫子了。
成明此时此刻真是欲哭无泪,他本想着自己读过《三国演义》,怎么的也能提前预知这些人物发生的事情啊,可是随着自己的乱入,把东北这片地区搅和的局势不明,格局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如果这次打不过袁绍,后面又有鲜卑,自己真是被夹成“肉馅”了。
成明是越想头越疼,他把头埋在了自己的胸膛,上半身弯曲着,手掌揉按着太阳穴,给自己缓解一下压力。
“州牧”,成明独自呆了没多一会儿,就听到士兵喊他的声音。
“这呢。”
喊叫的士兵是成明从郡府带了的,他们都会以官职称呼着成明,所以成明一听便知道了,用声音告诉着他们的位置,心想难道是貂蝉已经生了?这么快吗?
“州牧原来在这里。”士兵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