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袁绍是有所改变,往好的方向改变着,但是他并没有真正战胜心魔,里面还尚存着一丝尚未熄灭的怒火,只是袁绍还没有察觉,这日得到属下的再次认可,袁绍内心之中别提有多高兴了,也渐渐地使他放松了起来。
袁绍回府后,脑海中一直在想着探讨时的景象,这是近几年来,最愉快的一次探讨,也是最服众的一次。当回想到派人外交之时,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荀谌,心中有些后悔,觉得是不是自己太过鲁莽了,才使得荀谌冤死。
袁绍的善良再次被唤起,他真的好悔,悔不当初自己的猜疑,如果不猜疑的话,这次与成明的外交,让荀谌再去,可能效果会更好一些。哎,袁绍叹了口气,寒冷的冬天将他呼出的暖气瞬间变成了白色的冷气,配上袁绍此时的心情,更使人伤感。
转日,崔琰双手空空地坐上去往北平的马车,有几名士兵进行护送,一路安全顺利地到达了北平。
到达北平之后,崔琰还是一路畅通,没人阻拦,只是在进城时,有守卫例行检查而已。到了郡府之后,门口守卫拦住崔琰,询问道。
“何人?来此作甚?”
“吾乃袁绍部下崔琰,找你家主公,有事相谈。”
“汝在此等候,待我禀报。”
崔琰在外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士兵回来,于是对另一名士兵说道。
“不知何事,那人没有回来,烦请汝再去禀报一声。”
士兵看了看他,然后把郡府大门关闭了,一边关门一边对他说道。
“汝等在此等候吧。”说完,便把大门关紧了。
崔琰没有办法只好在外一直等待着,刚开始他以为很快便会出来,就在原地等待着,可是过了一会儿,也不见有人出来,于是在郡府门外来回地踱步,一来可以暖和暖和身子,抵御寒冷的温度。二来用行动体现着自己内心的焦急。
后来,崔琰实在是忍受不住寒冷,就跑到了自己的马车里面,躲避寒风。
时间一点地流逝着,北平郡府的大门一直也没有打开过,进去通报的两名士兵也一去不复返了,这使得崔琰很是郁闷。
天逐渐地变黑了,崔琰一看今日恐是见不到成明了,于是便命随行的士兵寻找附近的酒店,在此住宿。
休息一夜之后,第二日,崔琰又来到了郡府门口,这次见到的守门士兵不是昨日那两人,于是崔琰说道。
“吾乃袁绍部下崔琰,求见你家主公,有要事相商。”
“稍等。”两名士兵一同说完,然后又是把郡府大门关闭了。
崔琰没有办法只好又在门外等候着,又是等了一天,郡府的大门没有打开,他又在大门外面等了一天,又是到了天黑住宿在酒店里。
第三日,崔琰再次来到郡府门口,这次他见到的守卫又是陌生的面孔,他只好耐着性子说道。
“吾乃袁绍部下崔琰,求见你家主公,有要事相商。”
“汝且在此等候,待我禀报主公。”说完,两名士兵跟前两日一样,又把大门关闭了。
崔琰心中这个郁闷,他实在无奈,只好在外面又苦苦等了一天,还是没有见到成明,此时的崔琰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所带的盘缠也快用尽了,只好无功而返。
“主公,崔琰离开了北平。”荀攸从情报士兵那里得到的消息,告诉了成明。
“恩恩,我已知晓。”
“主公为何不见崔琰呢?”
“我想看看袁绍的诚意。”
“好像不只这一点吧。”荀攸好似看出什么来。
“哦?你看出什么来了?”成明反问道。
“我到是没看出什么来,只是隐约觉得不是这样简单的。”
“其实在崔琰来这里的路上,我已从情报兵那里了解到,崔琰是空手而来。”
“这又怎么样呢?”
“他们来此就是为了谈判,现在是我们有利,他们不利,是来求我们,又不带钱财,怎能看出诚意呢。”
“确实没什么诚意。”
“其实这次崔琰来,是试探来了,如果我这样轻而易举的与他相见,岂不是让袁绍认为我很好说话嘛。”
荀攸一边赞同地“恩”着,一边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
成明继续解释道:“这几日崔琰在此住宿,也算变相地给咱们钱财了。”
“哈哈,主公何时这样财迷了。”荀攸笑着说道。
“哎”成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荀攸不解,“主公为何叹气呀?”
“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呀。我们的储粮不多,不想办法,咱们这个冬天可不好度过呀。”
“难道钱财就能解决粮食问题了吗?”
“至少有些钱财可以去外面交换一些粮食,我们先要度过这个寒冬呀。”
荀攸这才理解成明的难处。
这边崔琰郁闷地回到了渤海,把他在北平的事情告诉了袁绍,袁绍听后,想再次发火,但是他忍住了,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平和地问向沮授。
“先生,怎样看待此事?”
“回主公,在下认为这是成明故意躲着我们。”
“为何要躲着我们?”
“他是想看看我们的诚意。”
“原来如此,如是这样,我们该怎样应对呢?”
“崔大人带足盘缠,在北平等候成明,直至见到他为止,看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提什么条件,然后我们再商议他的要求,我们是否可以满足。”
“好,就按先生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