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图坐在袁绍的马车里,与袁绍肩并肩坐在一起,能跟主公同乘一辆马车,绝对是不一样的,也是光荣的,郭图心里这个美呀,脸上露出来的笑容都无法表达内心的喜悦。自己提的建议,主公竟然采纳了,等成功以后,就等着主公赏赐了,幻想着,事成之后,主公给他许多的金银珠宝,他在众人面前算是大大的露脸了。
郭图以前没觉得路途这样的近,今天怎会这么快就到郡府了呢,其实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虚荣世界里,所以时间才会如此之快。到了地方,袁绍先从车棚里出来了,郭图很不情愿的出来,此时的他,多么希望时间可以静止,好让他慢慢享受这个无上的光荣。
田丰和沮授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早早来到了郡府的会议厅,陆陆续续地,其他谋士也都到来了,等到最后,袁绍才到来,后面还跟着满脸荣光的郭图。
袁绍坐定后,开始了这次会议。
辛评和辛毗两兄弟分别说出了自己的计策,袁绍听了听,然后摇了摇头。二人看着主公持否定态度,悻悻地坐下了,不再吱声。
然后逢纪、审配和许攸也说了心中所想的计谋,袁绍用右手柱着脑袋,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别说计谋了,就连他们说的什么话都没仔细听。
看到袁绍这个样子,田丰和沮授也没有主动发言,心中也在想,就算是说了,袁绍也未必听的进去。不一会儿,袁绍主动问道:“元皓和沮授还没发言吧。”
田丰一看主公主动询问了,只好说出自己的观点,结果还是一样,袁绍只是微微点点头,然后眼睛看向沮授,沮授一直低着头,田丰见状,在下面偷偷用手怼了一下沮授,经过这样特殊的提醒,沮授才抬起头看向袁绍,还没等袁绍说话,沮授就主动说出了自己的观点,结果依旧是一样的。
这时,久未说话的郭图,站起来说道:“主公,我有一计策。”
袁绍问道:“是何计策呀?”
郭图趾高气扬地说道:“我的计策就是制造一些事端,这样就师出有名了。”
袁绍听到郭图的建议,柱着脑袋的右手一下子拿了下来,表现出很兴奋的样子,真的是好似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建议,对郭图说道:“这个主意不错,就交由公则负责,务必完成。”
郭图面带假笑地回复道:“是,保证完成任务。”
众人面面相觑,心里多少也知道怎么回事了,没有多说什么,看着袁绍。
袁绍很自然地说道:“今日就议论到这里,就按公则说的办。”然后起身离开了会议厅。
众人看到袁绍离开了,也都纷纷离开了,谁也不想看郭图在那里神气的表情。
郭图如得了“圣旨”一般,其实在他的内心,袁绍的命令和“圣旨”无异。马上回到家府,把自己关进书房里,他要安安静静地思考接下来的细节。
善于谄媚的郭图很少想计策,想着想着居然手臂支在书桌上,手握拳头柱着脑袋,睡起觉来了,直到家仆因担心郭图长时间在书房中,有什么意外,敲响了房门。
“大人,大人。”
敲门的声响惊醒了郭图,又听到家仆的说话声,郭图从睡梦中醒来,问道:“什么事啊?”
家仆回道:“有些担心大人。”
郭图还有些迷糊,说道:“你进来说话。”
然后家仆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说道:“看到大人,小人也就放心了。”
郭图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有什么好担心的。”
家仆马上点头哈腰地说道:“是,是,是,是小人多虑了。”
郭图看了看他,没有说话,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随后自己叹了口气,抒发着心中的苦闷。
这个多事的家仆听到郭图的叹息声,又转身回来,问道:“不知大人为何事所愁啊?”
郭图也没看的起家仆,完全是诉说心中的苦闷而已,说道:“因为今日向主公献计,现在不知如何实施计策。”
家仆说道:“不知大人可否方便与小人一说,也许能想到办法呢。”
郭图本来也没指望家仆,听到他这一问,又看看这个外表机灵的家仆,心想万一真有办法呢,所以对家仆说道:“这个计策就是为了让我军攻打幽州龙成明找一些理由,我出的计策是制造一些事端。”
家仆认真听完后,思考了一番,说道:“大人是不知道怎样制造事端吧。”
郭图一开始对家仆没抱希望,不过听他这么一说,貌似有戏啊,遂问道:“正是,你可有什么办法吗?”
“不知当讲不当讲。”
郭图一看,知道家仆害怕惩罚他,说道:“没事,当讲。”
家仆放下心里包袱,说道:“可命咱们看守城门的士兵严格盘查,凡是成明管辖范围内的百姓,一律不得入内,同时还要把他们身上的物品和钱财扣留。”
郭图不解,问道:“这是何意啊?”
家仆解释道:“他们的百姓不能到咱们这里买卖东西,时间一长,肯定会到龙成明那里去反映情况,趁着这时,咱们可买通几个城内的百姓,让他们煽风点火,使得城中百姓闹事,给成明施压。”
“恩恩,继续说下去。”
“成明肯定会写信给咱们的主公,咱们就可以说他们的百姓图谋不轨,然后再进一步说是成明暗地指使的,这样咱们就以这个名义,出兵攻打他了。”
郭图连连夸赞道:“妙啊,妙啊,不过怎么能买通他们城内的百姓呢。”
家仆解释道:“不瞒大人,小人有个亲属就在北平城内居住,只要大人支持,小人可说服他们。”
“好,好,此事就交给你办了,务必成功,事成以后,我必重赏你,再给你升到总管的位置。”
家仆连连感谢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小人必定肝脑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