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冀州战事的吃紧,张角现在开始被动的收缩兵力。以前肆无忌惮的黄巾军几乎隔绝了南北,但是随着汉军的到来黄巾军在地方上的统治瞬间崩溃。
现在的张角唯一能选择的就是收缩兵力,凭借着庞大的兵力和精锐的汉军斡旋。经过几场的战役张角已经彻底的被卢植给打怕了,现在只能困守在城池之中。
在涿县里埋头发展的赵肆突然间迎来了一个意外的客人。
这天赵肆跟着队伍刚刚跑完了早操,准备回营吃早饭的时候,突然被告知涿县城外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一行五十骑的黄巾骑兵正在城下叫骂,好像赖着不想走了。
“让秦秋过去把他们给打发走,告诉他们咱这里可不认什么友军。”
赵肆对着司马牛说道,如今在这封城的一段时间里出现过各种各样的幺蛾子。城外来过逃难的难民、来过落魄的汉军、也来过不少的黄巾军。
赵肆唯一的方法就是封城练兵、不予理睬,不管是谁统统打发走,想要进城的话那你就打进来。
“主公,大事不好啦。您夫人好像还和他们认识,打发不走啊。”
“岂有此理?”
说完之后赵肆带着人来到了城墙上,眼巴巴的望着城下。
秦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城了,和对面的那个黄巾军首领哭得哇哇的,有一种旷世绝恋的既视感。突然之间赵肆觉得自己好像是大反派啊,这种感觉棒棒哒。
插个腰、吹个哨,我是大反派。
等一会儿秦秋哭完了之后,赵肆让手下打开城门,放这队黄巾骑兵进城。能看得出来这五十人都是精壮的黄巾骑士,清一色的三十岁左右的汉子。膀大腰圆比之汉军不逞多让。
为首的那个黄巾军首领更是剑眉鹰目,目光像是两把刀子一样锋利。大约是二十六七岁的年纪,正是一个男人体力和智力上的双重巅峰。他的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上下打量着赵肆。
“赵郎,妾身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妾身的师兄,秦烈阳。”
“秦师兄,这是妾身的夫君。”
赵肆一脸不耐把秦秋拉到了自己的身后,随即拱了拱手。
“秦烈阳?久仰将军大名了。”
“哦?你听过我?”
“常常听我家夫人说她还有一个师兄,上可治军、下可安民、文韬武略无所不通,想必就是阁下了吧?”
“正是在下。”
秦烈阳点了点头,随即就不搭理赵肆了。
“师妹,现在师父被汉军困在广宗城中。汉军那边将军是个极为厉害的人物,这几场仗下来我们损失惨重,还请师妹以大局为重,出兵驰援师父。”
秦烈阳看着秦秋,但是秦秋却看向了赵肆,让秦烈阳心中一股无名火起。
“师妹,你看他干什么?你难道只顾及儿女私情吗?你无论嫁给谁师兄都管不了,但是师父现在处境堪忧、危在旦夕,还请你尽快定夺。”
“这种事儿她还真的定夺不了,这事儿我管。”
秦烈阳憋着一股火气,在身后的包裹中拿出一卷黄布。
“大贤良师手诏在此,见此诏者如同见大贤良师。师妹,你接诏吧。”
秦秋过去一脸复杂的把诏书接过来,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一遍,神色复杂的对赵肆点了点头。
“夫君,这是真的。”
当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秦烈阳的嘴角上露出了一丝鄙夷的笑意。好像是刚看完小丑的表演,又好像是嘲笑赵肆的自不量力。
赵肆把诏书拿在手中,把秦秋拉到了自己的身后,面对着自己的士兵高高的举起了手。
“夫人说了,这个诏书是假的!假的!”
话音刚刚落下,无数街上的门窗均被打开,数百名弓箭手已经瞄准了黄巾骑士一伙人。只待赵肆一声令下,这群人就会被射成筛子。
“大胆逆贼,你竟然伪造大贤良师的手诏。你居心何在?定然是被朝廷收买了的走狗!”
赵肆一边说着一边拉着秦秋往外跑,这个时候大队的长枪兵涌了上来把赵肆紧紧的护住。
“你们都没听见吗?你们耳朵都聋了吗?这是大贤良师的手诏啊!”
刚刚说完了这句话的秦烈阳猛然惊醒,转头就看见了赵肆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在恍然间一下子全明白了。
“秦秋,你竟然如此大胆!你若还有良知的话,你就跟我回广宗城!”
“下马受降者,免死!”
赵肆说着举起了手,随着他的动作无数的弓箭手拉满了长弓。
“下马受降者,免死!”
数百人的声音震天响,与此同时整个城市的部队都集结了起来。平时频繁的拉练让这只军队遇事儿不慌张,熟练的封锁了道路和城门。
如果这五十人在城外野战的话还有一线生机,但是在城内的话就彻底玩完了。马儿根本就不可能在这种街道上发起冲锋,前前后后的那一排排长枪兵注定了冲锋后的结果。
自己眼前的这群士兵一看就是身强力壮的精锐,自己在这种情况下逃生的可能性接近于无。秦烈阳想到这里的时候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大骂自己是个猪脑子。
“秦某人有眼无珠、秦某认栽了。看在同门一场的份上,还请师妹放过我手下的兄弟。”
“下马、把武器都扔过来,双手抱头一个个的走过来。”
看着这群人下马受降,赵肆的脸上露出了一分笑意。
当秦烈阳再次见到赵肆的时候,他已经被五花大绑的绑到了柱子上。本来秦烈阳的心中都是绝望的,不知道自己是个怎样的死法。
而当一盘肉和一壶酒送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的心里是愈发的绝望了。本来他告诉自己一定不要害怕,脑袋掉了不过是个碗大的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不管怎么说敌人也是个讲究人,知道让临死之前吃顿好的。
但是不管他怎么说服自己,为什么碗里的肉就是不香了呢?
因为秦烈阳的到来逐渐的让赵肆认识到了一个严重的事情,也印证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很简单的一个事情,那就是卢植来了。
冀州战场上的张角已经被打爆了,只能苦苦的哀求着四周的黄巾军过来用生命给他拖延时间。
换句话说就是留给赵肆的时间不多了,或许用不了多久汉军就能平定张角,到那个时候也就有精力顺手收拾自己这条小杂鱼了。
经过两个月的训练,自己的部队已经初见成效了,自己也该拉出来遛一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