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干什么?”
张宝不是个傻子,而且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看出来这根本就不是退位让贤的意思,反而像是几分兴师问罪。
张宝看向了台下坐着的秦烈阳,这家伙笑呵呵的对着自己挤眉弄眼的笑呢。这个畜生,看来是和赵肆早就串通一气了,就等着自己送上门来呢。
“我想干什么?你还不知道吗?我曾与诸位将士约定杀人偿命,师叔可以去杀大汉的任何人,但是你不能杀我的兄弟。
妓女不是人吗?
士兵不是人吗?
你杀了人,难道你不偿命吗?”
“你敢?”
“嗯,我敢。”
赵肆挥挥手,伴随着张宝的惨叫和痛骂声一刀落下,鲜血喷出了数丈之高。
这一刀是落下算是震慑了所有的人,正所谓慈不掌军,再仁慈的自己也得给手下树立一个榜样不是?再者说了,大贤良师的亲弟弟都给一刀宰了,以后赵肆不管再杀谁的话都不会有人阻拦了。
你的身份再高还能高得过大贤良师的亲弟弟不成?
突然之间秦烈阳的脖子感觉有点冷,一股寒气从脚后跟直冲天灵盖。
“赵兄。事儿都已经办完了。这个脑袋你打算怎么办?”
秦烈阳把张宝的头颅抓起来,使劲儿的甩了甩,把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控了出来。那场面是何等的血腥,赵肆忍不住退了几步。
“先用生石灰腌制起来吧,然后传首三军,最后再给南边的汉朝狗皇帝送过去,怎么着也能封个官啊。
虽然我们与大汉必有一战,但是现在我们还是太弱了,想要让商队走出去的还得谋个明面上的身份。”
“你就是因为这个杀了师叔?”
“当然不是,他要不是在在这里作恶的话我也不会杀他。”
秦烈阳点点头算是勉强的接受了赵肆的这个说法,话说自己一箭射伤大汉皇帝,那自己的脑袋怎么着也比张宝的头颅值钱吧。
……
终于在十一月的时候天下再次平定,而在这次评判过程虽然曲折甚至是惊险,但是总归是平定了。十月份的时候孙坚和皇甫嵩分别攻破了下曲阳城和广宗城,数十万黄巾军被杀得一干二净。
朱儁和南阳太守秦颉击败了黄巾军首领赵弘,终于在经历了近半年的鏖战之后攻破了宛城。虽然在部分地区还有黄巾军在暴动,但是大体上已经构不成威胁了。
汉灵帝有些后悔了,他会的场子都青了。当时因为张角围攻洛阳,自己脑子一热居然把封王这句话都说出来了,现在后悔晚矣。
后悔归后悔但是绝对不能反悔,要不然谁还给你卖命?
不过让汉灵帝唯一欣慰的就是凉州的羌人造反了,关于裂土封王这件事说不定还有变动,等到凉州的羌人彻底闹腾起来的时候汉灵帝就打算再去让孙坚平叛。
呵呵……封你当凉王,但是你要是自己打不下来那就不要怪朕喽。
不过现在这个事情不是重点,重点是摆在汉灵帝面前的这个头颅。这是一个从太行山送来的头颅,是贼酋张角的亲弟弟张宝的脑袋。
当然汉帝是没有打开看的,要不然恐怕今天晚上睡不好觉了。
“三位爱卿辛苦了,这便是贼酋张宝的头颅,随之而来的还有太行山贼寇的一封乞降书。朕想问一下若是荡平太行山内贼寇,诸位可有信心?”
“陛下,请陛下三思。太行山脉纵横千里,分割并州、冀州,南抵司隶,更有黑山、常山等余脉,太行山内山谷纵横,平叛绝非一日之功。”袁隗突然间开口说道。
“一日不行就一年,一年不行就十年。我大汉又有何惧?”汉灵帝十分不悦的开口说道,自己这是在问孙坚、皇甫嵩、朱儁这三位将军呢,你在这里挑什么刺?
汉灵帝现在看袁隗那是越来越不顺眼了,感觉吧丞相印给了这个老小子之后,这家伙就开始膨胀了。
“陛下误会了,臣的意思是想要诛灭太行山内的黄巾叛贼得花钱,必须花很多很多的钱。”袁隗一开口就直中汉灵帝的命门,都是十年的君臣了,袁隗自然知道刘宏最怕什么了。
“能花多少钱?”
“百万黄巾军皆是乌合之众,想要击败他们确实不难。但是如果他们避战不出的臣也没有办法,想要打败他们话必须有长期围困的准备。臣需要三十万的汉军以及五年之上的时间才有可能绞杀他们。”
三十万汉军!五年以上的时间!
汉灵帝刘宏的手一哆嗦,吓得差点把茶碗给扔了。这要是把自己这些年搜刮的钱财都榨干了恐怕都填不满这样的窟窿啊。
汉军是募兵制,这些良家子的战斗力都极为强悍。大汉的常备军才多少人,要是三十万汉军驻扎在太行山的话,这一年得有多少军资、多少开销。
“凉王,果真如此?”
“回陛下,恐怕更甚。臣在攻打张梁的时候曾与太行山的贼寇交过手。他们装备精良比张角的亲卫更甚,而且极为勇猛。
他们与臣从不主动交战而是闭战而走直接遁入深山之中,太行山脉有何止千里。若是想要诛灭这群贼寇的非五十万大军不可。
不过若是给臣三十万大军布防在冀州、并州,倒是可以一试。”
“那还是先别试了,还是先说凉州的事情吧。
凉王,朕封你为凉王,但是凉州羌人却造反了,等年后你就带兵平叛吧。”
“臣遵旨。”
等到三位平叛的武将出门之后,袁隗才笑呵呵的起身。
“陛下,凉王虽然扶社稷、功大于朝但是确实不该封凉王啊。凉州乃是一片万里之土,难道就这样给了凉王不成。再者说高祖皇帝曾与重臣、勋贵、宗室杀白马立下白马之盟,非刘氏不王。”
“爱卿怎么不早说?那个时候百万黄金贼寇围困洛阳,朕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
“可是若是有功者就可以裂土封王,那我大汉十三州现在就变成十二州了。若是陛下再行分封,恐有东周之祸啊。”
如有实质的目光照在了袁隗的脸上,但是这个老家伙依然笑眯眯的看着汉灵帝。
“丞相乃是谋国之言,朕也悔不该当初。可是朕是皇帝啊,朕还能反悔不成?自从段颎死后关西汉人的心已经凉了,若是现在就削凉王的爵位,但时候谁还为我大汉卖命?”
“老臣愿意为陛下、为大汉做这个恶人。羌人乱凉州已有百年,这百年来数次反叛、旷日持久。若是凉王不能平西凉之乱,那陛下给他这个王爵也未尝不可。
我大汉之内有乌桓王、有匈奴王,便在也不介意多个凉王。”
“若是他平了西凉之乱呢?难道还真要把凉州封给他?”
“那老臣就要做一次小人了,老臣会在朝堂之上当众呵斥他。背离白马之盟,难道有不臣之心?裂大汉之土,让陛下有何面目去见大汉的历代先帝?难道要让陛下做一个不孝之人不成?
大汉北有鲜卑、扶余,西有乌孙、南有羌族,跨海之地亦有三韩,可让凉王带兵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