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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那年雒阳1

汉末之血染春秋 小风拜月 4891 2024-07-06 15:47

  虎牢关,距离雒阳城,大概一天距离。

  皇甫嵩、张策、赵云等人、在此期间,也只好在城外庄园留宿。

  黄昏已央,夜色悄然。皇甫嵩、张策二人,跪坐对饮于窗边。

  这爷俩儿,推杯换盏,几杯酒下肚后。酒酣耳热之时,也是娓娓而谈。

  虽然说不上,唇枪舌剑、针锋相对,但也是,出口成章、互不相让。

  上至庙堂、中到士族、下达百姓。无一不论、无一不谈。

  论到公卿大臣时,皇甫嵩义正言辞的说道:“为臣者,当恪守本分”。

  “上、则忠君体国”,

  “下、则清正廉明”。

  “所忠者、本心也”!

  张策楞眉楞眼的,看着皇甫嵩,嘴角微微翘起。

  遂恭恭敬敬的,站起身来,向后退却几步。

  双手一抖,将袖袍的褶皱拉平。一揖到底。

  “长者所赐,策不敢言谢,定铭记于心。”

  皇甫嵩左手伏案,右手慢条斯理的,抚着胡须。眼神灼灼的,看着自己的外甥。

  良久…

  “姬周八百,经百家争鸣,焚书坑儒,依然,存礼至今。”

  “汉柞,已余四百。所存之道,无它,唯精神耳!有汉之我族…皇甫嵩略微一顿,随之声音低沉,而厚重的续言道:则“不死不灭”矣。”

  嗡……

  如重锤一般。张策心中大惊!

  “起身吧…”

  张策将有些颤抖的手,不动声色的藏回袖袍中。

  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

  “今、丘民于水深火热,饿殍千里!王侯、将相、公卿、重臣,无一人,怜汉室之子民!皆称,海内升平、国泰民安!”

  “吾信圣人言,奈何陛下不信之,王侯不信之,公卿士人不信之!吾还可信否?”

  皇甫嵩也是愣愣的,看着张策,沉默无语、一言不发。

  是啊!只是问了圣人言,可还能信。

  可笑…可笑啊!

  舅父!

  张策站起身来,向前走去。立于窗边,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

  淡淡的说道:“汉室十三州,约有八州之地,盛传太平道。”

  “且各州各地,信奉之百姓,十之三四。或更甚之…舅父可知?”

  “老夫,倒是略有耳闻!”

  “如果,被某些野心家利用,舅父,觉得会如何?”

  皇甫嵩,被问的一愣。

  这…这…这!

  张策突然转过身来,一字一顿的说道:“会像、陈胜王一样,揭竿而起!”

  张策语速忽然加快。“各州各郡烽烟四起、遍地狼烟!百姓将十不存一也!”

  那时…

  “可有办法阻止?”皇甫嵩严肃的问到。

  “可有办法,劝阻陛下?”张策反问到。

  皇甫嵩一顿。

  “子固之言,莫不是…有些危言耸听之意?”

  皇甫嵩,一改先前之态度,有些敷衍的说到。

  张策眼神锐利的,盯着皇甫嵩。

  良久,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唉…!“但愿如此!但愿如此啊!”

  张策摇摇头,有些萧索的说到。内心之中,并未真正的,怪罪于舅父皇甫嵩。

  自保之道耳。何错之有?便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闲聊一些,诗词小道,以娱闲暇。

  一夜无事。待到第二天,雒阳城门大开。

  张策等人,终于进入了,这汉室都城,也是今第一大城“雒阳城”!

  洛阳,因地处洛水之阳,而得名。东汉光武帝刘秀,改“洛阳”为“雒阳”。

  汉、雒阳都城,具体有多么的宏伟、壮丽、繁华、兴隆,也许只有“汉赋”的华美与瑰丽!才可诉说。

  我等后世之人,只能凭借残存的遗址,而凭空想象罢了!

  东汉末的一场大火,烧毁的不止是他汉室的尊严,还有一颗,闪耀华夏的璀璨明珠!

  董卓之罪,不在霍乱君权。只在,罔顾黎民之生死。而罪极之首,则火焚“雒阳”也!

  就像火烧“阿房宫”一样,让人惋惜。如此壮丽之瑰宝,怎可葬身于冥界!(也不知,到底是不是项老大干的)

  至于清朝?那点破事儿,不提了。

  三国、魏时的雒阳城,早已不复都城之名!

  唐时、也只是河南道的,一座城市罢了,在不复汉时的瑰丽。

  董卓这货、就应该拉出去,弹小吉吉,两万次。

  纵观洛阳城内,东西、南北向的干道各5条,还可、以各自的城门命名。

  南北向的干道有“开阳门大街”、“平城门大街”、“小苑门大街”、“津门大街”、“谷门大街”。

  东西向的干道有“上东门大街”、“中东门大街”、“上西门大街”、“雍门大街”、“旄门—广阳门大街”。

  被这些干道,所分割的区域,就是居民区和市场。

  张策等人,跟随着皇甫嵩,行走在雒阳的街道之上。

  身后的这些,铁血军汉们,就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

  张策自持身份,不像他们,那么的没出息。

  一众人等,走走停停的。大约一个时辰后,來至皇甫嵩的府邸。

  张策,往街道的两边一瞅。好家伙!天上别掉什么砖头儿、瓦块儿之类的,保不齐,就砸死个公卿、侯爷的。

  舅父,这王府是……。张策指着皇甫嵩隔壁问到。

  嗯?哦,此乃王允府邸。隐居在此!

  卧草,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隔壁老王吗?舅父、你等下,我恁死他去!住你隔壁,还姓王!这你都能忍了?

  皇甫嵩:……

  张策、赵云等人,暂休皇甫嵩府邸。二人洗去一身的风尘,小息了一会。

  吃了些点心后,换上干净的袍子,领着随从便要出门。

  皇甫嵩,领着一名小斯,走了过来,说道:“让他给你们领路。在雒阳城内买府邸、院落。没有个了解行情的人。你都不一定能找到卖家。”

  就这样,在这名小斯的带领下,张策、赵云开始了,买房子的旅程。

  当然,主要是给赵云买个府邸。等张策参见完刘宏,怎么的,还不得给个房子。怎么说,也都是你汉室的“工务猿”不是?

  既然不缺钱,当然不能让赵云,住小院子什么的!

  用张策的话来说,就是那样,不利于赵云,尽快的脱离“单身狗”的行列。

  众人兜兜转转,终于在雍门大街,买下了一座府邸。

  雕花的门楼下,青色的大门。三进的院子,还是满高大尚的。

  院内亭台矗立,格局错落有致!正好和赵云的性格相符。

  又命人去集市上,买来三名小斯、十名侍女。

  看着侍女们,在府邸内外清理打扫。张策扭头,看着赵云说道:怎么样,有点家的赶脚没?

  赵云淡淡的答到。“还行吧!其实我……。”

  “哎呀!行了行了!大老爷们的,咋这磨叽呢!”

  “行行行!你以后有钱,再还我…!”张策不耐烦的说到。

  嗯…!“我想想……对了!子龙…你可知这府邸,还缺什么?”

  赵云转了一圈,四处看了看。“不缺什么啊?”

  张策一手捂脸。

  唉…!深深地叹了口气。

  “子龙啊!你看看咱俩,有何不同之处?”

  张策有意的、往哪个方向,引导似的说到。

  赵云看了看张策、又看了看自己,带着些许困惑,疑问似的答道:“袍子的颜色?”

  张策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暴喝道:“是妻、是媳妇儿!”

  “我滴、有!你滴、没有!你个“单身汪”!”

  赵云:“……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

  也是啊!嘶…。张策右手,摩擦着光秃秃的下巴,思索到。

  “那你,可有中意的女子?”

  赵云:“……没有!”

  “这可不好办啊!子龙啊、先不着急,这事啊,也不是着急的事!”

  “咱们堂堂七尺男儿,何患无妻!这事,我给你惦记着!”

  赵云:……我没着急……看着张策,过来安慰他,不要着急的样子。赵云很想…很想说一句……mmbr /

  “公元183年”就这么,偷偷的逃跑了!留下了傻傻的“184”。说好的同甘共苦呢?说好的掰弯对方呢?

  “公元184年”,看着已经没了踪迹的“183”。长叹一口气,走向了寻找,和欺骗“公元185年”的心酸路!

  公元184年、甲子、光和七年。元月、大朝会。

  文武百官对刘宏,歌功颂德、赞其英明神武之名,必垂于竹帛、流芳千古、供后世子孙所膜拜!

  当然了、刘宏是非常高兴的!毕竟名垂千古,谁不动心啊!

  高兴之下,嘎嘣…汉、十一帝刘宏的脑袋、又亮起了,智慧的小灯泡!

  祭天!封赏!

  国之安泰、百姓安居,皆汉室,列祖列宗保佑!今又败外族、驱之千里!朕之功德,旷古烁今啊!

  不封赏、不足以彰显,我光辉伟大的形象!虽然,有点浪费钱财…但和我的形象,没发对比!

  陛下!臣、冒死以奏!

  一名老臣,悲愤的打断了,刘宏的“圣言”。

  “今百姓流离失所。衣、不足遮体!食、难以裹腹!官员欺压乡里,宦党收刮民脂民膏!”

  “百姓恨不能生啖“十常侍”之肉!痛饮“十常侍”之血!何来“百姓安居”啊!”

  “国家积疾、宦党祸国,十常侍阻碍陛下圣听!他们横征暴敛,卖官鬻爵、中饱私囊!以至于天下人心思乱、盗贼四起!又何来国之安泰!”

  “大胆张济!胆敢公然指责陛下!简直是、颠倒黑白!曲直是非!诬陷忠良啊!”

  “陛下!请治司空张济、欺君之罪!”

  张让等人一使眼色,呼呼啦啦的,跪倒一片!

  张让等人,更是鼻涕一把、泪一把,表明自己,有一颗“爱陛下”的心!

  好家伙……!说的刘宏,是泪眼汪汪啊!内牛满尿啊!

  你们……你们…司空张济用手点指,跪在地上的众位大臣。

  “你们助纣为虐!死后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够了!张济!念你老迈昏觉,又是大朝会之时,不宜妄造杀戮!罢你司空之职,回家养老去吧!”

  看着张济,被扒去官服,摘下官冕,连推带搡的,轰出大殿!

  张策心中,更是一冷啊!老臣之心啊!

  随后刘宏定下调子,必须祭天!又封赏群臣!

  以大司农张温、为司空。

  调皇甫嵩,为左中郎将。

  朱儁,为右中郎将。

  卢植,为南中郎将。

  张策,为北中郎将。

  对于张策来说,唯一值得高兴的事,就是赵云,被举孝廉,获封门下督。

  虽是最低级的将军,但好歹是正式的“工务猿”……

  宴会之后,刘宏又单独,召见张策。总之就是,没听清刘宏又吹得什么牛B,反而自己被灌醉了!

  张策迷迷瞪瞪的,从刘宏那走出来。出得大殿、冷风一吹,虽然好受点,但酒意更浓!

  嗯…?引路的宦者呢?尼玛、不给钱?就不给领出去了?

  张策看着诺大的,皇城宫殿群。有些懵逼了!要不回头,找刘宏商量商量?一摸脖梗子,凉飕飕的。

  算了,还是留着吃饭吧!别给砍了!走!我还不信,走不出去了!

  张策走着走着……迷路了……!

  有些人、走走道疯了!

  有些人、走走道傻了!

  有些人、走走道……惹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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