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3年,光和六年,夏末。匈奴右贤王,率六万大军与汉、扬威将军张策所率八千骑兵,对垒云中城下。
右贤王看张策讨厌,张策看匈奴人欠揍。总之就是打起来了。嗯!就是这个样子。
两军对垒,战场中央、二将纵马对冲。
塔塔木手中的狼牙棒,狠狠的向张策砸去!
张策战马向左一带,奔雷枪一抖,瞬间!刺向塔塔木的咽喉。
塔塔木大惊,心说完了!这速度太快了!急忙向后,使劲儿的一仰,躺于马背。
一瞬间!塔塔木都能感觉到,枪尖紧贴着,自己的鼻子尖过去的。不由得冷汗直流。
二马刚一错登,还没等塔塔木起来。
张策手腕子用力,奔雷枪骤然向下!猛抽塔塔木的脖子。耳听得,啪……的一声!
在看塔塔木的脑袋,“四分五裂”般的开了花。
随着战马的跑动,扑腾一声!滚落尘埃。
“将军威武!”
八千骑兵,整齐的呐喊!
右贤王更是一愣!心中惊讶不已!心说塔塔木,大意了?
遂、马鞭一指张策!“何人再战?”
“我来!”匈奴军阵,瞬间冲出一骑,直奔张策而来!
二马刚要错登,噗呲一声!仅仅一合,便被刺于马下!
“贼将不要张狂!我来战你!”
匈奴军阵,又飞出一骑。战马飞快的冲向张策!
手中大刀,猛然斩出!看架势,要将张策斩于两半。
气势很威猛!姿势也很规范!
耳听得、噗的一声!
在看!匈奴将领的后胸、露出一节枪头!
顿时!嘴里往外涌着鲜血。那可真是“血盆大口”!双手四处乱抓!似乎,想要找一根“救命稻草”。
张策手腕用力,枪身一抖!尸体滚落尘埃。
四万匈奴骑兵,齐齐一震!右贤王脸色铁青。“谁能斩杀此敌将!赏赐,再加两成!升万骑!”右贤王怒喝道。
“我来!我来!”匈奴军阵中,又驰出二将。两人对视一眼,齐奔张策而来!
三马交纵,枪芒闪烁!二将滚鞍落马!静!偌大的战场,有一瞬间针落可闻!
大纛下,右贤王看着气势低落的族人,火冒三丈!勇武高贵的胡人,怎么能失败呢?
连点身后六将!“去!不管用什么方法!总之,给我弄死他!”
六名匈奴将领,策马直奔张策。六敌将,走马观灯,与张策战至一处!
战不三合,张策一记回马枪!将一名敌将的头颅刺穿!
五合,刀光连闪!两将尸身栽倒,头颅滚出多远!
战不十合!六将俱殒!
“战神!战神!战神!”
八千骑兵,声震九霄!势若恢宏!一时无两!
张策一勒战马,人立而起!右手奔雷枪,遥指匈奴军阵。大声喝道:“何人敢,上前受死!”
四万匈奴骑兵,齐齐退后一步!大纛下的右贤王,更是冷汗不止!心说,今日士气已崩,战无可战!
刚要传令,后撤三十里,安营扎寨。
啊?不由发出一声惊呼!他敢冲阵?
列阵,列阵!
前军迎敌!冲锋!匈奴骑兵一阵惊慌后,催马迎敌!
还没等匈奴前军冲锋,张策所率八千骑兵,分成两部,沿着匈奴前军,向左右两侧飞驰而过。
刷刷刷!两轮箭雨,倾泻而出!一时间,匈奴前军,人仰马翻,践踏者,中箭者,不计其数!瞬时之间,损失大半!
左右两部汉军,并未返回。一半在张策的率领下,直奔匈奴左翼,另一半在二狗钢蛋的带领下,则直奔匈奴右翼!
右贤王懵逼中,看着两翼,被数轮奔射后,消亡殆尽!心中悲愤交加!
汉人何时,可以骑乘飞射?羸弱的汉人,怎么堪比我胡人,常年长在马背的善射之士!还如此之多?难道,真是天亡我族?
六万匈奴骑兵,一战死伤近半,敌人损失的,不过是大半箭矢。
右贤王“须卜骨都侯”,顿时感觉,自己就像被一伙人,轮~了之后,没给钱……
对!就像是被轮之后,没给钱!无助,迷茫,蓝瘦,香菇,最重要的是,没处申冤!
那种,被人强行灌药儿之后,嗯……面前只有一头猪!对!还是一头,小尾巴儿向上卷曲的公猪!
干!还是不干,上!还是不上。
“徐徐后撤!不许慌乱!”
“违令者,斩!”
“执法队何在!”
传令兵,不断的在匈奴军阵中,穿插叫喊,才堪堪止住溃逃!
嗖……噗!一支破甲箭,瞬间贯穿一名,匈奴传令兵的头颅!箭矢余力不减,又钉透匈奴骑兵的头骨,留在脑中。
匈奴骑兵,又是一阵慌乱!分分回头,寻找射箭之人。
是他!汉、扬威将军张策!
以后很长时间里。匈奴人,对“扬威将军”这个杂号将军,非常的惧怕!皆是张策今日之举造成的。
只见张策领军追了上来!两部八千骑兵,也不管你别的。反正俺家将军说了,箭矢射光!凡是能射的,都给我射光!
于是匈奴骑兵,前头跑!他们在后面追。飞出的箭矢,如同蝗虫过境一般,所过之处,尽皆啃光!
孔子有云:“有朋自远方来,乐意招呼!”
终于,右贤王须卜骨都侯,又损失了两万骑兵,才带着残余的万余骑,向云中城东北方向,逃窜而去!
张策领军,追击百里!暮色已央,视线受阻,恐有埋伏。
停!张策一举掌中奔雷枪。
将军有令!停止追击!
将军有令!停止追击!
天色已晚,传令全军。收拢战马,速速清扫战场,不留俘虏!天黑之前,务必回营。
云中太守,在城墙上,眺望着战场方向。虽然天色有些昏暗,视线并不能,延伸到战场,可是他想看看…
心中更是忐忑不安,八千骑兵,冲阵六万!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报!启禀马足下。
“张策将军率领大军,已经返回城外大营。匈奴右贤王所部,全军败退!”
“哦?真乃神将也!可有战报?”
“禀马足下,暂未有战报送达。”
“嗯!走吧!云中这一劫,全仗扬威将军张策。”
“来人!知会张将军。今日已晚,明日尔等随我出城,慰问将士们。”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云中太守,领着十来名郡中官员和百余郡兵,來至营门外。
守营士卒,并未放行。辕门守将,也不言语。主簿刚欲上前,云中太守,抬手将其阻止。
淡淡的说道:“你且安心等候。”
不一会儿,张策闻讯赶来,上前一礼。
“策,不知公等早到,怠慢之处,公等海涵。”说着又是一礼。
不等云中太守及一众官员搭话,便回头对守营士卒说道:“大开营门。”
请!
请!
众人进入军营,一种萧杀气息,扑面而来!一队队的巡逻士卒,井然有序。即使是白天,没有战事了,也一丝不苟的执行!
张策引云中太守与众官员,进入中军帐,寒暄一阵,分宾主落座。
云中太守,诚恳的说道:“云中百姓,能过此劫,全仗将军神勇。我代百姓,谢过将军!”说罢深施一礼。
“马足下言重!”张策连忙躲开。“拖陛下鸿福!刺史张公信赖,公等相助,方才取胜。绝非策,一人之功。”
“策,即为汉将!必当誓死为陛下,为汉室,守卫国土与子民。不敢有一丝,贪功之心!”
“将军高义!我等汗颜!”
云中副将,组织郡兵,给将士们送酒送肉。
可是,肉人家收了,酒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收。一打听才知道,凡张策所率士卒,征战之时,不准饮酒!战备之时,不准饮酒!违令者,斩立决!
而现在,就是战备之时。副将一阵尴尬,没办法,只好回来禀明。
张策哈哈一笑。“各位,实不相瞒。策正在等候,前方探马与斥候的消息。看看匈奴右贤王,败往何处?”
“公等好意!策已领之。然匈奴右贤王残余万人,下落不明。策,实难心安。”
“匈奴残暴!恐,祸患云中父老!当尽快除之!”
“将军仁义!我等祝将军,早日凯旋!”
送走云中太守等人,张策正拿着驻防图和地形图,对比查看。希望能有些收获。
“报!将军,战报已送往都督处。”
“好!可有探马消息?”
禀将军,暂未有。
嗯。“下去吧,一有消息,即刻来报,不得延误!”
遵令!
嗯?最近,怎么总是心绪不宁呢?
大帐门帘掀起。二狗,三步并两步,来到张策身边。那一脸的贱样,让你一下就想起了小岳岳……
呸呸!吐一下,避避邪!
“策哥!你一定是天上的武曲星下凡!给我讲讲天上的事吧!有木有仙女啥的?女神什么的,用不用上厕所?”
衮!
嘿嘿,别别别!
“策哥,我就想知道。那个马上三宝,你是怎么想到的!太绝妙了!用钢蛋的话说,就是…妙不可言,臣妾给尿了!”
张策看了他一眼,没吱声。又低下头,看起了云中郡周边的地形图。一边看一边说。“钢蛋让你来,干啥来了?”
“哦!钢蛋让我和你说,其余六千精骑,都愿意成为将军的私兵。”
“马鞍和双边马镫,是不会传出去的!马蹄铁,别看最简单,可钢蛋说,它更不易泄露。”
“策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去看看啊!”
“等都督的战报吧!张辽将军那边,如何了?”
“已经击溃多次小股骑兵,一直周旋于,云中郡与五原郡边境。”
嗯!“张辽将军,大将之才!此为上策啊!”
“行了二狗,你也去休息吧!大军不日将启程,追击匈奴右贤王残部。”
二狗的眼神中,一片殷切,看着张策说道:“策哥!我不累。”
张策右手捂脸,一只眼睛,温柔的看着二狗。淡淡的说道:“你累!你应该去休息。”
“我不累!策哥。我真不累!不信你看。”说着还做了两个蹲起,甲叶子,哗啦哗啦直响。
啊…!张策有些抓狂的,啊了一声。“那我累了!行不?”说着起身就走!
二狗一把拉住,张策的手臂。可怜巴巴的说道:“策哥,我想知道……。”
“拉……!”
二狗忽然很惆怅,又跟放下了什么执着似的。走了!
等待是一种煎熬!知道被等待,则是一种幸福与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