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把这些垃圾清除掉,整个计划就绝对不可能有实施的可能!”霍嬗极为肯定的开口。
他这可不是随便说说的,而是事实如此。
很多人都觉得,这些人其实影响不大,其实这根本就是错误的认知。
百姓们从来都不知道要怎么去把自己的老婆卖掉,就算是知道,他们也不敢去冒险。
只有掌握着一定特权的人,才会去这么做。
也就是官吏。
是驵会背后站着的阴影。
这么说吧,有些人为了卖老婆是为了活着,有些人卖老婆、卖女儿…纯粹是因为要去享受。
这些人懂法吗?
他们有些懂,有些不懂。
当然,他们只懂得一个东西。
女人不过就是一个工具,可以随时卖出去的。
也正因此,他们才会肆无忌惮的这么做。
霍嬗要做的,就是从源头上将这种事给直接杜绝掉,肯定不可能会那么顺利,但要是一点都不做……
那也是不行的。
最关键的是,他还有来自于前世的经验,随时都可以去用。
光是这一点,就已经让他几乎利于不败之地了。
另外,如果背后还有刘彻的支持,什么事情都会变得简单起来的。
“你的意思是说……要让所有女人全部都活动起来,去进行纺织?但这么一来,她们还有时间去生孩子吗?”
刘彻皱起了眉头,下意识地道:“没有了人口,未来若是匈奴再来,如何去抵御?”
陛下,我亲爱的陛下。
如果您老人家生活在后世,估计要被老拳师们一拳给砸死,不……
是被所有人民钉死在耻辱柱上面。
女人就应该是自由的,跟男人一样,也能去追求自己的事业,同时也可以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这是要支持的,甚至后世的法律当中就有明确规定……
当然。
这些霍嬗肯定不会说出来的,他要是说出来了,那就是跟无数人站在了对立面。
“咳咳!”他咳嗽一声,试探着道:“臣站起来回答?挺累的……”
“说不让你起来了吗?”
刘彻摆了摆手,大度万分地开口。
也不知道刚刚是谁,满脸都是煞气,仿佛要杀人灭口一样……
心里嘟囔一句,霍嬗缓缓地站了起来,接着才开口道:“人口固然要保住,但是生意也必须要做。
否则,粮食会不足,若是粮食不足,就会发生极大的灾难。
到时候百姓们将一个个都陷入到炼狱当中。
现在,我们就有一个机会,将丝绸一点点的带到其他国度当中,换来足够的粮食。
接着再去说这些,也是不迟的。
您恐怕是不知道,现在天下百姓真的都很哭的,他们一个个的都得不到最基本的生活保障。
可以说是生活在灾难的边缘,在这种情况下,陛下您觉得我们是先有粮食为好,还是先有人口为好?”
刘彻陷入了纠结。
其实,他现在也还不确定霍嬗这个想法到底是成功的,还是不成功的。
因为他不知道这一步步到底该怎么做。
“朕觉得,你说的对!”
刘彻笑着抬起头,指着对面的座位道:“不过呢,朕不太想要去掺和进去。
你,知道什么意思吧?”
知道,我哪里能不知道,好处你全要,坏处我全担……
霍嬗又不是傻子,他点了点头后,苦笑道:“如此的话,臣是根本做不到的,仅仅只靠手下的一百多个人,就算是拼尽全力,也不可能改变多少大势。”
如果能够利用一百个人后面的庞大势力,什么事都是可以做到的。
但是偏偏,现在不能利用。
或者说,当那些人知道他霍嬗的同时,这件事就已经几乎变成了不可能。
那些官员们可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地让霍嬗获得好处,然后自己担责任呢?
最大的可能是,他们都会保持观望态度。
一来不会阻拦自家儿孙的行为,毕竟霍嬗还是受到刘彻关注的,他们也不怕会出太大的事情。
二来呢,却不会提供半点帮助。
如果是前世,霍嬗一定不会知道这些家伙的想法,不过现在就好了。
经过前世的一些教训,他早就明白了那些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简单来说,那是一群为了利益可以不顾一切的人。
更不会让自己处于危险当中。
有利益,他们一个一个的冲着上,看到有危险,第一个就会掉头逃窜。
就像是减宣的下场一般,对方一开始觉得自己得到了无数人的追捧,心中半点也不怕会出事。
可是谁知道,当他出事之后,无数人都在对他落井下石。
最后下场凄惨……
而这样的事情,可不是一次两次那么简单,是时常都在发生,不断都在重复的。
霍嬗自然不会把依靠放在那些人身上,就算是要放,也得是自家人,比如说是皇帝,比如说是卫青,比如说是公孙贺……
刘彻看到霍嬗纠结的目光,以及担心的表情,微微一笑道:“这好办!回头朕给太子一条口诏,让他配合你不就完了吗?”
看,事情就这么简单。
刘彻心中非常轻松。
虽然他不懂霍嬗要做这一切为什么,不过既然有粮食,有收获,那就什么都可以。
当然,为了不让其他人看出苗头,他肯定不能亲自下场。
让太子下场试试,他站在背后看着这一切,似乎也非常不错的样子。
其实,这件事也就是霍嬗所说,换了其他人,他可能连试探都不会,直接就把人给打死在当场了。
因为他汉武帝,对于军略那是天生奇才,对于经济上面,却只能说一句一塌糊涂……
当然,他政治也是满分值,不然也不可能在这么多年的拉锯战当中,一直都占据着上风。
甚至连太尉都给撤了……
政治能力不够的人,根本不行。
但只要是人都会有弱点,他的强项在军略,在政治,不过对于天下商业、农业之类的规划,却是真的不太懂。
所以,他想看看,霍嬗能做到哪一步。
至于做错了怎么办?
孩子而已,错了也就错了,能怎么办?谁又敢怎么办?
就算是桑弘羊,他敢说一句不对出来吗?
“臣,多谢陛下。”
霍嬗兴高采烈地拱了拱手,转而坐在那里没个正形的继续道:“那个,若是臣做成了这件事,您是不是该赏点什么?”
事情已经定了。
那就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了。
什么时刻呢?
伸手要钱,要东西,要美女……咳,后者他暂时还用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