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刚才揍的那些人中,有一个是县尉刘大人的小舅子。”
曹钢及时的望了陶保一眼,想确定老张所言真假。
陶保听老张的言外之意是要吓唬人,所以他呵呵一笑,道:“张屠户,实话告诉你,不管他是谁,这种狗仗人势的人必须要揍,就是县尉来了,我也不怕!”
老张觉得陶保比自己还牛,他可从来没想过要揍县尉,毕竟露头的木头先烂。
卖肉是他的全部经济来源,他还想在这里多发几年财呢,要是把县尉打了,那估计猪肉就卖到头了。
张飞已经竖起了大拇指,道:“俺老张佩服你,你倒真是天不怕,只不过打了人就不好收场了,并且还是打的官兵,别怪俺老张没提醒你,刘杨可是个记仇的人。”
陶保今天有重要的事要做,不想在这里听老张磨豆腐,于是道:“多谢益德了,在下还有事要做,先行告辞!”
陶保说完,冲老张和李正气拱了拱手,和曹钢几人继续前行。
一直转到街道的最尽头,看到一个破旧的铺位,门上也铺满了厚厚的灰尘。
破旧先不说,最主要是与集市接不上,这是个孤独的铺位,按理说根本不适合卖鞋,倒很适合冷门行业。
就算鞋铺开到这里,也不可能盈利。
但是陶保就是这种人,他平生最喜欢挑战世间各种不可能。
陶保正要绕道后面找主门,曹钢却拦住了:“小陶啊,虽然你伯伯我不懂经商,但铺位选在这里,连个过路的人都没有,鞋卖给谁?”
曹钢说完,萧葶和曹怡都不自觉的点了点头,觉得他说的颇有道理。
陶保觉得有市场的地方就有客人。
人是肯定有的,就是想办法把他们吸引过来罢了。
地产公司建房子的时候,都是选的人少之地,最后人还不是都过去了?
于是陶保道:“曹伯伯,反正也找不到别的铺位,不如先租下来试试,真的不行,这里就做个临时的仓库。”
这座房子是一对老夫妻所有,一眼看上去,都是挺朴素的那种人。
二人的背都有些躬了,虽然走路都不稳,却都没有拄拐的习惯。
慢慢的走到街上,老人用颤抖的双手插了几次钥匙,就是进不到锁芯。
最后还是陶保帮忙开的门,只不过门在打开的那一刻,就来了个仰面朝天,与大地深深的来了一吻,然后它就不想站起来了。
尘土在屋内放肆的四处飞扬,使两位大家闺秀都选择了对这间屋子敬而远之。
望着躺在地上的门,老夫妻皆面露尴尬。
陶保和曹钢则及时的将门抬起来放在了墙边。
铺位的面积倒是挺大的,约莫有三十平方。
陶保对这个面积很满意,最主要是放一些鞋子后还能住人,四个大老爷们儿在一个房间,实在是太挤了。
睡觉放屁打呼噜磨牙,虽然陶保不知道自己占哪一项,但其他三人都占了。
“老伯,开个价吧?”
陶保话音方落,老妇人便步履阑珊的抢着往前面走,道:“一个月五百钱,前面也有两家租过,就是这个价。”
老伯听老妇人说完,马上就眼神犀利的白了她一眼,大有责怪之意,妇人用白眼还击了老伯,随后便不再言语。
老伯面带笑意的对陶保道:“你们也都看到了,铺面不新,门也掉了,并且实话告诉你,屋子的东面墙边,雨天渗水,但问题都不大,只要修补一下就行了,
另外还有一件事告诉你,我这个铺面,之前有两个租客,一个是卖豆腐的,一个是卖面的,最后都因生意不好,破产而走,如果你要有心租的话,三百钱一个月,不租就算了,反正已经两年了,我也没指望能租出去了。”
“三百太少,最少八百!少一个铜板我都不同意!”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脑袋都嗡的一声响,当然也包括老夫妇,因为这话并非出自二人之口。
说话的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大龄剩女,手中握着一杆白大铁枪,全身一套雪白的衣服,幸好她的皮肤够白,不然看起来会很别扭。
女孩体态丰腴,两只眼睛很大,比在场的任何一位都大,水汪汪的,只要一眨,就似碧波流动,也是相当迷人。
陶保觉得汉代倒真不缺美女,更不缺这种狮子大开口的美女。
“哼!如此破旧不堪的房子,门都掉了,还要八百,你哪里来的底气?!”
曹钢终于忍不住喊出声来。
女孩来回在曹钢和陶保跟前走动着,道:“我不管,少八百免谈!”
陶保不紧不慢的朝女孩拱了拱手,笑道:“请问姑娘是谁?又凭什么管这铺子出租之事?”
女孩驻足在陶保跟前,眼睛不眨的凝视着陶保道:“你听好了,我叫颜开,给你一点颜色瞧瞧的颜,开心的开!至于我为什么管这件事,是因为我是。。。。。。”
她说到这里,指着这对老夫妇道:“我是这两位儿子的女儿。”
陶保道:“这么说你是他们的孙女?”
“知道还问!”
陶保觉得此女嚣张至极,在介绍自己的时候,还想给别人点颜色瞧瞧,真是大蒜吃多了,好大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