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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章 一伐东鲜卑

三国河西记 雪夜白衣人 7572 2024-07-06 15:47

  五原郡位于黄河几字弯道北外角,草原地势平坦无际,往北直达阴山脚,翻过阴山则是蒙古高原,往西不远是山脉与戈壁滩,往东则进入蒙古草原―草原,阴山位于黄河几字头顶正北约三百里处,与黄河平行,自西向东横跨大汉北部,山脉长达一千两百里,如一条天然的防线阻挡住来自蒙古高原游牧民族的威胁。有诗云: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又有诗云;黄河岸边有五原,阴山脚下小江南,更有诗云,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大汉屡次征讨迫使匈奴分为两部,一部远遁漠北到北海附近生活,为北匈奴,一部内迁至阴山南边,生活在黄河几字湾两岸。为南匈奴,两岸河边水草丰盛,适合放牧,南匈奴大约有八十万人口定居在此,冬季粮食不够时,便时不时来三辅之地或者河东并州劫掠一番,劫回大量平民百姓与女子,为奴为婢,一旦劫掠到士子大儒之类的,便令他们传播知识文化,百年来,南匈奴汉化许多,已经和北匈奴差异较大。

  这次河东起兵三十万,其中十五万步兵,十五万精锐骑兵,骑兵就是针对南匈奴而来,刚到五原,南匈奴单于呼延泉便闻讯率领左贤王刘豹,右贤王去卑带着十万骑兵前来,匈奴与鲜卑一样,人人善马,青年男子皆精通骑射,八十万南匈奴最多可以凑出二十多万骑兵出战,除妇女和老幼外,几乎全民皆兵,杨易这三十万兵力并不是随便带的,首先从阵势上震慑住对方,这样方便开出条件,毕竟南匈奴已经汉化许多,在后世也已是汉人,自然不能如对待鲜卑那样。

  一路走来,五万工程兵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保持道路畅通平坦,五万后勤部队分成一站一站式负责转运粮食,另外五万人马负责守卫粮草,十五万骑兵就是这次北伐东伐的主力,专业人做专业事,杨易每次率军出征从不征调民夫运粮,杨易认为,民夫就应该从事生产,打仗是士兵的事,后勤兵与运粮兵都带着武器,平时运粮危急时可上战场,不会像十几年后的赤壁之战那样,曹操号称八十三大军,士兵居然仅仅只有二十多万,征调民夫五十多万运粮造船补给,结果主力溃败后,五十多万民夫没有武器没有上过战场,在战场上不堪一击反而惊慌失措携裹军势。自己这三十万兵马,就算前边十五万骑兵全军覆没,依然还有精通步战的十五万人可以一战,就算这三十万兵马全部覆没,并州十郡还有28万军队和700多万人口,足以再次组织出几十万军队。并州的战争潜力之大,是南匈奴惹不起的存在。

  单于呼看杨易军容严整,气势磅礴,顿时如临大敌,率领所有精锐倾巢而来,先派出使者询问河东军意欲何为,杨易则以大汉车骑将军的身份,罗列南匈奴历年劫掠河东并州三辅之地的恶行,并声明此次前来需要一个满意的答复,否则,就是一战,否则,不灭匈奴誓不还!

  来使听罢匆忙回去禀告单于,呼延泉听了大惊,立马再派使者过来,表示服软并献上美女金银马匹牛羊若干,表态愿意抽调部分勇士入河东军中效力,并归还近些年劫掠的几十万汉人奴隶和女子,条件不可谓不丰厚,杨易沉吟再三,同意了他的求和,待一切物品和汉人送达之后,便安排他们回上郡,然后与呼延泉就其派勇士参军的数量磨起了嘴皮,杨易要求南匈奴派出十万青壮随河东兵马回去,南匈奴一共八十万人口,老幼四十万,女子二十万,男子二十万,这一口下去,匈奴没有五十年都恢复不过来,呼延泉听了死活不同意,只愿意派出一万青壮到杨易这里任由调遣。见状,杨易再次强调,如果没有两万最精锐的青壮来河东军中效力的话,那就只能一战了。并且这是最后通碟,呼延泉知道杨易战绩惊人从未一败,每次交手,对方均全军覆没,实在不想与河东兵马一战,便咬着牙同意了要求。

  呼延泉派出两万精锐青壮送来参军。杨易看嘴皮子磨的差不多,同意罢兵,但要求匈奴将最美的女人献上,否则还是一战。呼延泉被杨易动不动就是一战的威胁搞得一点脾气都没有,只的答应送最美的女子过来,所有要求满足后,在五原城,杨易与他签订了盟约,盟约规定,如果匈奴不再劫掠大汉子民,大汉车骑将军保证,五年内不再侵犯南匈奴。并且在五原城建立互市,这次盟约过后,被取名为五原之盟。

  一次三十万人的出征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但杨易并未带领兵马撤回,仍旧驻扎在五原城,这让呼延泉很是紧张,不断派人来询问杨易,匈奴最美的女子已经在全族选拔,不日便送来,为何将军还不退兵。

  南匈奴这次会对杨易的要求全部答应的原因无他,只因杨易威名早已传遍天下,六次出手,伤亡未过三万,俘虏剿灭敌人近百万,单看河东将士行军有素来去迅捷如风,便知深得骑兵精髓,南匈奴便提不起任何反抗的心思。胡人就是这样,崇拜强者,你越强,他的头就越低。再加上杨易动不动就用一战吓唬他们,三十万兵马还扎在匈奴家门口,吓得几十万匈奴族人心惊胆战,

  虽然道理如此,杨易还是回复了呼延泉,说待到匈奴最美的女子送来之后,很快就会撤兵,让他不要担心,车骑将军一言九鼎,说一战就是一战,说撤兵就肯定撤兵,从不食言。

  呼延泉回去后还是不放心,各种催促,很快送来一个美女,此女大眼睛高鼻梁,浓眉阔口,大胸大屁股水桶腰,体重两百斤起步,杨易见了之后险些将早间吃的饭吐出来,心头一阵火大,暗自寻思,“好你个呼延泉,敷衍玩我是吧,就这,便是匈奴最美的女子?”便装作怒气冲冲对使者说道:“士可杀不可辱,何况我乃三军主帅车骑将军,呼延泉如此羞辱于我,那没什么可说的,战场上见!”

  使者听了欲哭无泪,失魂落魄回去传递消息。

  还没等杨易整军待发,呼延泉便亲自前来求见,并又带来一名美女,这次带来的女子和上次那个草原上最美的美女一比,简直天地之别,呼延泉解释说,胡人眼中的美和大汉不一样,他们认为屁股大胸大就是美,至于腰粗不粗,皮肤白不白,体重多少,脸蛋美不美,那不重要,上次送来的女子就已是匈奴八十万人公认的美女,无数健儿追求的对象,这次送来的则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汉胡秦三族混血的娜塔格林,高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高挑的身材,蓝色的眼睛,金棕色的头发,杨易一看,果然美丽大方,据说呼延泉的奶奶是西域大秦人,娜塔格林的母亲是汉人女子,无论以大汉的审美还是以大秦的审美,又或是后世的审美,娜塔格林都可以称之为美人,听呼延泉一顿解释,加上娜塔格林的确漂亮,很顶,杨易便借坡下驴,数落一番呼延泉后便让他回去,至于呼延泉交代的让杨易善待娜塔格林的嘱咐,杨易不以为然并未放在心上。

  杨易率十五万精锐骑兵向东面的定襄前进,直奔东鲜卑而来,五万后勤兵跟随,这次杨易打算来硬的,不打算像威慑匈奴那样威慑鲜卑,鲜卑人口太多,仅仅东鲜卑就有人口三百多万,西鲜卑大约两百多万人口,东鲜卑活跃在后世外蒙和内蒙,以及黑龙江和吉林地区,全民皆兵的话可以抽出五六十万青年男子,全部是骑兵,还是一人双马,无论战争潜力还是,战斗力都极其强大,百年后的五胡乱华,就是几十万骑兵一拥而上冲出来的,五十万骑兵谁能挡?很遗憾,谁也挡不住。

  将军队停留在定襄东边和代郡交界的地方,十天前,杨易便已派人给公孙瓒送信,请他率部佯攻东部鲜卑,稍做牵制,等到斥候传来消息他们已经对持上,杨易率十五万骑兵,只带几日干粮和水,沿着长城外部向东部鲜卑比较大的一个部落摸了过去,这个部落生活在代郡北边一百多里的草原上。大部落周围分布着五个小部落,六个部落共有人口约四十万左右,在一个夏日炎炎的早晨,十五万骑兵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几乎没有遭遇任何抵抗就血洗了这个大部落,十五万骑兵冲起来的杀人速度,那真的是一个字,太快了,老人孩子一个不留,妇女全部俘虏,但凡抵抗的一律解决,放下武器投降的则全部俘虏,不多时便搞定这个部落,然后十五万人分成六股,一股看压俘虏,五股向周边五个小部落摸了过去,一个多时辰后,都陆续有消息传来,一切顺利搞定,至此战事告一段落,一日之间搞定六个部落。

  此役,共俘虏青壮男子八万余人,妇女十五万余人,孩子和老人杀掉近二十万余人,青壮杀掉七万余人,获得牛羊无数,马四十多万匹,杨易令后续部队赶来接应,将物资运回并州,自己则停下来斟酌下一步的动向。

  解决老人和孩子是有原因的,老人代表着见识阅历和传承,有老人在,鲜卑尽管被俘虏,被屠杀,依旧会想尽办法逃走或者报复,而没有了经验丰富的老人,鲜卑就断了精神指导和传承,而没有小孩就没有未来,妇女则是战略物资,男子则是给并州做苦力的最好人选。

  有一次,杨易从记忆中无意翻到蔡琰所做的胡笳十八拍,看完后泪流满面。

  第一段

  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汉祚衰。天不仁兮降乱离,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干戈日寻兮道路危,民卒流亡兮共哀悲。烟尘蔽野兮胡虏盛,至意乖兮节义亏。对殊俗兮非我宜,遭污辱兮当告谁。笳一会兮琴一拍,心愤怨兮无人知。

  第二段

  戎羯逼我兮为室家,将我逺行兮向天涯。云山万重兮归路遐,疾风千里兮扬尘沙。人多猛暴兮如虺蛇,控弦披甲兮为骄奢。两拍张弦兮弦欲绝,志摧心折兮自悲嗟。

  第三段

  越汉国兮入胡城,亡生失家兮不如无生。毡裘为裳兮骨肉震惊,羯羶为味兮枉遏我情。鞞鼓喧兮从夜达明,朔风浩浩兮暗塞营。感今伤昔兮三拍成,衔悲蓄恨兮何时平。

  第四段

  无日无夜兮不思我乡土,禀气含生兮莫过我最苦。天灾国乱兮人无主,惟我薄命兮没戎虏。殊俗心异兮身难处,嗜欲不同兮谁可与语,寻思渉歴兮多艰阻。四拍成兮益凄楚。

  第五段

  雁南征兮欲寄边声,雁北归兮为得汉音。雁高飞兮邈难寻,空断肠兮思愔愔。攒眉向月兮抚雅琴,五拍冷冷兮意转深。

  第六段

  冰霜凛凛兮身苦寒,饥对肉酪兮不能餐。夜闻陇水兮声呜咽,朝见长城兮路杳漫。追思往日兮行李难,六拍悲来兮欲罢弹。

  第七段

  日暮风悲兮边声四起,不知愁心兮说向谁是。原野萧条兮烽戎万里,俗贱老弱兮少壮为美。逐有水草兮安家葺垒,牛羊边野兮聚如蜂蚁,草尽水竭兮牛羊皆徙。七拍流恨兮恶居于此。

  第八段

  为天有眼兮为何使我独飘流,为地有灵兮何事处我天南海北头。我不负天兮天何配我殊匹,我不负神兮神何殛我越荒州。制兹八拍兮拟排忧,何知曲成兮心转愁。

  第九段

  天无涯兮地无边,我心愁兮亦复然。人生倏忽兮如白驹之过隙,然不得欢乐兮当我之盛年。怨兮欲问天,天苍苍兮上无缘,举头仰望兮空云烟。九拍怀情兮谁与传。

  第十段

  城头烽火不曾灭,疆场征战何时歇。杀气朝朝冲塞门,胡风夜夜吹边月。故乡隔兮音尘绝,哭无声兮气将咽,一生辛苦缘离别。十拍悲深兮泪成血。

  第十一段

  我非贪生而恶死,不能捐身兮心有以。生仍冀得兮归桑梓,死当埋骨兮长已矣。日居月诸兮在戎垒,胡人宠我兮有二子。鞠之育之兮不羞耻,愍之念之兮生长边鄙。十有一拍兮因兹起,哀响缠绵兮彻心髓。

  第十二段

  东风应律兮暖气多,知是汉家天子兮布阳和。羗胡舞蹈兮共讴歌,两国交好兮罢兵戈。忽逢汉使兮称近诏,遣千金兮赎妾身。喜得生还兮逢圣君,嗟彼稚子兮会无因。十有二拍兮哀乐均,去住两情兮难具陈。

  第十三段

  不谓残生兮却得旋归,抚抱胡儿兮泪下沾衣。汉使迎我兮四牡騑騑,悲号失声兮谁得知,与我生死兮逢此时。愁为子兮日无光辉,焉得羽翼兮将汝归。一步一远兮足难移,魂销影兮恩爱遗。十有三拍兮弦急调悲,肝肠搅刺兮人莫我知。

  第十四段

  身归国兮儿莫之随,心悬悬兮长如饥。四时万物兮有盛衰,惟我愁苦兮不暂移。山高地宽兮见汝无期,更深夜阑兮梦汝来斯。梦中执手兮一喜一悲,觉后痛吾心兮无休歇时。十有四拍兮涕泪交垂,河水东流兮心自思。

  第十五段

  十五拍兮节调促,气填胸兮谁识曲。处穷庐兮偶殊俗,欲得归来兮天从欲,再归汉国兮欢心足。心有怀兮愁转深,日月无私兮不照临。母子分离兮意难忍,同天隔越兮如商参,生死不相知兮何处寻。

  第十六段

  十六拍兮思茫茫,我与儿兮各一方。日东月西兮徒相望,不得相随兮空断肠。对萱草兮忧不忘,弹鸣琴兮情何伤。今别子兮归故乡,旧怨重兮新怨长。泣血仰头兮诉苍苍,胡为生兮独罹此殃。

  第十七段

  十七拍兮心鼻酸,关山修阻兮行路难。去时怀土兮心无绪,来时别儿兮思漫漫。塞上黄蒿兮枝枯叶乾,沙场白骨兮刀痕箭瘢。风霜凛凛兮春夏寒,人马饥豗兮筋力单。岂知重得兮入长安,叹息欲绝兮泪阑干。

  第十八段

  胡笳本自出胡中,缘琴翻出音律同。十八拍兮曲虽终,响有馀兮思无穷。是知丝竹兮皆造化之功,哀乐各随人心兮有变则通。胡与汉兮异域殊风,天与地隔兮子西母东。苦我怨气兮浩於长空,六合虽广兮受之应不容。

  每一段看了之后都令人黯然神伤泪流满面,于是,杨易将十八拍写了出来给蔡琰看,蔡琰也直看的泪横流,如同那一句,叹息欲绝兮泪阑干,道不尽所有悲苦,这使杨易坚定了对弱小的南匈奴怀柔,对强大的鲜卑屠杀的想法,匈奴经过大汉四百年的反复征讨吊打,气焰收敛许多,至少懂得一些礼仪和适可而止的道理,而鲜卑还没有受到过任何惩戒,常年肆虐大汉边境,烧杀抢掠,当然,想要灭族是不可能的,毕竟是马背上的民族,打不过逃跑还是能跑掉的,如同后世五胡乱华,汉人遭受灭族劫难时,依旧有千万人口的规模缩在长江以南,等待着“卷土重来河北日,光复汉境犹可知,尽驱胡掳阴山北,不负先祖遗万世。”

  胡人也是一样,今天被打的狠了,就往漠北远遁,过个几十年等杨易被挂在墙上,成为历史,就再回来做恶就是。杨易还真没有办法彻底治了他们,但却可以让他们每每想起今日,都犹如一场噩梦。

  这次东征鲜卑,杨易没有带跟班甄蓉,因她又有孕在身快要生了,呼延泉的混血妹妹娜塔格林倒是随军前来,现在正在帐篷里用冷冷的目光注视着杨易,杨易则自顾自独饮。她会汉语,自从见到杨易下令把孩子和老人全部屠杀一个不留,便说了句“冷血,屠夫,恶魔”之后就再不说话,只要一见到杨易,就用冷冷的目光怒目而视。仿佛面前的人是地狱恶魔。见状,杨易只好对她说道:“屠杀的并不是你族人,每一位手上都沾满汉民的血,每一位都罪孽深重,自古以来便是血债血偿,你再如此瞪我,我便放你回匈奴,率军回去与南匈奴一战!”前面所说的娜塔格林均不予理睬,依旧怒目而视,但最后一句“回去与南匈奴一战”刚说完,娜塔格林立马乖乖低下头不敢再瞪,见状,杨易暗笑道:“小样,怕了吧,还以为你不会怂呢。”

  娜塔格林虽然暂时服软,但口服心不服,留在身边终究是个隐患,杨易便命军士将她送回河东将军府,限制自由,随她自生自灭。

  兴平二年,191年7月,杨易屠杀鲜卑六部四十多万人的消息传遍草原和大汉北方数州,鲜卑东部现在还没有大可汗级别的首领,四分五裂按照区域以大部落为主,周围分布着中小部落,五年前在老虎谷俘虏的胡人里面,有个十五岁的青年,叫做柯比能,果断,勇敢,颇有武力,在河东已服劳役五年,小伙子今年二十岁,身体孔武有力,眼神透露出坚毅和果敢,跟他一起服役的五千胡人都服他,看他神色便知,就算服役一百年,他都不会被磨灭雄心壮志,杨易打算这次回去之后,和他好好谈谈,这样的人才杀了可惜,放了或许还能有点作用。

  八月,杨易率军回到安邑,审配率大小官员及众多父老乡亲热烈迎接,这次带回来的十几万妇女和八万多青壮俘虏,近百万头牛羊和四十多万匹马,有了这些物资,就到了移民新政颁布的时候,审配宣布,河东郡里但凡愿意迁移到北部五郡的(除上郡),每户人家分一头牛,一只羊,没有娶亲的男子分一个胡人妻子,并且官府负责帮助他们建造房租,至于土地,谁开垦出来的就归谁,每户上限为一百亩,官府负责盖房这方面,则有二十多万奴隶。

  在这疯狂的政策刺激下,河东足有一百万人选择迁移到北部五郡,因为上郡已安排了30万胡人,和从匈奴送回来的30万汉人,加上原本的5万人口,一共65万,只需要教化融合,不需要再迁取人口,这样一番操作下来,各个郡人口如下:

  河东郡,人口320万(迁移走100万),

  上党郡,人口80万,

  西河郡,人口80万

  太原郡,人口80万,

  上郡,人口65万(30万待归化的胡人)。

  雁门郡,人口32万。(迁入20万)

  云中郡,人口25万,(迁入20万)

  定襄郡,人口21万。(迁入20万)

  五原郡,人口22万。(迁入20万)

  朔方郡,人口21万,(迁入20万)

  另有奴隶14万,军队58万,并州所拥有所有人口共计约800万,大汉现在总人口约三千万左右,经历了讨伐董卓,人口虽然下降不少,但并州十郡,荆州,扬州,益州交州都没有被战乱波及,同样新增了不少人口,一来一去,大汉人口下降的没那么明显。

  至于仅仅征讨一个鲜卑部落就收兵,是因为再继续向东收益不大,一来对方已经有了防备,正集结备战,受到灭族威胁的时候人心格外的齐整,再往东就是实打实的消耗战,

  二来再往东河东军的补给线拉长,且众多俘虏还未消化,饭要一口一口吃,得陇望蜀的事情是智者所不为的。

  三来出征已经两个多月,说是出征还不如说是修路和勒索匈奴,一路慢悠悠晃荡到南匈奴,一通威胁,对方乖乖交出财宝马匹羊毛女人,然后向东偷袭鲜卑部落将其重创。再往前收益太小。所以闪电战之后,杨易宣布,这次军事行动结束,完美收兵。

  临退兵时,杨易假惺惺的派人在草原散步消息,说这次惩戒鲜卑是因为他们老来并州劫掠,而不是大汉想要灭其族。不管怎么说,先麻痹一下东鲜卑,让他们有一个台阶下,不至于鱼死网破,以后再找机会突袭就是,一个部落挨着一个偷袭过去,虽然打法很贱,但最有效。

  “伟大的天神,你睁开眼吧,我鲜卑族已经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大汉出了一个狡诈之徒,惯于使诈,惯于偷袭,无数鲜卑勇士被屠杀,被掳走,常年做着繁重的苦力,天神啊!我们该怎么办?”

  大草原上,鲜卑部落的萨满祭师立在高台之上,一边祭天,一边痛哭哀嚎。

  高台之下,众多鲜卑族人默然无语,心有戚戚。只觉得前途一片黑暗,生有何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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