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就把今天他刚到崇文馆后发生了什么如实说了。
房玄龄听后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知道了,你去吧!”
“爹,你答应我的。”
“去把管家叫来。”
“好嘞!”
房遗爱到门口把管家喊了进来。
“老爷有何吩咐?”
“遗爱想吃冰,每天你买十份给他。”
管家一听每天买十份,眼睛瞪的溜圆。
“怎么了?”
“不瞒老爷,新开了冰店卖的冰卖的很贵?”
房玄龄不满的站起来:
“堂堂梁国公府邸难道买不起冰吗?”
“老爷恕罪,不是买不起,实在是太贵了,不合适。”
“天气炎热,冰倒是贵些不足为奇,但又能贵多少?”
“早先还卖十个钱,晌午后就卖一贯了。”
房玄龄没想到房遗爱现在吃的冰竟然卖一贯钱后,不可思议的问:
“一贯?他们是土匪吗?”
房遗爱怕房玄龄反悔,立即说: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房玄龄有气没处发,无奈摇头:
“十份太多了,两份吧!”
别看他贞观十一年被封梁国公,但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房遗爱也明白每天十份不切实际,装出很为难的样子:
“为了我们梁国公府,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了。”
房玄龄火冒三丈:
“滚。”
“管家别忘记了。”
“少爷放心。”
房遗爱兴高采烈的从房玄龄书房出来,看到房遗直热的擦汗,故意过去,在其面前大口吃着匣子里的冰沙,好不惬意。
……。
……。
另一边,东宫中,李象正在书房研习功课。
不时会抬头看看天色。
毕竟是第一次做生意,自己又无法亲自去把关,说不但心是假的。
天色渐晚,李象听到书房外有脚步声,知是黄景仁回来了。
定了定神,在书案后正襟危坐。
回来的黄景仁在书房外低声说:
“主子我回来了。”
“进来吧!”
满头大汗的黄景仁兴冲冲的进来书房:
“主子猜今日卖了多少?”
“看你高兴的样子,应该是都卖光了。”
“主子英明,今天不仅仅把本钱赚了回来,还多赚了三百贯。”
李象听后,眼皮微颤,尽可能保持镇定:
“我算了下,就算是都卖光,也赚不了那么多。”
黄景仁来到李象身边解释:
“主子是没有看到,买冰的人都排起了长队,我就擅作主张提高了价格。”
李象笑了起来:
“倒是没想到你还是个做买卖的好手。”
“都是托主子的福。”
“人手可够?不够要多雇些。”
“够,足够了。主子是否还记得上次带我们买铺子的牙人,那小子倒是机灵,给我们找的伙计。”
“你什么想法?”
“那小子叫王虎,奴婢想留下他当个帮手。”
李象也没想让黄景仁一直铺子,所以也需要个掌柜的负责:
“若是他可以,就让他做掌柜,你也可以不必每天去。”
“奴婢也是这样想的。”
李象随即又问:
“可有人上门捣乱?”
“现在没有遇到那些不开眼的,但有些人想要打探我们如何制冰。”
李象交代:
“要是再打探,就留下他们的姓名。”
“奴婢明白。”
“去休息会儿吧!忙了一天。”
“奴婢能为主子做事,不累。”
“快去。”
黄景仁笑盈盈的正要离开,李象又叫住他:
“忘记和你说一件事,这个拿去。”
黄景仁小心翼翼从李象手中接过,看到是星辰大海商行的一成干股的契约后,慌忙跪下:
“主子,奴婢做事不是为了这些。”
李象起身把黄景仁扶起来:
“你看着我长大,早已经是一家人,有好事自然不能忘记你。”
“奴,奴婢知道星辰大海商行是主子和别人合伙开的,主子也只剩下了五成,再给奴婢一成,岂不是只剩下了四成?”
“我有办法,你快回去歇息吧!等那个王虎可以独当一面后,你就不用再去了。”
“奴婢愿意为主子把命豁出去。”
“做个生意罢了!哪还有豁出去性命?”
李象把黄景仁从书房送出去后,关上门,才露出笑容。
第一次做生意就取得如此成绩让李象至重生以来沮丧的心情逐渐有了些活力。
至于送给黄景仁商行的干股也是李象早准备好的。
黄景仁是个太监,美女对其无用,跟着他又没有丝毫权势,还需要四处给人赔笑脸,现在生意有了起色,当然不能忘记他。
只是不知道那位长孙大人得知生意这么好会有何反应。
李象在书房待到深夜才回房。
宝鹊看到李象进来,低着头,惴惴不安。
李象见状,问:
“昨天晚上的事宝鹃和你说了?”
“说了。”
“那老规矩。”
“恩!”
李象疲惫的躺下,任由宝鹊给他宽衣解带,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又一天,天色刚有光亮,外面黄景仁叫门,李象睁开眼,发现身边有个人。
掀开被子,果然是宝鹊。
还脱的只剩下个肚兜,到时没想到这丫头胆子挺大,轻声叫了她一声,宝鹊立即睁开眼,看到李象后,慌忙坐起来:
“奴婢该死,耽误了主子读书的时辰。”
“还早。”
李象又对外面的黄景仁说:
“我就来。”
黄景仁应了声,对宝鹃说:
“进去伺候主子起床。”
宝鹃推门进去,看到宝鹊在慌忙穿衣服,有些吃惊却并不意外。
李象换好衣服出来,黄景仁低声问:
“主子可是要了那丫头?”
“看她们守夜不易,就让在我床榻上歇息。”
“那丫头没福,要是能被主子要了,将来少说也可以得个贵重身份,不必伺候人。”
李象不想和黄景仁继续这个话题,催促道:
“快前面引路。”
“奴婢该死。”
李象到了崇文馆,听里面乱糟糟,进去果然是房遗爱又和人吵架了,由于对八卦不感兴趣,便来到位置上坐下,取出笔墨纸砚,等学士来上课。
李医凑过来,低声说:
“大哥你知道吗?昨天东市有人卖冰,一贯钱一份,贵的很。”
李象当然知道,那是他的铺子:
“你想说什么?”
“上次大哥给我吃的冰沙和房遗爱说的一模一样。”
李象点了下头后,李医兴奋的抓着他袖子,说:
“果真是大哥在东市开的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