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道难作:李白
噫吁嚱,危乎高哉!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
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
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
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
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
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
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
扪参历井仰胁息,以手抚膺坐长叹。
……
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
朝避猛虎,夕避长蛇,磨牙吮血,杀人如麻。
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
在一片海域的一处,有着一个广阔的大陆,大陆上的人称这片大陆为龙朝大陆,大陆是何时出现的,没有人知道。
在大陆的西北方,有这一个连绵数千米的山岭,这座山岭始终云雾缭绕,似乎从来没有散过。
这座山岭名为云岭,说来也奇怪,具史册记载,云岭原名碧岭,不知为何,在几千年前突生异象,变得云雾弥漫。
据说,在这之后有一个奇怪的人,他到了南朝皇城,与当时的神皇见了一面,碧岭就该名为云岭,至于那人是谁,人们未可知。
离奇的是,在这之后,云岭上成立了一个宗派,名为云岭宗,门派成立初期,人们发现,在云岭下方,生成了两处新生的巨型灵脉,一处冰脉,一处水脉,而且预计,两处灵脉还有扩张之势。
于是,云岭成了一个令各大宗门眼红的地方,所以自云岭成立以来,就遇上了不少挫折,但奇迹的是,云岭不仅能完好无损,还变越来越深不可测。
更加难以所思的是,这个刚刚成立的宗派,在几次道会上的武道比拼上都取得了第一名,剑法超然,不属于各种流派,就像凭空出现一样,无踪无源,就像这个终年云雾缭绕的山岭一样,不见其真面目。
几千年过后,人们都已经习惯了云岭宗的存在,但各门各宗对云岭的明争暗斗从未结束,只不过云岭太强,他们也只敢想想。
近几日,云岭发生了一件大事,云岭上下全体闭关,任何人不能进出,甚至还发出指示:云岭周围五百里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
这可是天大的事,这么大的阵仗也只在溪谷宗上一任宗主飞升的时候见过,但当时他们封锁的地方也只有两百里。
所以他们推测,云岭已经有人能飞升了。
正如推测所说,云岭确实有人要飞升了。
那人就是当今天下第二,云岭掌门的师叔,陆仁。
他在三年前刚刚铲除了云岭的叛徒,而后看到了天机,所以闭关三年,如今他已有出关的迹象,预计将要飞升。
那是人族千年甚至万年才发生一次的盛事,所有人都兴奋起来,他们都想沾点仙气来帮助自己修行。
大陆的东边有个峡谷,这个峡谷很平常,也很荒凉,四处只有岩石,但没人敢看不起这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峡谷。
这个峡谷的主人姓溪,所以,这个峡谷名为溪谷,在溪谷的中央有一个宗派,名为溪谷宗。
溪谷与云岭的内部对决一直都很惨烈,但溪谷和云岭表面一直很和平。
溪谷的上方有一朵白云,白到不像是云。
云的上方站着一个人,那人神情严肃,五官长得还算端正。
但唯一的不足就是,这人太胖。
胖胖的脸加上严肃的表情,倒是多了几分喜庆。
那人看着云岭,云岭依然云雾缭绕,但他就像是能把云雾看透似的,看了好久,仿佛静止了一般。
他就是当今溪谷掌门,溪成。
溪成负着手,太阳已经落下,他回过身,白云飘了下来。
宗门口摆着一把躺椅,躺椅上有的老人。
老人嘴中不时唱出几句戏文,老人站了起来,对溪成行了一个礼。
溪成落地,负着的手放了下来。
老人问:“不知陆真人会在明日何时飞升?”
溪成摇了摇头,老人面带笑意,又重新躺在椅子上,戏曲声越唱越响,隐隐能听出调来,熟悉又陌生。
溪成拍了拍衣上的灰尘,走了进去,几句戏文伴在耳畔,咿咿呀呀,像是已经唱了近千年。
……
……
……
……
夜幕已经降临,云岭的雾色有一丝散去,到也不算是完全不可见,一座山峰上有着一处洞府,洞府的石门紧闭着,死气沉沉,月光有些朦胧。
紧接着洞府内传出了一道细细的声响,突然,门被打开了,里面走出一位老者,他回望了一下洞府,蒲垫已经被磨破,只要再稍稍用力就会散成粉末。
在蒲垫的旁边放着一把剑,剑刃上还留着血迹,血迹已经干透,变为棕色。
他想到了一些事情,然后在四处寻找着。
转而,目光落在一处。
在很远很远的一座山崖上有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孩,年龄大概只有十二三岁,他的头发焦黑瘫软的搭在脸上,正躺在崖边,似乎昏迷了好久。
老者眼神微眯,他看见小孩微微动了一下。
只见那小孩睁开了眼,爬着坐了起来,看向四周的景物,觉得不知所措,他顿时感到远处的那道冰冷的目光,咧了咧牙,站了起来。
老者说道:“你还活着。”
这句话一直传到了那孩子耳中,那孩子不禁打了个颤,恍惚,那孩子神情变得沉重,说出了一句与他年龄不符的话:“好久不见,师叔!”
这句话同样传到了老者的耳中。
陆仁又说道:“我既然发现了你,就一定不会再留着你。”
小孩,眼中略有一丝愤恨:“既然师叔执意留不得我,我又怎能随意顺了你的意。”
陆仁将天一指,一道雷鸣随即而来。
小孩看着天上闪出的丝丝雷电说道:“师叔对我还真是好,一上来就用上了百年的道行,不知这天雷一出,你明日还可否顺利飞升!”
陆仁依然用手指着天,雷鸣声越来越大,天空的云层越聚越多,电光也越来越多。
他的手指降了下来,直直的指着那孩子,那孩子也直勾勾的看着那片隐隐被电光照亮的灰蒙蒙的夜色。
一道雷劈了下来,小孩没有迟疑,他鼓足一口气,将手撑过头顶,他的上方出现了一道无形的网。
网与雷电相碰,火花四溅,发出巨大的声响。
打更人听到了雷声,叫喊着:“打雷了,下雨了,收衣服嘞……”
那道电光明亮到几乎把那片天都照亮了,但那孩子还在死死的撑着。
网接近破碎,小孩的眼里多了些无奈。
陆仁有些不耐烦,周围的寒气更加重,天雷也加强了几分。
那道网终究还是破碎了。
天雷重重的打在那孩子上,光芒无比耀眼,那孩子强忍着疼痛,不肯发出一丝声音。
天雷停了,那孩子直直的站在山崖上,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冒着丝丝火星,头发更加焦黑,显得很可怜。
小孩明显有些站不稳,却又在吃力地站着,脸上的疲惫怎么也无法遮挡,他幽幽的说:“师叔,你怕还是下不去手!”
话音未落,陆仁察觉了什么。
一扭头,将手一抓,手中多了一把剑。
那剑被陆仁牢牢的锁着,动不了丝毫,只能无力的颤动。
他把剑向身后一丢,剑刃被牢牢的卡在岩壁上,紧密贴合,牢固到大概五六个男子也拔不出。
陆仁看向小孩,说到:“同样的招数我不会栽倒两次。”话语中透着一股冷漠。
那孩子腿脚开始发软,却依然咬着牙关站着,他平静地说道:“师叔啊,你可真了解我,那你应该知道我不会这么大意。”
小孩并拢二指,那剑有所感应,余留在外的剑刃渐渐露出锋芒。
陆仁依然头也不回,静静的看着那小孩。
突然,那孩子神情流露出惊恐:“你什么时候……”
陆仁依然看着那小孩,说道:“就在刚刚。”
只见那把剑的锋芒瞬间消散,变得死寂。
陆仁冰冷的声音又响起:“你还有其他招数吗,没有的话,就到我了。”
陆仁再次将手指向小孩,小孩周围寒意渐渐加重,附近的露水渐渐凝结成冰块。
那孩子感受着四周锋利的寒意,苦笑一声,转身,跳下了山崖,生死未知。
作者的话:不得不说,我取名字的水平真的很低呢,不过提前预警,往后会有很好听的名字出现,在这先不做剧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