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崔子陵进宫之后,遇见了上官婉儿,却发现上官婉儿额头上缠着纱布,应该是受了伤。
崔子陵问道:“上官姐姐,你额头怎么了?”
上官婉儿欲言又止的回道:“有没什么?”
崔子陵一看就明白这里面肯定有事,可皇宫之中敢对上官婉儿无理的除了女皇,或许也只有她的那几个男宠了!
崔子陵找了张昌宗,问道:“婉儿姑娘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张昌宗同样也是欲言又止,崔子陵道:“你我兄弟,还有什么事是不能明说的?”
张昌宗道:“还不是易之偷偷搂抱了婉儿姑娘一下,被陛下给发现了,陛下以为是婉儿姑娘故意勾引易之,所以一怒之下将剪刀丟到了婉儿姑娘的头上,所以婉儿姑娘就受伤了!”
“易之怎么可如此胡作非为呢?虽然他表面上是司卫少卿,可实际上就和陛下的妃子差不多,怎么敢当着陛下的面去调戏婉儿姑娘呢?”
“子陵兄,这也怪不得易之。毕竟婉儿姑娘长的娇美可人,又有几个男人见了会不动心?何况我们兄弟俩夜夜侍候陛下,也难免会有些乏味,有点其它心思也再所难免!”
“昌宗兄,你要多劝劝易之,毕竟伴君如伴虎,无论你们出了宫怎么风流都行,在宫中切不可胡乱沾花惹草。虽然陛下年龄大了,但女人吃醋的本能却并不会改变。何况婉儿姑娘天姿聪慧,人也不错,而且陛下身边也离不开她,且不可再打她的主意!”崔子陵嘱托张昌宗道。
几天之后,上官婉儿额头上的伤好了,但却留下了非常明显的疤痕甚是刺眼。崔子陵心道:“这张易之也太胡闹了,这么个大美人居然因为他的一时冲动变成了这个样子,真是可惜了!”
晚上回到家里之后,发现夏荷去后花园折了些梅花回来插到了自己屋内的花瓶里。看到崔子陵回来,夏荷趁夫人不在,故意用一枝梅花掩面给崔子陵做了个鬼脸。
崔子陵知道这个小妮子自从代替夫人服侍过自己之后,单独和自己在一起时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对自己毕恭毕敬的,总是不忘了在自己面前调皮一下,希望能引起自己的注意。
崔子陵知道像她这样的通房丫头与小妾不同,因为她们是主母的陪嫁丫鬟,虽然也非常渴望获得男主人的关注,但却根本不敢与主母争宠,这是因为她们的命运始终都掌握在主母的手里!
可当夏荷用梅花掩面的时候,崔子陵觉得有些新奇,而且心中产生了一个十分大胆的想法。
第二天进宫之后,崔子陵前去面见武则天,行完叩拜之礼之后,崔子陵道:“陛下,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讲?”
“子陵,不必多虑,有什么话尽管道来!”
“陛下,上官婉儿身为皇上身边的近侍,额头留有疤痕,实在是太不雅观了,有损皇家威仪!”崔子陵说道。
武则天身边的上官婉儿听了之后心道:“这个崔子陵,我也不曾得罪于你,却为什么要落井下石?你向陛下说出这番话,分明就是在怂恿陛下将赶我出宫去!”
武则天听了崔子陵的话,也以为崔子陵的意思是想让自己将上官婉儿逐出宫去,紧锁眉头道:“子陵有所不知,婉儿已跟随朕多年,帮朕起草诏书,朕实在有些离不开她!”
崔子陵又深施一礼道:“陛下,臣说这番话并不是要让上官大人离开您,而是要改变目前这种状况!”
“那不知子陵要如何改变这种状况?”武则天不解的问道。
“请陛下给臣一天的时间,让臣带上官大人出宫,等她回来之后,臣定会还陛下一个新的上官婉儿!”崔子陵回道。
武则天也不知道崔子陵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见崔子陵神情严肃,而且也知道就算是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欺瞒自己,就说道:“那就如卿所奏!”
崔子陵带上官婉儿走出皇宫,上官婉儿一头雾水的问道:“崔大人带我出宫究竟是何用意?且不可戏耍于我,更不可因此而惹得陛下震怒!”
崔子陵微微一笑说道:“婉儿姐姐请放宽心,只要你听从子陵的安排,子陵定当还你一个更加娇美的容颜。”说罢牵起了上官婉儿的手,一路向东市走去。
东市是神都洛阳城里的一处集市,那里店铺林立、商贾云集,各业各业的商铺应有尽有。
崔子陵拉着上官婉儿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家专门纹身的店铺,崔子陵对店主说:“麻烦店主帮这位姑娘在额头的疤痕处纹上一朵红梅花,只要能让姑娘变得更加漂亮,我定有重谢!”说完将一锭金子放在了柜台之上!
纹身店的老板何曾见过这样的大主顾,立即将两人请到后面的屋内,专心致志的帮婉儿在额头纹了一朵红梅。本来最多一个时辰就可以搞定的事,老板硬是用了两个时辰,为的就是能尽善尽美,不留一点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