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回去之后,连夜起草好了诏书,一大早就拿过来给韦后过目。由于韦后宫中的人都知道上官婉儿与韦后的关系,自然也都没有阻拦。
上官婉儿走到韦后寝宫之后,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大跳,只见韦后与武延秀抱在一起睡的很香,丝毫没有觉察到有外人进来。
昨晚是韦后第一次与武延秀在一起,或许是因为新鲜感,也或许是因为彼此之间敏感的身份,让两人都觉得异常兴奋。何况武延秀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两人折腾到天快亮方才各自睡着,自然是不容易醒的。
可上官婉儿还有正事要与韦后相商,自然是不可能等她自然醒来的,就连续大声咳嗽了几声,这才把两人从睡梦中惊醒。
韦后看了看身边的武延秀,又看了看床前的上官婉儿,当时脸就羞红了,吞吞吐吐的问道:“妹妹,这么早过来所谓何事?”
上官婉儿笑道:“妹妹昨晚连夜起草好了诏书,这一大早过来自然是要拿给姐姐过目的,没想到却惊扰了姐姐的好事,真是罪过、罪过!”
韦后回道:“妹妹莫要取笑姐姐,姐姐昨晚也是一时害怕才让延秀过来陪姐姐的,只是一时、一时没有忍住罢了!”
一旁的武延秀听着两个女人的对话,早已羞的无地自容了。毕竟给丈母娘侍寝这件事情要是传扬出去,李裹儿会不会善罢甘休是一回事,自己的名声肯定是彻底臭了!
韦后看着在一旁发愣的武延秀,说道:“还不赶快穿好衣服出去!”
武延秀心道:“和你女儿一个德性,昨晚还搂着我要死要活的,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也不看看上官婉儿在这里,你让我如何在她面前穿衣服?”
或许是韦后猜到了武延秀的心思,又说道:“婉儿妹妹不是旁人,你也不必害羞,赶紧穿上衣服出去吧,我还有要事要和婉儿妹妹商量呢!”
武延秀无奈之下,只好当着上官婉儿的面穿上了自己的衣服,然后退了出去。
武延秀走后,上官婉儿调笑道:“姐姐真是好雅兴,陛下刚刚亡故,姐姐就忍不住了,居然招驸马过来侍寝?”
韦后不好意思的回道:“妹妹莫要再取笑姐姐,你也知道陛下好久都没有招姐姐侍寝了。姐姐昨晚因为害怕,只想着让驸马过来陪陪哀家,没想到稀里糊涂的就在一起了!”
上官婉儿心道:“常言道母狗不摆尾,公狗不敢上,你若没有主动勾引驸马,就算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爬到你的床上去!”
韦后吩咐贴身的宫女进来侍候自己更衣梳洗,而上官婉儿也借着这个机会把起草的诏书给她念了一遍,韦后听后非常满意,不禁赞叹道:“婉儿妹妹不愧是女诸葛,这诏书起草的非常好。昨晚若不是妹妹聪慧机灵,说不得那皇位就落到李重福头上了!现如今即使拥立了李重茂为帝,他一个黄口小儿还不是得任由我们摆布。”
上官婉儿回道:“姐姐说的是,只要姐姐临朝称制久了,自然朝中的那些大臣都会心向姐姐,到时候姐姐再废黜了李重茂登基称帝,自然阻力就小多了!”
“婉儿妹妹的意图,姐姐昨晚就看明白了,过后姐姐非得好好谢谢妹妹不可。”
两人又聊了一会,韦后梳洗已毕,偕同婉儿去了太极殿。
到了大殿之上,发现群臣早已等候多时了。上官婉儿立即上前宣读了早已拟好的圣旨,即刻差人去迎温王李重茂前来太极殿登基。
李重茂登基之后,改年号为唐隆元年。韦后又命相王李旦全权负责中宗李显的葬礼,择吉日举行国葬,让中宗皇帝入土为安。
李裹儿在家里听说了李重茂登基的消息,气的把家里的东西摔了一地。心道:“本宫处心积虑策划了这一切,到头来居然只是在为别人做嫁衣,这口气我又怎么能够咽得下去!母后也真是糊涂,自己不做女皇也就算了,怎么能把皇位拱手让给别人呢?”
当即命人找来崔子陵商议此事,崔子陵来了之后,了解了李裹儿生气的原因,笑着说道:“公主也太沉不住气了吧?因为这么点小事,就至于生这么大的气?”
李裹儿回道:“皇位都成了别人的了,这还是小事?亏本宫还把你当自己人,你也太没心没肺了吧,此时此刻居然还笑得出来?”
崔子陵道:“你误会皇后娘娘了!本来皇后娘娘是打算立你为帝的,可阻力太大,所以最终才选择了这个折中的方案,由温王李重茂登基,皇后娘娘临朝称制。所以大权还在你母后手里,假以时日等你母后权力掌握牢靠了,定然会废黜了李重茂自己登基称帝,到那时她不立你为皇太女,还能立谁?”
听了崔子陵这一番解释,李裹儿脸上的愁云才一消而散,抱住崔子陵道:“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本宫?”
崔子陵拍马屁道:“我想着公主如此冰雪聪明,应该早就知晓了皇后娘娘的意思,又岂用在下告知?”
李裹儿不好意思的说道:“本宫就是一时气糊涂了,才没考虑那么细!”说罢拉着崔子陵就进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