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崔子陵就把武则天因为立储犹豫不决的事情偷偷告诉了李隆基,并且还说出了武则天心中的疑虑。
李隆基心想:“皇祖母不想把皇位传给伯父与父亲,无非是因为他们是李唐后人,唯恐自己百年之后,伯父或父亲会恢复李唐江山。所忌惮的也不过是父王不姓武罢了,若让父亲主动提出由李姓改为武姓,定可打消皇祖母的疑虑!”
转眼之间上元佳节就到了,傍晚时分崔子陵骗夫人王静仪说自己晚上要去宫中值班,就早早的溜了出去找太平公主去了!
到公主府见到了太平公主,两个人带着十几名便衣护卫与侍女步行来到了长安街赏灯,一路上见到了许多卿卿我我的痴男怨女。
崔子陵道:“这大唐的社会风气就是开放,未出阁的男女就可以结伴赏灯,这与现代社会也差不了多少。这要是到了宋朝以后,恐怕就再也看不到这种场景了!”
太平公主看到这种场景兴致颇高,也学着那些小姑娘的样子与崔子陵牵手并肩而行,若非是年龄上的差距,像极了那些赏灯的小情侣。
转了一圈之后,太平公主有点内急,就让崔子陵在原地等她,然后自己让侍女陪着前去找僻静的地方方便去了。
崔子陵在原地等候的时候,居然碰到了一群熟人,正是那天当街打他的薛怀义和那一群和尚。
本来对于上元佳节赏灯,薛怀义是没有什么兴趣的。只是最近陛下已经很久都没有召他入宫了,尤其是现在身边又多了张氏兄弟,自己就更没有机会了。所以心情非常烦闷,才会带着这帮爪牙出来散散心!
当他看到崔子陵站在街旁时,心里更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因为他知道将张氏兄弟推荐给女皇武则天的就是这个崔子陵。若不是他给武则天招募了新的面首,仅凭沈南缪与自己争宠,自己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毕竟沈南缪年老体衰,又怎么能与正值壮年的自己相比呢?
他迈步走到崔子陵面前,对崔子陵道:“你就是崔邑的儿子崔子陵,见了本国公为何不跪?”
崔子陵见了薛怀义虽然恨的牙根直痒痒,但表面依然不动声色的回道:“崔某乃陛下亲封的控鹤监长史、银青光禄大夫、从三品的官员,见了你为何要跪?”
“哟哟哟!几天不见你小子长能耐了,不是那天把你打的满地找牙的时候了?别说你是从三品的银青光禄大夫,就算是正三品的宰相见了本国公也要行子侄之礼。你既然不愿意行礼,我就打到你同意为止。来人给我打!”
身后那几个和尚听了薛怀义的吩咐,如狼似虎的扑了上来就要暴打崔子陵。
附近那些穿了便衣的公主府侍卫眼见有人要暴打崔子陵,既然明知道他与公主的关系,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观,冲上来护住崔子陵就与这群和尚打在了一起。
这群和尚虽然平时蛮横的很,但与这群训练有素的侍卫相比可差远了,片刻功夫就全部被打倒在地。
薛怀义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冲出这么一帮人把自己的人全干趴下了,当时就目瞪口呆的愣在了原地!
崔子陵走到薛怀义身边挑衅的问道:“国公大人,还让我跪吗?”
薛怀义气急败坏的对崔子陵说道:“你、你你,你竟敢带人当街殴打本国公的随从,你等着,我马上就让京兆尹的人过来把你们统统全抓起来!”说完之后一溜烟的跑了!
这时太平公主在侍女的陪同下回来了,看到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哎呀叫唤的和尚时问崔子陵道:“子陵,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崔子陵把刚才发生的事向太平公主详细的叙述了一遍。太平公主见崔子陵毫发无伤,说道:“不必再意,我们继续赏灯,我倒要看看他薛怀义究竟还能搬来什么人!”
虽然薛怀义也曾做过太平公主的面首,但此时太平公主的心完全都在崔子陵身上,自然是站在崔子陵这边的。
过了没多久薛怀义就带着一队人马过来了,将他们几个人包围了起来。薛怀义下令道:“就是这帮逆贼,将他们给我统统拿下!”
太平公主一声娇喝道:“我看谁敢?薛怀义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你难道要把本宫也抓起来吗?”
薛怀义走近一看是太平公主,就说道:“原来是公主殿下,臣捉拿扰乱神都治安的逆贼,希望公主不要阻拦。”
太平公主厉声喝道:“瞎了你的狗眼,他们全是我的贴身侍卫,难道在你眼里全是逆贼吗?”
“那崔子陵该不会也是公主的侍卫吧?”
“崔大人乃朝廷从三品的银青光禄大夫,难道在你口中就变成了逆贼不成?再不退下,休怪本宫翻脸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