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披上衣服,轻轻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来到隔间的门外,屏住呼吸聆听里面的动静。虽然里面传出的声音很微弱,是极其压抑的女声,不用想也知道是阿娇的声音。从声音上太平公主就听出了里面的人在干什么,毕竟那也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事情了。
太平公主心道:“好你个崔子陵,在外面风流也就罢了,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这分明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毕竟自己的内室,没有男人敢不经自己允许进来,更何况现在还是半夜,不用想也知道里面的男人是崔子陵!
想到这里太平公主一脚踹开了房门,把床上的两人吓了一大跳。两人看进来的人是太平公主之后,都松了一口气,毕竟阿娇曾在太平公主的吩咐下数次冒充她去侍奉崔子陵,自然也不觉得公主会生气。虽然被太平公主发现了自己与阿娇偷欢,崔子陵有点尴尬,但仍然硬着头皮问道:“姐姐,你醒了?”
太平公主柳眉紧锁,怒道:“本宫若不醒,又岂会知道你居然会背着本宫干这等龌龊事!”
崔子陵见太平公主有些生气,慌忙从床上起来,抱住太平公主嬉皮笑脸的说道:“子陵就是想与姐姐恩爱了,既然姐姐心情不好,子陵只能找你的替身了!何况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之前都是姐姐允许的了,怎么今个姐姐竟然生气了?”
太平公主怒道:“本宫允许是本宫的事,而你背着本宫偷吃就是另一回事了。既然你如此喜欢这个贱人,你们现在就给本宫滚出府去,本宫再也不想看到你们了!”
崔子陵怎么也没想到太平公主会生这么大的气,更没想到她居然会赶自己和阿娇出府。可公主的命令都下了,自己也不敢不走,就和阿娇慌忙穿上了衣服离开了太平公主府。
回到崔府,崔子陵把阿娇安排到了夏荷以前住的房里,赌气的自言自语道:“不就是男欢女爱这点破事,至于吃那么大的醋、生那么大的气吗?竟然还让我滚、还把阿娇赶了出来,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名正言顺的把阿娇纳为小妾,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天亮之后,崔子陵看着躺在身边的阿娇,心里想:“不管怎么说,我能有今天的地位与成就,都与太平公主的提携有很大的关系,决不可能像男女朋友或情人之间,闹点别扭,说分手就能分手的。这阿娇再怎么说也是太平公主的保命符,决不能让她暴露了身份!”
想到这里,崔子陵晃醒了沉睡中的阿娇,对她说道:“你的相貌过于敏感,以后切不可在府中胡乱走动,就算是有什么事也只能以面纱示人,决不能让人看到你的容貌,否则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的。”
阿娇不疑有它,何况自己现在也没有别的去处,只能按照崔子陵的吩咐在府中住了下来。白天基本不出房门半步,即使出房门也总是纱巾遮面,不让别人看清自己长什么样子。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没过几日朝臣中就传出了太平公主与崔子陵闹翻了的消息。更是有人说崔子陵到太平公主府去拜见太平公主,趁太平公主不注意勾搭了驸马武攸暨的小妾,被盛怒之下的太平公主赶了出来。而更有消息灵通的朝臣早就知道了崔子陵与太平公主的关系,更是对这件事情深信不疑。毕竟若崔子陵是太平公主的情人,在公主府里敢勾搭其他女人,不让太平公主吃醋才怪,把他赶出去自然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李隆基也听说了这件事情,故意招崔子陵到东宫询问这件事。崔子陵苦笑着回道:“不瞒太子殿下,您听闻的确实是真的!”
李隆基哈哈一笑道:“子陵现在也是当朝堂堂的宰相、位及人臣,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又如何做得这等糊涂事?”
崔子陵回道:“让太子殿下见笑了,非是子陵没见过什么美女。只是近日公主适逢丧子之痛,子陵经常过府安慰,所以一时色迷心窍铸成了大错!”
毕竟当初是李隆基鼓励崔子陵去傍自己的姑母,自然对两人之间的关系再清楚不过了。只是之前他和姑母还是盟友关系,而现在在朝堂之上也已经彻底沦为了死敌,所以对于太平公主与崔子陵闹翻是乐见其成的。毕竟崔子陵是当朝的宰相,既是自己的朋友,也是姑母的情人,谁知道自己若和姑母摊牌时他会站在那一头。现在既然他与姑母闹翻了,那自然以后绝对会倒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