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哪········我的身体········这里怎么这么黑啊·······”
“摄取语言能力,习得穿透五色之眼,觉!”
一道微弱的蓝光在锺来的虚极之境亮起。
“我记得刚刚是在悬崖边,难道·······我已经死了!”
“抓取灵魂碎片,习得跳脱六道之境,不灭。”
“想起来了,在山崖上有人推了我一把,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看来我真的是········哎·········这就是死后的感觉吗,怪不得感知不到身体了。”
“灵魂碎片尽数抓取,不灭修成,习得实相操控,念。”
在虚极之境中,光亮逐渐变强。
“你是谁·····是带我升天还是下地狱的,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一句也听不懂?”
“习得三界轮转,度。”
“你TM的······没完没了是吧?”
“得,TM的之名。”
“什么鬼东········”
亮光笼罩了整个虚极之境,突然又瞬间消失。入夜的山谷中寂静无声,锺来被河水冲到了岸边,一阵刺骨的寒意袭来,猛地一下,锺来突然从河岸边坐起。
“我去·······什么情况,我这是在哪,靠······冷死了!”
锺来赶紧从河水里站起来,拖着湿漉漉的身体,踉踉跄跄的跑到岸上,在岸边找了块大石头坐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又活过来了,还是说·····这就是阴曹地府了,这条河·····就是忘川,这忘川也太窄了吧,不都说忘川之上有引渡者吗,怎么我好像是顺流而下飘到岸边的,难道阴曹地府也开始节约经费裁员了·······TM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这里并非幽冥界,你已获重生!”
锺来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差点从石头上栽下来,“到底是谁·····出来······是人是鬼?”
锺来迷迷糊糊在岸边躺着的时候,耳边就有一个声音忽高忽低忽远忽近。
“一阳初动处,万物未生时····我即非人亦非神非鬼,我乃因乾坤所生,阴阳化形,创天地之境者。”
说话声明明听上去就在耳边,虽然夜已深,但凭借着月光,大致还能看见周围的景象,锺来来回转头四下张望,却始终看不到有任何人影。
锺来有些害怕,但苦于全身没劲逃不了,随即故意使诈朝远处吼道:“我看到你了,出来吧,鬼鬼祟祟的躲在树林后面,算什么狗屁创天者。”
“我已成虚极之境,你如何用肉眼看的见。”说话声立刻又在耳边响起。
锺来立刻再次环顾四周,却依然见不到任何踪影。
寒风咧咧他已冷的瑟瑟发抖,锺来放弃了,他没有多余的心力和这个时有时无的声音纠缠下去。
随即锺来朝着空气吼道:“我管你是什么屁之境,是人是鬼,要杀要剐随你便,你要是不出来,那我先走一步,兴许阎王爷还等着我去报道呢!”
锺来费劲的撑住身体,慢慢悠悠的从石头上滑下来,摸着黑一步步朝着河流下游走去。
片刻,那个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你说的可是阎罗?”
锺来又被吓的一趔趄。
“你到底是什么鬼东西·······阴魂不散的。”
“你已获得三界轮转,度的能力,神元一聚,便可在弹指一挥间去到幽冥界。”
锺来没有立马回应,经过他仔细分辨之后,这个声音的确是就在他身体周围,或者更确切的说,是从他耳朵里传出来的声音。
“难道····你在我身体里?”
“没错,我的确在你身体里,但我已成为你的虚极之境。”
锺来浑身都有些不自在,但他极力的保持着冷静说道:“你到底是什么鬼东西,虚极之境又是什么,难道·····你是会说话的寄生虫?”
“我乃乾坤一炁幻化而成的创天者,虚极之境本是修仙之人,冲破化虚境方才获得的能力,何为寄生虫·····难道是巫者一脉的功法?”
“这都不重要,说说你到底在我身体里的哪个部位,脑袋肚子还是····脚底板?”
那个声音正色道:“虚极之境乃下元结丹之所,也就是在身体的下焦位置。”
“你在我肚子里····我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虚极之境非空非有,并无实相,炼炁化虚,何来负重之感。”
锺来对什么虚极之境一类的还是没听明白,索性也就懒得再问,但有个更重要的事情,他必须弄清楚。
“刚才你说我已经重生是怎么回事······你救的我?”
“我本是乾坤一炁幻化而成,行补天地遗漏之职,哪知出现了意外,随变为丹丸大小的石头,历经千年岁月,修得有我之相,不成想被你吞了去,炼化成了虚极之境。”
“你能不能说人话,简单扼要点行不行?”
“没成想你尽是如此愚钝之人,看来我千年的修为算是白费了。哎····不久之后,世间即将出现一场浩劫,指望你怕是难咯。”
“老头,你把话说清楚一点,出现什么浩劫,这个世界会怎么样,指望我干嘛,拯救银河系吗?”
但是不管锺来说什么,那个声音在也没有回应他。
锺来不敢耽搁,迈开步子顺河而下。
没走一会,锺来实在是忍受不了寒冷停了下来,他坐在地上,生平第一次让他如此绝望,难道自己又要经历一次死亡,他尝试着向肚子里的声音求救,但始终得不到回应。
就在心灰意冷之际,他看到不远处崖壁有一个洞穴,锺来强忍着疲惫,晃晃悠悠的来到洞穴口,这个洞穴刚好可以容纳一个人的身体,锺来奋力的钻了进去,他卷缩在洞穴里,尽可能的不让身体的热量流失。
“双腿盘坐,吐纳均匀,身体的寒气自然可解。”
那个声音终于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