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十八章:不写了!
幽静的山道一路蜿蜒,颇有一丝上云河的风采,道两边皆是茂盛的林木,从这已经长满杂草的大道上不难看出此道荒废已久,这时,铃铛清脆的声音从远处渐渐传来,一辆马车顺着这荒道悠闲的前行着,草帽紧遮着马夫的脸,马夫耷拉着脑袋一副半睡半醒的模样,时节正热,再赶上现在又是一天中正热的时候,就是幸亏此行不急,要不老车夫也不会如此。此路并非官道,若说是,古时候这里也能算是一条官道,专门让行伍们过的官道,也亏得他以前参军的时候走过这条近乎被遗忘的古道,要不然官道的大路上可不免遭受太阳的毒害,而且走这条路即便像是这般悠闲也能比计划早个两三天抵达。
马车中一十八九光景的华服少年正闭目养神斜靠在窗边,边上是一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年纪的小厮正拿着蒲扇给他扇着风,风顺着窗子吹进,一股热气扑面袭来,这让本就昏昏欲睡的小厮头一歪差点倒下,不过他也很快的反应过来,快速的擦干嘴角的口水后继续给面前的少爷扇风驱暑。
“小安,你不热么?”华服公子懒散的开口道,“不用扇了,休息休息吧。”
季凌睁开眼瞧了瞧外面那近乎未变过的景色,除了低矮的山就是不变的树,从北冥到帝都圣安的路很漫长,也很艰辛,不幸的是一路上遇到了几次山贼土匪的侵扰,战斗中带来的家兵们都拼光了,索性是这里快临近帝都圣安了倒是不会也不应该在会碰上那些匪徒了,哪怕这是一条荒废的古道,也正是如此,这里不会有匪徒。说是幸运倒也是,一路上都没有遇到过什么天灾地害的,要是说有也还是有的,只不过自己等人并未遇到,比如几天前夜里就见一团天火滑下并径直的落到了自己等人经过的一个地方,可那时他们早已远去,就是不知道那落下的地方会不会有村落,自己等人几天前还在其中的一个民风淳朴的村落中补给了一下,其中他对一对有趣的兄妹还挺有印象,可这一切都不是他能决定的,只能祈祷神明放过那些可怜的村民。
帝都圣安,对于很多人来说那是天境,作为帝夏,乃至东荒最为繁华、最为庞大的城市,这里寄居着数不清的达官显贵与豪华富绅,但凡有点地位的人就想在圣安置办一套房产,所以圣安的房产价格已经被炒到了一个很难想到的位置上了。北冥,北境的一座军事重城,地位虽不及榆关,但除了榆关外恐怕也就没有能比拟北冥的了,可谁让榆关是北境第一道关口呢。
北冥季氏,在北境也能算是一个颇有名望的家族,其先祖曾在动荡时期死守北冥并挡住了“北胡子”们的南下,为帝夏组织反击赢得了时间,也正是其先祖为后世赢来了名望与地位,哪怕现在季氏也仍旧在北冥担任军中要职。
季氏虽在北冥乃至北境享有声名,但在圣安的朝堂上却没有什么声音,在圣安唯一有官职的也不过是季凌的一位堂叔罢了,堂叔在圣安的官职并不大,权力也很小,用位卑职轻来形容倒是很贴切,不知族里人怎么想的,竟想到了让季凌前往圣安来某个出路,要知道他的出身极有可能成为日后的家主,可不知怎地族老们竟然真的派往他来圣安了,莫不是都老糊涂了?;季凌此行圣安的另一个目的就是求医,据传圣安有一位鬼医,没有他医不好的病,虽不知真假,但总是要试一试的,自己的身体自己还是知晓的,将一粒药丸整个吞下,随即他便又闭目养神、休养生息起来了。
“少爷,圣安真的有他们说的那么好吗?”一提起圣安小厮就想起了其他去过圣安的仆役们对他们讲过的那些故事,圣安遍地黄金,人来人往,哪怕入夜了也和白天没什么区别,作为北方重城北冥晚上都会宵禁的,但圣安却不同,琉璃灯都快将黑夜照成了白天,虽然也知道他们有些地方是在吹牛,可他们确实是去过了这帝夏最核心的城市,整个东荒都绝无仅有的帝都圣安啊。如今自己拥有了这个资格,再来的时候他可没忘身边人那羡慕的目光,虽然自己只是一个小厮,一个仆役,这机会也同样是难得的,要知道多少人被圣安拒之门外,那座城,可也没那么好进,有句话好像是叫圣安里的乞丐都比外面的富贵人高人一等,这句话虽然有点夸张可也能说明那座城的尊贵。
“圣安即是人间天境,又是修罗炼狱。”季凌的声音依旧散漫,“就像是封印着野兽的象牙塔,推开门,或许是遍地珠宝,也或许是一只凶狠的野兽,稍有不慎便会被啃食的连渣都不剩了。”话里自然是有吓唬季安的意思,可圣安也的确如此,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一着不慎便尸骨无存啊。
“他们说……”小厮还想反驳,可还没说出口季凌就打断了他。
“他们说永远都是他们说的,你只能借鉴参考,不能一味的相信,你唯一要相信的就是自己的眼睛,即便它有时候也不对。”
“可少爷你不是也没到过圣安么,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啊……”小厮这次是自己闭上了嘴,因为他见到季凌凶狠的看向了自己,他也知道自己失言了,要知道奴仆顶撞主人可是大忌。
“我看你是休息够了是吧,接着扇。”
白了这不懂事的小厮一眼后季凌决定给他一个他能接受的小小的惩戒,小厮吐了吐舌头便又拿起舌头有气无力的扇了起来。
“你是没吃饭吗?力气这么小,一点凉风都没有。”不满的声音在马车里传来。
“少爷,还没到饭点呢。”小厮的声音依旧有气无力,并且多了些许的委屈,在这马车山的日子他们都是一日两顿饭的。
阳光依旧很毒,天也热的要命,,这是一阵凉风袭来,似是要吹散燥热,但片刻的功夫也就恢复了,马夫正了正身子,戴好草帽后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一驾马,马车便快速的行驶在了这荒芜的道路上,照着这个速度的话,圣安,不久即到。
“圣安……”
嘶哑的声音在不远处的树后传出,只见一穿着如乞丐般的孩童用力将手中的剑插进地面后便无力的瘫坐在了树下,那无神的赤瞳中满是绝望的憎恶,在最赤红的最深处,黑色的业火在熊熊燃烧。
车中,小憩的季凌只感觉马车似乎是颠簸了一下,自己随即也就行了,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厮,他靠着车边沉沉的睡着,嘴角的口水都已经打湿了衣襟,看着自己的小厮这样季凌不由得无奈的摇了摇头。马车行进的速度越来越慢,季凌拉开窗帘一角,果然,圣安就在眼前了,高大的城楼上站着挺拔的守备军,精致的甲胄与锋利的武器让季凌不由得羡慕不已,更为重要的是季凌能感觉到这些守备军都并非那种来镀金的官二代们,哪怕是远远地看去季凌都能感受到他们身上那种上过战场才特有的煞气,作为北境军事重城长大的他对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熟悉了,北冥城中哪个战士不是如此?
“醒醒,醒醒,你朝思暮想的圣安到了,还不好好看看啊。”季凌推了推睡相无比难看的小厮,可小厮却露出了一个无比复杂的表情,自己睡的正香突然有人告诉自己该醒了,没有露出嫌弃的表情就已经很不错了,小厮掉了个头,摆了摆有些别扭的身子后竟又再次的睡了过去,竟一点都不为所动。
“小安,开饭了。”季凌在小厮耳边轻轻说道,没想到小厮闻此竟然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神中满是对期待与向往,看着这么没追求的贴身小厮季凌突然很后悔带他来圣安了,这厮,似乎会丢自己的面子啊。
“啊,饭,又到饭点了吗。”小厮显然还没完全苏醒过来,神志也并未清醒多少,可身体还是很熟练地解开包裹准备取出前几天买的干粮,可下一刻自己的头就被少爷猛地一击,“吃吃吃,天天就知道吃,真后悔带你来圣安了。”
小厮也察觉自自己这一阵子真的就只是吃了睡、睡了吃,连给少爷扇风都不勤快了,也就是自家少爷包容,要是换做别人家的公子,自己恐怕早就被人拖出去打到乱葬岗了,一想到那老仆役们说过的鬼火连连的乱葬岗小厮心中就一阵后怕。
看着自己这不称职的小厮清醒了季凌开口道,“圣安到了,你不看看啊。”圣安不愧是帝夏第一大城市,他们要过的是圣安北城门,诺大的城门面前一侧是出城口,一侧是入城口,一般行人也就是检查下身份便放行了,可马车不同,有从远地运货而来的、有城内城外运送东西的、有载人的还甚至有远在中荒甚至西荒来的马车,即便是有北冥开的证件可还是要仔细的检查一番,就这样,在等待中终于到了他们,进程的那一刻季凌掀开帘子平静的看着这无数人畏惧敬仰的帝都圣安,此行,不只为医治疾病,北冥的格局太小了,只有帝都圣安,才是天下所有有志之人所向往的地方,这里不是终点,反而恰恰是一切征途的起点。圣安很大,他们也只是进了城门而已,远处的楼阁金碧辉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季凌突然笑了,眼神中也越发的自信,阳光照进马车内,一头雄狮似乎在舒展,命运的轮盘,也自此而转动。
一路上,小厮都拉开一条缝透着窗子偷偷地看着圣安,圣安的一切对他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每一个过往的行人、路上的每一个摊贩、街边的每一栋建筑,都让他的眼睛变得直勾勾的了,一切事物对他来说都是那么新鲜,哪怕在北冥也是常见的,可这里不同,这里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帝都圣安。
相比之下季凌则是淡定的多了,他也将帘子拉开了一条缝,透着那缝隙看着外面,不同于小厮那种走马观花,季凌一边看着不同建筑所代表的意义一边想着自己将来的打算,当目光扫过一家酒楼时他呆住了。
那是一位穿着来自西荒衣裙的少女,以绀色为基调的衣裙上裙摆是龙凰图案,淡金色的蕾丝花边则描绘在袖口和领口,整个人都是西荒衣饰,博学的他也在书中见过这套装扮,这衣服的款式已经很老了,最流行的时代是天启年代,那时天启帝最疼爱的公主最喜欢的就是西荒传来的衣物,因为那时西荒衣物也在圣安流行好一阵子,没想到现在竟然也有人喜欢真是意外啊,可看上去还真是挺赏心悦目的。
似是感应到了季凌的目光,那少女向季凌露出了一个甜美的微笑,那笑容很甜,季凌也露出一个微笑回礼。车很快的就路过了少女,但少女那微笑的样子一直浮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一路上季凌仍旧无神的看着窗外,路边微笑的年轻和尚、戏楼上唱戏的花旦种种景色风光转眼即逝,不知不觉季凌竟睡了过去。
圣安不愧是整个东荒最大的城市,哪怕是已经进城,可等到自己家置办在圣安的宅子时天也暗淡下来了,走下马车,看着那老旧的宅子季凌不由得感慨万千,宅子的规模不大,这里的地段也只能说是差不多而已,比之富贵地段不足,比之郊外却也是好上不少了。
北冥季氏在圣安的关系网简直是小的可怜,作为世代镇守北冥的武将,他们也很少来到圣安,能在这里有一套宅子夜已经很不容易了。由于天色已晚的缘故,季凌准备第二天再去拜访叔父,毕竟现在自己在圣安唯一能依靠的也就只有自己的叔父了。叔父早就知道季凌会来圣安,所以也就派人将宅院打扫了一番,起码进去庭院倒也是整洁。,因为自己提前抵达圣安,叔父准备的杂役厨娘们也都还没到,这倒是让宅子显得凄清了些许,可季凌却并不在意这些,在夜色中,瘦弱的少年走进漆黑的宅院,小厮则陪在一旁并拿出火折子点燃了蜡烛,只见院子里亮起了依稀的灯光,马夫则是将车马牵进了后院,也找了一个地方休息了起来。
圣安每天都有太多的空房子亮起灯光,也有太多的房子一夜之间变得动荡,更何况这地段所代表的的意义也只是说是一个普通的官宦人家所以也自然没有太多的人关注,不过这倒是也顺了季凌的想法,他不喜欢太热闹,清净一些倒也好。
灯光下,季凌的脸色略显苍白,他的体质很差,这也是为什么他会选择来到圣安的原因之一,自己的身体并不允许自己成为一名叱咤沙场的武将,与其如此还不如来圣安搏一把。
“没想到他的传承者也来了。”
“那人的传承吗?”
“不是他的还能是谁的?”
一轮明月高挂天边,但在圣安的灯火下却又显得是那么的暗淡,高大的城楼前,一道身影止步,略显单薄的身躯背着一个破布包裹的剑匣,突然间他隐隐的感应到了里面的剑在抖动,他坚毅的看了一眼城楼随即大步走进城。
清晨的光照耀进老旧但整洁的房间,瘦弱的华服少年缓缓起身,没有丝毫要在懒一会的意思,在北境的时光里已经习惯了早起晚睡,整好衣物推开门,正赶上了黎明的第一道光,阳光下,自信的眼神中闪耀着光芒。
“今日去拜访叔父,礼物都准备好了吗”看着小厮睁着惺忪的睡眼带着哈欠打开房门就知道这夜他休息的并不好,看着小厮这样季凌默默的摇摇头,毕竟小厮年纪还小自己虽然也不比他大多少。
“少爷,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小厮揉了揉眼睛说道。虽然从北冥到圣安的路上遇到了不少次的匪徒,但大部分重要的东西还都是存放在季凌所在的车厢之中的,带给叔父的也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只是一些家乡的特产,自从叔父来圣安任职后已经有五六年没有回家乡了,更何况送一些贵重的礼物容易让人诟病甚至利用,毕竟这是圣安,太多人盯着这里的位子,所以还是要谨慎小心一些。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季凌也就带着小厮去拜访叔父了,圣安对车马管理的还是很严的,没有牌照的车马一经查出都会被严厉处罚的,首次进城的车马也仅仅有一天的自由权,索性礼物也不沉,仅仅是距离远一点而已,也能顺便观赏下圣安,就在两人一路观赏一路闲逛之中他们到了季府,这是叔父的宅子,叔父家和自己家其实面积差不多大,毕竟叔父也就是个小官而已,不同的是叔父在另一个城区。
……
“啊,不知公子所为何事?”
季府的老管家看着面前的两少年,华服少年明显是身旁那年轻小厮模样少年家的公子,但看他二人的装扮也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更何况还是来找自家老爷,管家也很心知肚明,来拜访的也只是他家老爷了,夫人只是普通人家,自然没人来看望,可老爷的官职也不大,所以他不明白这公子哥来此的目的了。
“我家公子是季老爷在族家的侄儿,昨日进的京,今日便来拜访季老爷了。”小厮恭敬的说道。
“啊,原来是小少爷啊,还请恕老朽眼拙,少爷快进。”
听闻是老爷族中的侄儿管家也就明白了,老爷不久前就让自己派人打扫过北城区的一家宅院,看来也是为了这侄儿准备的,但不巧的是老爷近几日竟然被公务困住了,甚至已经三四天没有回过家了,所以还不等他过多的安排在加上季凌等人提前来了,一切巧合下就变成了今日的局面。
“原来叔父不在啊,那不知叔母?”
“抱歉啦少爷,主母今早也去浮屠寺上香去了,按照惯例也要傍晚才回来。”
季凌淡然的笑笑,丝毫没有在意的样子,又寒噤了几句后便将礼物放下以游览圣安为由离开了季府,管家也并未过多挽留,沧桑的脸上一直都是一副微笑的样子,目视着二人离开,二人消失在视线后管家也就开始后面的安排。
精明的管家随后便开始安排后面的事,季凌家一些或缺的东西采办并送过去,请厨娘丫鬟护院一类的都需要准备,他跟随老爷也是几十年了自然知道老爷的心思,这些迟早都是要办的啊。
“少爷,为什么我总有一种是他们故意不想见你的感觉呢。”小厮愤愤不平的感慨道,他也感觉这太不可思议了,世界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还都让自己家遇到了。
季凌苦笑了一下,“别胡思乱想了,这不就碰巧让我们遇到了吗,就趁今天逛逛圣安吧。”季凌也没来过圣安,也同样对圣安充满着渴望,不过没有小厮那般强烈罢了。
圣安,东荒最大、最繁华的城市,吸引了无数人前来,尤其是异族人,在市里不仅可以操着各地乡音的帝夏商人,那些听起来极其别扭的异族们也叫喊着货物,要知道在北冥可是很少能见到异族人的,哪怕见到也只是北境外的北蛮子们,但在这里,不仅仅有着夹着尾巴做人的北胡子们,还有着海外扶桑异族,甚连中荒与西荒的商人都有,撇开商人们不说,季凌也见识到了各色的建筑,尤其是西荒人的那叫什么教堂的建筑,季凌对于东荒外的世界大多源于书籍,可在西荒传教士的阻拦下他们还是没能进入那个教堂,季凌对此也是非常遗憾。
“神父,为何不让他们进来呢?”天真无邪的小修女海德薇莉不解看着祷告的神父,没错,他们不被允许进教堂就是神父阻扰的。
“海德薇莉,你还小,有很多东西等你长大就知道了。”神父慈爱的看着小海德薇莉,轻轻抚摸她头顶后他静静的看向了那逆十字。
海德薇莉很明显是对神父这个理由不满意她鼓着腮帮气鼓鼓的看着神父,神父也看到这目光了,他轻轻敲打了一下海德薇莉,“主在看着你呢。”闻此海德薇莉瞬间变了脸色,随后便毕恭毕敬的开始了祷告。
转着转着,季凌也就乏了,身体毕竟虚弱,这时他发现场景有些似曾相识,昨日似乎就是在这里遇见那洋装女子的,她好像就是在那家酒楼门口。
鬼使神差的走进那家酒楼,进了酒楼就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在传统的结构上又添加了西荒的元素,不得不说这种混搭风看上去还是很赏心悦目的,因此这里也有了一大批常客,不仅是有本地人,一些客人甚至还慕名而来,当然了幕的名可是老板娘的名,那个据说能评为圣安十大女子的老板娘。
关于老板娘的传说可是众说纷纭,有人说她在天启帝时就来此开了酒楼,至今还在;有人说老板娘遇到过负心人,那时常出现指手画脚的小女孩就是证据;甚至还有人说老板娘是一个吸食人精气的魔头,也的确有人畏惧,可大多数人都是抱着好奇的心理去了,在被那酒楼装扮和诱人的食物所吸引因此有一阵也是座无虚席。
现在已经过了饭点,人虽然没有那么多了,可也有不少人在,富贵人家去了楼上的雅间,身份一般的人或是不太富裕的人也就在大堂吃了,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季凌和小厮也就点了主食和几个便宜的小菜,北冥季氏虽然有名但也并不是十分富裕,因此季凌在没有出路之前都要过好一阵拮据的日子了。
吃着吃着,这时走进的一个身影吸引了季凌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