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决裂
郭小克和徐世勣这边合计好了,又跑去跟翟让商量了一下。翟让听了,自然也十分气愤。立刻吩咐士兵把各位将军召集前来,商量对策。
里边王儒信鬼主意比较多,跟翟让提议“司徒,我们现在人多势众,由随便哪位弟兄带头,跟李密提议说让司徒你担任大冢宰一职,统领百官,他李密不答应也得答应。当年宇文泰就是大冢宰,司徒你理解我的意思吧?”
翟让有点犹豫,他的本意只是要跟李密给手下十几万兄弟要犒赏,争权这种事情,老实说他并没有多大兴趣,要不当初也不会推李密为首了。就算当初分家,也是自己在荥阳那边的地盘大,军队多,何必要等到现在?
贾雄察言观色,起身说道“王将军此言差矣!如今正是攻打洛阳的紧要关头。此举无异于跟魏公翻脸,隋朝尚且没有推翻,我们自己先起了内讧,到时候还不是便宜了朝廷?我们还是另想办法吧!”
翟让的哥哥翟弘说道“李密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们瓦岗寨给他的。当初他初上瓦岗的时候,身无长物,凭什么推他为尊?这个大冢宰你要不做的话,那就换我来做,总之不能便宜了李密。”
翟让听他哥哥这么说,沉默不语。翟让不说话,下边这些人乱七八糟的,也讨论不出个什么结果,只好不欢而散。翟让也没有再提这事,而是吩咐下去,采纳郭小克的建议,打劫周围郡县的富户,来弥补士兵的犒赏。郭小克趁机打劫了许多,偷偷派人送回金堤关,让郑戎和张旺好好发展实力。二人也很能干,在那边已经扩充到了五万人。
王世充被打败后,连夜就逃走了。探马好不容易才从百姓口中打探到消息,原来王世充退到离洛水二十几里的黑石关了,并且还招兵买马,补充损失。这个消息一出,让李密又愁上加愁。王世充在黑石关和洛水南岸并无分别,还是不敢分兵去攻打洛阳。而王世充在黑石关的话,就算大军渡过洛水,也不见得能攻打下来。也就是说,还是拿王世充一点办法没有。
那边王世充让李密发愁,这边翟让和徐世勣他们也让李密发愁。周围这些郡县,都已经归附李密,而翟让他们一直在打劫勒索城中的那些富户,这怎么能行呢?实在没办法,李密就派王伯当跟翟让说,要打劫的话,就去攻打那些还没有归附的郡县,不要在骚扰本地的富户了。
翟让听了,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可是洛水北岸的郡县已经都归附了李密,想要打劫的话,只能去洛水南岸,那里因为有王世充的大军驻扎黑石关,一个不好,就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
但是打劫回来的东西,有的士兵分到了,有的士兵没有分到。没有分到的,难免会有怨气。翟让没有办法,想着现在是冬天,王世充的大军应该不会出来,就派出去几股士兵去南岸攻打郡县。没想到,王世充根本没有闲着,去南岸打劫的士兵损失了一万多,这可真是赔大了。翟让只好让士兵不要出去,等来年天气暖和再说。
翟让这边不过洛水,王世充也就没有了动静,大家一冬天相安无事。李密为了缓解翟让这边士兵的怨气,主动把府库里的东西分出来一些给他们,翟让这边的士兵才没那么暴躁,前两天,据说因为和王伯当手下的士兵起了争执,双方互相争斗,竟然死了几百。
事情已经平息下去了,大家很有默契地谁都没有提此事。李密只是经常召集大家开会,商量这王世充该怎么解决。可是每次都没有什么办法,李密还有意无意说王世充如何如何厉害,我们瓦岗寨怎么就没有这样的能人等等。
时间一长,翟让救受不了了,竟然主动跟李密说要带人去洛水南岸攻打王世充的黑石关。李密一点挽留的意思也没有,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徐世勣听了,私下跟翟让说道“司徒,那黑石关就算我们三十万大军前去,也不一定能攻得下来,您只带本部十几万人马,如何能攻得下来啊?”
翟让不听,跟徐世勣说道“我们整天待在这兴洛仓,吃着李密送来的粮食,我就觉得心里别扭。如果我们能把黑石关攻打下来,向南发展。我们也就不用再受李密这窝囊气了!跟他要一千石粮食,他却只给八百,你说,这还能在一起吗?只要我们能打败王世充,金银财宝,还不是想要多少就能有多少?”
翟让手下的那些将军听了,个个都兴奋得不得了,好像黑石关已经打下来了一样。
徐世勣看劝不了,只好跟翟让说道“司徒,那我率军在后边给你嘹阵!”
带着郭小克和黄俊涵出来,回去的路上,郭小克问道“茂公兄,我们真的要去?”
徐世勣说道“不仅我们要去,还要把单雄信也通知到。要是我们真能在洛水南岸发展,也就不用再跟李密这里虚情假意了。大家道不同不相为谋,以洛水为界,也没什么不好!”
单雄信那边带着十多万人守着回洛仓,要是把他也叫回来,那就等同于公然违抗李密的命令,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可是跟李密沿洛水分界,这个结果太诱人了,郭小克也有点心动。王世充上次被杀了七万多人,就算他招兵买马,也不可能补充回来,这还真说不定是个机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