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日昃之离难鼓缶 有嘉折首征远方(一)
各位听书客官,这回书我们给大家演义“离”卦故事。这离卦的卦辞是,离:利贞,亨;畜牝牛吉。六爻的爻辞分别是,初九:履错然,敬之,无咎。九四:突如其来如,焚如,死如,弃如。六二:黄离,元击。六五:出涕沱若,戚嗟若,吉。九三:日昃之离,不鼓缶而歌,则大耋之嗟,凶。上九:王用出征,有嘉折首,获匪其丑,无咎。
话说贤鸺与美淠进到“离”卦之中,发现现身之处乃是一处泊满商船的江岸。就见暮霭渐沉,云层里掠过一行晚雁,在夕阳的余晖中渐去渐远。贤鸺与美淠看着江水中落叶随波飘逝,只觉得秋风吹拂下的柳叶写满沧桑。不远处,几户渔家已经掌灯煮鱼了,檐下的风铃,摇曳出一串串清澈的音符。
话说贤鸺与美淠进到“离”卦之中,发现二人现身之处,乃是一处泊满商船的江岸。贤鸺与美淠立于一艘破旧的商船之上,迎着江风,看着江岸两侧灯火初上,感受着这古老江城的宁静与沧桑。时暮色四合,一钩残月挂于天际,云层里偶尔掠过几只归鸟,留下几声哀鸣。江风习习,带着江面上特有的湿气。贤鸺心中涌起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探索这个神秘的地方,去揭开那些被岁月掩埋的秘密。
美淠立于贤鸺身旁,看着一叶扁舟从远处驶来,船上灯火通明。船上的艄公,吟唱着一首她十分熟悉的歌谣,歌声悠扬,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从遥远的记忆中传来。贤鸺与美淠被眼前的情景所吸引,不知不觉中,竟感到肚子有些饿了。不远处,有一大户人家的庭院。桌上一壶清茶,老员外与夫人对啜一口,笑看风儿轻轻撩起窗幔。窗内有一位小哥儿在写字,似乎依稀都能闻到纸墨的幽香。
美淠收回目光,轻声吟道:“汉之广矣,不可游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贤鸺道:“美淠姐认出这条江了?”美淠道:“是的,多少年了,这汉江从未变过。”贤鸺说道:“汉江?怎么不见黄师爷和陈员外,他们的家人这时又会身在何处?”美淠道:“快醒醒吧,你以为这‘离’卦还是你那‘屯’卦呢,一入阵就全是好事儿?”贤鸺道:“有没有好事儿且不管他,给一口吃的总是可以的吧?我这腹中,早已是饥肠辘辘了。”美淠道:“给口吃的?谁该着你的了?”贤鸺道:“没吃的?哪你我可怎么活下去?卦爷爷总会有个安排吧。”说着贤鸺脱下身上汗湿的衣衫,蹲在江边撩起捧水铺头盖脸地洗了起来。
忽然一条商船上有人向他喊道:“嗨,河里洗头的,肚子饿不饿?想不想吃口东西?”贤鸺抬起头,看到那人是在喊他,就高兴地对美淠说道:“美淠姐,是在喊咱们呢。”美淠则长出一口气,说道:“终于有人搭理咱们了。”贤鸺道:“我说啥来着?卦爷爷定会做出安排的。走,过去看看,有东西吃了。”
贤鸺和美淠走到船前,船上的人说道:“楞着干啥?快上船来,把这些酒缸扛下船去,两吊钱,干不干?”贤鸺道:“还要干活啊?两吊钱,能干啥?”那人说道:“能干啥,能买两笼大包子吃。”贤鸺一听有包子吃,立刻来了精神,说道:“有包子吃,太好了。先上一笼,我们吃了好有劲干活。”那人说道:“先吃饭再干活?从古到今,下苦力的都是先干活再吃饭。等你们吃饱了却干不了活,难不成我还要你拉出来赔我不成?”贤鸺对美淠说道:“这人说话好不中听,还真把咱们当成下苦力的人了。”美淠道:“看来在这‘离’卦之阵,你我还真要从下苦力开始了,不然什么才是咱们生存之本?”贤鸺想了一想,说道:“看来……还只能如此了。”
贤鸺向船上的人说道:“好的好的,我们这就上去。大概多长时间能干完?”那人说道:“不多不多,要不了一个时辰。”贤鸺和美淠跳到船上,见那船舱里满满当当叠放着七八层酒缸,每个都有四五十斤重。贤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说道:“这么多啊?”那人说道:“这还叫多?昨天比这还多两层呢,两个苦力干了三个时辰,也不过多给了半吊钱。干不干呗?”贤鸺看看美淠,美淠说道:“看我干啥,想吃包子,就得撸起袖子干。”贤鸺正饿得直不起腰来,想到能有两笼大包子吃,就忙不跌地跳到船舱里干了起来。还好有夜风吹着,又是深秋,倒不觉得热,渐渐地满船舱的酒缸剩下不到两排了。
贤鸺累得重重倚在酒缸上坐下,说道:“想不到挣口饭吃会这么难,当初在那‘屯’卦里,天天都是山珍海味,反倒觉得吃饭是件最不让人开心的事儿。”美淠说道:“饱汉子哪知饿汉子饥。从今往后,你就应该知道下苦吃饭该是咋回事儿了吧。”贤鸺道:“我就弄不懂了,这‘离’卦是个什么卦,还要咱们干活养活自己不成?”贤鸺说着用力挺着身子想往起站,美淠喊道:“小心!”话音未落,就见两排酒缸向贤鸺砸了下来。美淠眼急手快,一把将贤鸺拽到一边,就听那些酒缸唏里哗拉,摔了满满一地。
船主听到船舱里乱响,跑到舱口高声喝道:“干什么呢?想把船弄沉咋地?”贤鸺见满地酒水象小河一样到处流淌,顿时吓得六神无主,说道:“这可咋好?就是把我卖了也赔不起呀。”美淠道:“咋好?还不快跑,在这里等死啊?”两人正说着,就见船主带了两个船工从舱门冲了进来。美淠见势头不对,招呼贤鸺一声,抢到一处打开的舷窗处,纵身就向江中跳了下去。贤鸺也忙学着她的样子,跟在她身后跳进了江里。就在他入水的一瞬间,七八枝竹篙梭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