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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既鹿无虞不如舍,乘马班如泪涟如(十二)

  四人逃上一条绳索桥,但刚跑了一半,那绳索便断了一条,索道上的吊排侧翻了过来。邈灵紧紧抓着绳索不放,跟后面的美淠和贤鸺,却有半边身子吊在了空中。而身后追杀的捕快,已经踏着索道桥仅有的一条绳索追杀上来。莘骐一个鹞子翻身,将双脚勾在断了的绳索上。然后又一个九十度大翻转,将索道桥重新拉平。美淠、邈灵、贤鸺忙从索道桥上逃出。

  追杀的捕快们很快又冲到四人身边。贤鸺急得六神无主,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怎么还没有出阵哇!”四人又逃向了山涧。莘骐道:“但愿这回能够出去。”美淠道:“我们跟着你。”一阵狗吠声由远到近,四人被围在一处向山涧伸出的鹰嘴石上。那山涧深不可测,只听到涧水在下面呼啸轰鸣。猎犬吠叫着向美淠冲去,美淠手中剑光闪过,猎犬的头颅便向山涧坠下。

  面色漆黑者率众随从抬着一头铡刀来到四人面前。面色漆黑者说道:“陈贤鸺,你可知罪?”贤鸺道:“本状元何罪之有?”面色漆黑者说道:“你罪责有三:已有婚配欺君瞒上、指使下人毒杀弱妻、逼死黄泉杀人灭口,此三条罪状,哪条都可取你项上人头,你更有何言。”贤鸺道:“一派胡言。我何时有过杀人念头。一切都是那陈老儿指使人干的,与我何干。”

  面色漆黑者道:“大胆狂徒,还敢狡辩。小的们,给我打落他的状元帽,剥去他的状元袍,将枭头铡抬过来伺候。”莘骐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贤鸺道:“怎么走?”莘骐道:“水里来水里走,跟着我,往涧水里跳。”

  四人相携着从悬崖上坠下,一阵错杂混乱的光线过后,他们分别从千门大阵的几处门洞中滑跌而出,摔落在籛孚脚下。四人惊愕地抬起头,就见籛孚正笑嘻嘻地看着他们。贤鸺道:“我们出来啦?”邈灵道:“啊!我们出来啦。”

  籛孚看着他们,说道:“贤鸺君,‘屯’卦一阵可好玩乎?”邈灵抢着说道:“不好玩不好玩,差点叫人用铡刀铡了脑袋,有什么好玩的?”籛孚道:“‘屯’卦乃初入官场者乘风破浪,能成为官大业之阵。贤鸺君高中状元入阵,不但一事无成,反以杀人犯之身,被追杀出阵。此阵汝所收获,实是一场大败。”贤鸺道:“我没有做错什么呀?一切都是按照卦爷爷和六爻智者的嘱咐去做的,不知道为何就全都错了?”

  籛孚道:“事已至此,汝竟还不知道为何败阵而出?”贤鸺道:“六三爻姐姐告诉我,‘君子几,不如舍’。所以我们才丢下一切,脱身而逃。”籛孚道:“怎可如此理解‘君子几,不如舍’?”贤鸺道:“以祖师之见,当如何理解才是?”籛孚道:“‘君子几,不如舍’,实是说,汝在这‘屯’卦阵中,可有三舍之选。选对一舍即可全身而出。”贤鸺道:“有三舍之选?这么多?祖师可否明告。”

  籛孚道:“这第一舍,是舍妙雪姑娘坚辞不娶,此乃祸起之源。”美淠道:“可不?如果能够坚辞不娶,也就没有后面的种种祸事了。”贤鸺道:“那第二舍呢?”籛孚道:“第二舍,是坚决阻止陈员外杀害妙雪,令其能舍杀身之祸。”莘骐道:“妙雪姑娘不死,那面色漆黑者,也就没有追杀贤鸺的理由了。”籛孚道:“第三舍,是明明白白去向高宗帝陈述实情,坚决舍弃驸马之位不就。”邈灵道:“我们咋就没有想到,贤鸺娶妻是在接到圣旨之前,陈述实情并不算欺君之罪。”

  籛孚道:“这世上人人都想为官为宦,岂知官场实乃最最凶险之地。贤鸺君思入为官之阵,正如一有志仕途青年,步入官场即获状元之身。实现人生理想的种子,可以说就此已经萌发。但如何才能长成一棵官场上的参天大树,若不知官场之险,是很难走出多远的。故这‘屯’字,其中更多的,还是强调初始艰难之义。”

  莘骐道:“是的。‘屯’字实是一象形字,一粒种子在地下初萌。故在《说文》中,对‘屯’字的解释就是:‘屯,难也,象草木之初生,屯然而难,从草贯一。一地也,尾曲’。可见象草木之初萌,正是‘屯’字的造字本义,又因物初生之时多有艰难,遂引申有‘初始艰难’之义。”

  籛孚道:“贤鸺君有志为官为宦,能以状元之身步入仕途,可说是走上了为官最最亨通、畅达正道。此时汝所要注意的,就是能够对身边形势,做出正确判断就可以了。什么是正确判断呢?就是为官之初,让自己处于先观察后表现的徘徊容与状态。官道初创,大多数人不知官场险恶,往往喜欢立刻显山露水,或揭前任之短,或改陈规旧制。岂不知此时万事未宁,能够勿急勿燥,安居以待,利建侯以宁之。才是初入官场之人的正确判断。”

  贤鸺道:“但六四姐姐告诉我,此时可以‘乘马班如,求婚媾,往吉,无不利’,即可以尝试做一些‘新官上任三把火’之类事情的。”籛孚道:“六四爻所说不错。为官之初不要急于冒进,但不冒进不等于不作为。新官上任三把火,可以将‘求婚媾,往吉,无不利’作为止损线。既要风风火火地出去显示自己能干出一番事业的能力,但又仅限于适度表现。就象一个人骑马出行,很有气势的出发,却又不要走出很远,如果发现苗头不对,就能够很容易地收手回头。同时还要记住虚心向前辈请教,耐心观察周遭的人与事,即‘求婚媾’是也。以便能安然度过新官上任的观察期或试用期。在这一点上,贤鸺君确实显示出了大智慧。一场恩科主考下来,让自己在朝野有了极好的为官口碑,在官场站稳了脚跟。”

  贤鸺道:“但接下来,吾在‘屯如邅如,乘马班如,匪寇,婚媾;女子贞不字,十年乃字’上,做得可就太失败了。而在‘屯其膏,小贞吉,大贞凶’上,也还没来得及采取任何行动。就因处理婚姻之事不当,导致了‘即鹿无虞,惟入于林中,君子几,不如舍;往,吝’的险情出现。最终不得不接受‘乘马班如,泣血涟如’的败阵而出结局。”籛孚道:“贤鸺君听判!”

  贤鸺与莘骐等人忙正襟而立。就听籛孚祖师判道:“南宫君贤鸺‘屯’卦之行,虽以状元郎身份入阵,为官前程大得‘元亨’之基,然因不知如何巩固官场生存根本,虽能小试为官锋芒,却因处置‘女子贞不字,十年乃字’之事不当,终被追杀出阵。致使此阵无功而返。故应得六筹一筹不得,应奖六筹一筹不奖。另罚德三筹,以示惩诫。”

  贤鸺道:“什么,一筹不得还要罚筹?邈灵刚刚收获三筹之功,吾这一阵,不就又给全部罚没完了?”籛孚道:“前事不可追,来事犹可虑。还是好好去想下一卦如何有功而出吧。”贤鸺道:“这‘屯’卦之主,可真是个倒霉蛋儿,看着好似要风光一把。谁知一个媳妇没娶好,就落得如此悲惨下场。”籛孚道:“趋吉避害,事在人为。好生反思,失败方可为成功之母。”

  籛孚言毕化风而逝,只留下莘骐等人在风中面面相觑。贤鸺道:“这阵中之事,实难意料。以后你们谁爱去谁去,可别拉上我。”莘骐道:“人生百态,六十四卦不过冰山一角。羲皇既委我等如此大任,说不得还得打起精神来,往后还须好自为之。”各位听书客官,欲知东方四灵下一卦将会由谁再闯何阵?请听我们下一回书为您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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