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县衙大堂之内)
方子健看着父亲将临时大堂的名字改成“彼岸围城筹备管委会”不由得很是奇怪的问道:“父亲,您这又是在干什么?怎么连县衙的名字都改了?”
方达峰看着儿子很是认真的说道:“孩子,刚刚经过我很短时间的深思熟虑,我觉得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不应该住在你的大堂上,毕竟我不是你真正的叔叔,万一我的身份被揭穿,可就麻烦了。不如现在我们将错就错,直接把县衙改了名字。这样的话,别人就是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他们也拿我们没有办法,毕竟我们又不是在公堂之上假扮国家公务人员。”
“不是您身后是陛下,所以您行事才如此这般的百无禁忌吗?”
“孩子,话虽如此,虽然我身后的后台是皇帝,可是万一让陛下知道了,还得让他老人家操心处理不是……所以我们就不要给他老人家添麻烦了!毕竟陛下日理万机,已经够忙的了!”
“这样能行?”
“当然没有问题,因为这个筹备处已经不是一个国家的执法机关,而变成一个管理协会,当然真实的情况我们只是换了一个名字而已,该做的事情还是一样的!当然,从严格意义上说,现在的我,不过只是在一家类似卖房子的中介机构工作,出了任何问题,都不会涉及到青天大老爷您!”
“可是,这不是明显的自欺欺人吗……”
方达峰不耐烦的打断了儿子说的话,低声说道:“行了,赶快工作吧,有些事情我们只要做着样子,不要让上面的大老爷们太过为难就行了!现在没看见第一个应聘的人已经来了?不要为没有用的东西瞎耽误功夫,还是先做正事要紧。”
方子健抬眼望去,只见一个女子脚步轻盈的慢慢走了进来,她脸上的表情很是哀怨,就像家里遭遇了丧事死了全家一样,看着很让人感觉郁闷。只是她的颜值相当的给力,让看见的人可以瞬间便忘了她的悲伤,只能感觉发自内心的高兴和愉快。然后再看看她的身材,可真是凹凸有致,很是令人浮想联翩——就连方子健这样的资深怕老婆的家伙,都有了一丝丝想着回家休妻再娶的念头。
看着女子走的越来越近,方子健连忙压制住心中邪恶的欲望和冲动,只是冷冷的说道:“行了,对面的那个娘子,站在那里就行了,不要再靠近了,老爷我也不瞎,早就能看见你了!”
话音未落,那个女子便满脸幽怨的停了下来。她睁大双眼认真看着方子健,眼中含泪,欲言又止。
看着女子的眼睛,方子健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他强忍着马上就要说出口的“亲爱的姑娘,不要那么悲伤,快来我的怀抱,让我来安慰你!”的话,只是吞吞吐吐的说道:“刚刚进来的这位娘子,你可是来我这里应聘工作?”
女子娇滴滴的嗲嗲的说道:“是的大人,我确实是想来这里工作的!”
听着女子铜铃般的清脆声音,方子健连忙笑着问道:“既然如此,本老爷也就公事公办了,按照要求,我在这里得先问问姑娘您的尊姓大名?”
听完方子健的问话,女子的脸色瞬间变得冷若冰霜,说话的嗓音也变得沙哑了起来:“过分了吧,大人你怎么能这样?公事公办就公事公办,为什么非要为难奴家,非要如此这般的揭奴家的短?你这样问起来,直揭奴家的痛处,让奴家的心都凉了。现在奴家的心口拔凉拔凉的,感觉马上就要冻成冰块了!大人您要是不信的话,您可以下来摸摸奴家心口,看看到底有多凉多冷!”
方子健在父亲严厉的目光注视下,连忙强压住想下去问寒问暖的迫切心思,只是装作不在意的继续问道:“什么意思?你怎么这么能胡搅蛮缠?老爷我只是仅仅问你的名字而已,不需要这么的反应强烈吧!一个名字而已,不用如此这般的上纲上线吧!”
那个女子看着方子健,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许久之后,才哽咽道:“大人呀,过分了吧!您又不是外地人,如何能不知道奴家的苦难经历?非得这样,总是在奴家的心口处撒盐?奴家的心都碎了,真是苦~哇~”
“只是问问你的名字而已,你只需要简简单单的回答一下,何须如此这般的惺惺作态?”
“大人呀,名字说起来怎么会容易,它可是代表一个人一生的经历~怎么会简单,怎么能简单!尤其是对奴家来说,奴家可是~可是真正真正的苦命之人。那个名字代表着奴家一生的经历,奴家心中的苦水,一提到这个名字,就止不住的流出来!”
“姑娘,只是一个名字罢了,怎么又能与你的一生戚戚相关?”
“世人现在都叫我王寡妇,可是这个名字根本就代表不了我一生经历的沧桑!”
方子健大惊失色道:“什么?你是王寡妇?你就是那个王寡妇?可是我的印象中你不是这样,你应该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妇人,早就人老珠黄了!可是现在的你怎么会如此年轻,这么美丽!”
王寡妇猛然擦去脸上的泪水,幽怨的看着方子健,低声说道:“是呀!一个已经嫁了四次的女子,应该早就是一个徐娘半老没有姿色的家伙了,如何会像奴家这样美丽,像奴家这样年轻,看起来还是一个年纪轻轻的绝代佳人?其实奴家现在的年纪才十八,是真真正正好年华!”
“什么你才十八?不应该呀,我怎么感觉好多年前就……”
不等方子健说完,王寡妇便满脸幽怨的低声说道:“说来话长,当年我家父姓赵,因此我的名字在最初的时候叫做赵秀娟!”
“你直接说你叫做赵秀娟不就行了,如何要生这么大的气!”
王寡妇轻蔑的瞟了一眼方子健,很是郁闷的说道:“我三年前的时候,嫁了第一个丈夫,他的名字叫做司马光,于是奴家的名字便从了丈夫,我也就成为了司马赵氏!”
“好的,司马赵氏,我来问你,你真的只有十八?我怎么感觉……”
“呵呵,什么司马赵氏。”王寡妇冷笑着打断了方子健的话语,继续说道:“可怜那个司马光的家伙,估计是年纪太大了,据说当时已经超过八十岁,他在奴家的新婚之夜因为喝酒太多就喝死了,可怜奴家连新婚相公的面都没有见到,便黑发人送白发人,成了寡妇,守了活寡,真是命苦呀!”
“什么?您是司马大人的遗孀?就是为了帮他冲喜的那个可怜女子?”
“因此,自那次之后,奴家觉得年纪不般配的丈夫不可考虑,于是第二任丈夫,奴家就找了一个正当年的,名字叫做第十三洪城的护城将军,于是奴家的名字就成为了第十三司马赵氏!”
“洪城将军?难道就是那个被劫法场的梁山贼寇杀死的那个?”
“哎,就是那个!奴家本指望这个是个武夫,身强力壮,能够与奴家长相厮守结百年之好,谁知道这个也不过就是镜花水月一场空而已!他竟然在新婚的前一天就死了,奴家同意连一眼也没有见到,奴家真是苦命呀!”
“洪城将军作为一个军人,死在战场上,应该算是死得其所,是个英雄,你也就不要悲伤了,”
“英雄是英雄,可是就是命太短,不够硬。正所谓好汉命不久,祸害遗千年,因此奴家的第三任丈夫是个刽子手,手中的鬼头刀下有无数的冤魂,杀人向来只用一刀。那么多的冤魂他都不怕,应该是个命硬的家伙,奴家觉得这个应该是可以活的长久些,于是他便成为了奴家的第三任丈夫!”
“难道就是那个杀人的时候,耳朵上都要插着一枝花的刽子手之王蔡庆?”
“就是那个死鬼,就是因为他,奴家的名字变成了蔡第十三赵氏!”
“这个我知道,他好像死的很是离奇,据说是在当刽子手砍犯人人头的时候,手中的鬼头刀断了,把他误伤到脚趾,最后因为伤口感染化脓第二天就死了!”
“是呀,第二天就是我跟他的大喜之日,那样的话他,就会有人帮他洗内裤了!那样的话,他也就不会死。说不定,我们真的可以做长久的夫妻,奈何天不遂人愿,总是不如意十有八九呀!”
方子健奇道:“什么?他的死跟有人洗内裤什么关系!”
王寡妇苦笑道:“他整天把内裤跟鬼头刀一起洗,估计是招惹了鬼头刀里的冤魂,所以最后他才会因为那么小的一点点刀伤,就直接死了!”
“什么,怎么还能这样?其实你可以想开些,毕竟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生老病死这些事情,都不是我们这些凡人可以左右的!”
王寡妇苦笑着继续说道:“经历了这么多,奴家觉得还是找一个老实本分的普通人吧!奴家的第四任丈夫,姓王,只是一个买包子的,据说是是家传卖了十八辈子包子,于是奴家的名字就成为了王十八蔡第十三司马赵氏!”
“哎,这个我知道,王家包子~他家的包子真是不错,我以前经常吃!不过也是一个可怜人,好像是被烟火气熏死的!”
“是的,那是我们成婚的前夜,他为了款待周围帮忙的乡亲,做了太多的包子,结果因为烧火的时候不小心,火灭了也没有发现,结果被烟气熏死!哎,我可能就是一个灾星,每个准备娶我的男人都会遭遇不幸!尤其是最后的一个,街坊邻居都嘲笑我,说我的丈夫宁可被屁熏死,也不愿过来娶我。苦哇,奴家的命怎么能这么苦~”
“不要这么讲,那个做包子死忘现场好像还是老爷我勘察的,确实是意外,真是跟你没有一点点的关系!你也不要在伤心了,我可以向你保证,他绝对是死于烟气绝不是什么屁味……”
王寡妇冷冷的打断了方子健的话,大声吼道“可是大人呀,你不要这样假惺惺的安慰奴家,你这么做分明就是在不断的嘲笑奴家!”
“胡说,老爷我不是一直在安慰你吗?”
“你安慰我?呵呵,真是笑话!你一直再不断的问奴家的名字,不就是一次次的往奴家的伤口上撒盐吗?”
“我只是问一个名字,绝对没有一丝一毫嘲笑你的意思!”
“问奴家的名字,便是问奴家的经历,奴家真的是很难过,奴家心中苦呀!”
说着说着,王寡妇的泪水如同瀑布一样从眼睛里汹涌而出,说得话语调里也是充满了痛苦的意味:“大人呀,我的青天大老爷呀,今天是我的第四任丈夫的周年,你在奴家这么倒霉的日子,问奴家这么伤心的事情,这根本就不仅仅只是关于名字的问题,这是在嘲笑奴家都是人生奴家的人品和奴家可怜的生命,你还敢说不是在为难奴家吗?”
方子健连忙回答道:“好的好的,老爷我知道错了,你的名字我就不先问了!”
“呜呜……”
“好的,对面的娘子,既然你来应聘这个内务总管的职位,我得先问问你到底有何特长能胜任这个职位?”
听完方子健的话,王寡妇的脸上的泪水迅速退去,接着又就开始泛起满脸的桃花,她斜着眼睛挑了一样,然后嗔道:“大人怎么能如此取笑奴家,奴家虽然是个寡妇,可是依然是个女子,还没有真正嫁过人!玩笑是不是有些过分~”
看着王寡妇盯着的部位,方子健脸上一红,很是不满的骂道:“王寡妇,老爷我问你的特长,只是字面含义,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双关含义。不要再胡说八道什么谐音梗,老爷我对于你的私生活没有任何兴趣,请你自重,不要再说如此不堪的话!”
王寡妇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出来方子健话语里面嘲笑的意味,反而认真的思索了片刻,才认真的回答道:“既然县令大人不喜欢这个调调,我也就不为难你了!毕竟我现在最新的追求者,就是躲在你身后假装不认识我的你的亲叔叔方少峰大人!”
方子健指着身后的父亲笑道:“不要乱讲,这个是我的父亲方达峰,不是叔叔!”
王寡妇看着方达峰,满脸春色的说道:“一样一样,反正都是亲兄弟,便宜谁还不都是自己人!你说呢?冤家的哥哥,或者愿做哥哥的冤家!”
方子健看着已经羞愧难当的父亲,不由的叹道:“既然知道有可能会成为一家人,您怎么还能如此这般的胡说八道,也不怕乱了辈分!好了,不要在瞎开玩笑,,现在赶快说清楚你真正的特长,我在这里赶快记录在案,也好做实了你真正的身份,让你可以马上开展工作,以免浪费了时间!”
王寡妇先是偷偷白了一眼方达峰,然后郑重的对方子健说道:“我其实最擅长的就是面对死亡,尤其是面对男子的死亡!毕竟我处理的丈夫后事,已经不止一次,这里面需要注意的事情已经各种禁忌,我门清!而且不瞒大人,我自己也曾经不下几百次尝试死亡,对于各种各样的死法,我都曾经感同身受!我在这里可以负责任的说,面对死亡处理后事,我都是相当的有经验!”
方子健笑道:“说的好!本老爷决定你的工作申请通过了,我同意你马上就任此次皇家一号任务的内务总管!”
“多谢大人!”
说罢,王寡妇便对着方子健身边的方达峰认真的说道:达峰呀,昨天夜里来的是你不是你的那个弟弟吧!你大可以放心,我昨天夜里说好给你的好处我当然会满足你,一定会给你的,记得今天晚上来呀!这年头男人说话得算数,同样女人也是一样,要不然这个世界不就乱套了!既然你先帮了奴家我,那么奴家也绝对不会不帮助你满足你!”
看着不等王寡妇把话说完就路慌而逃的父亲方达峰,方子健的脸上也满是狼狈的表情!
王寡妇笑着对着方子健深施一礼,然后便悄然离去,只留下满屋子她身上的味道。
这些味道夹杂着原来屋里茅厕的恶臭,让独自留在这里的方子健痛不欲生。
“天呀,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呀!”
……
(三个时辰之后,京城宰相府的一处密室之中)
宰相皇甫尘看着手中的密报,苦笑道:“这个该死的方少峰,知道王寡妇是老子的人,还把她认命为内务总管,这分明就是明目张胆的笑话老夫!”
黑暗中一个声音幽幽的说道:“现在明牌反正大家都知道,我们也只能明牌暗打了!”
“怎么个章程,先生教我!”
“猪养大了,必须得杀了,要不然就得赔本了!”
“可是,那么大的猪,真的杀了,实在是有些不忍!”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
(京城,皇宫养心殿)
与此同时,皇帝看着手中跟宰相刚刚看的一模一样的密报,不由得嘴角一撇,失声笑了起来!
“什么狗屁的彼岸围城,还不就是一个给死人用的圆丘坟!幸亏朕知道他们几个的学识文化,要不然真被他们几个忽悠了,就像当年给朕治病的时候,被他们骗的就像白痴一样!现在朕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早晚得好好收拾一下他们几个!”
……
(本书更新的瞬间,作者书房之中)
本书的作者又被一位远途而来的读者一老拳打倒在地,嘴里还骂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写这么没有什么有意义的书,里面的内容既不催人上进,又不能给人警醒,还不会让人学到任何有用的东西,而且还有这么多的废话,你这不是明显在浪费老子宝贵的时间吗?知不知道,时间就是生命!你这分明就是在浪费老子的生命,看我不打死你!”
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本书作者,愤怒的喝道:“兄弟醒一醒,这是网文,又不是什么教科书,你是不是刚刚在课堂上睡晕了,所以你才如此这般的要求网文的意义!你知不知道,打人不打脸,更何况打人犯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