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9 九阿哥府邸 日 内
[马夫长调“吁“的一声,马车到九阿哥府中刚停稳,年薇跳下车直奔念儿的卧房跑去。
[她推开房门看到四位太医正在为念儿诊治,九阿哥在一旁焦灼的等待着诊断结果。
年薇:九爷,念儿她怎么了?
九阿哥:麻疹。
[年薇坐在念儿身边,她掀开上身,身上和脸上一块一块的疹子,脸烧得通红。
年薇:(她冲九阿哥说道)府上一群奶娘、嬷嬷连一个孩子都照顾不好吗,你请她们来都是做什么的?
九阿哥:十成八、九,都是十八小阿哥传染。
年薇:(关切问太医)小格格怎么样了?
张太医:(张太医直起身子拱手说)小格格得的是湿疹,不是麻疹,年龄小的婴幼儿都会得,没什么大碍,臣开几剂能吃和涂抹的药,双管齐下几天小格格就会好的。
九阿哥:念儿得的是湿疹?
张太医:(确切地说)回九爷,小格格是湿疹,不过这湿疹来得猛,临床少见,吃臣开的几剂药就会痊愈,这房间有此潮湿。
年薇:小格格方便换个环境吗?
张太医:您说的是隔离吗?九爷已经在房间消过毒了,小格格的衣服被褥都是用滚烫的热水洗好的,您放心吧。
胤禛:九弟,小格格现在没事就好。
飞雁:九爷又当阿玛又当额娘不容易,下次被褥多晒晒太阳。
十三阿哥:九哥,夕瑶多着急吗?都流泪了。
九阿哥:四哥,飞雁,十三弟,谢谢你们关心。夕瑶,谢谢你!
年薇:九爷,我是问小格格现在能不能抱走?
九阿哥:那我知道了。
张太医:换个房间,严格消毒。
[年薇拿过一条包孩子的被子铺在床榻上,将念儿包裹起来。
九阿哥:夕瑶你这是做什么?
年薇:(抱着她)看不出来吗?从今天开始念儿的一切都不用你管了。
九阿哥:(拦住年薇)你凭什么带她走。
年薇:(恼怒地说)凭她是我姐姐的血脉,凭我从她在腹中的关怀一刻起,我非要把她带走。你花天酒地,试念儿不顾,可怜的念儿,你请几个奶妈、几个嬷嬷就不管她死活,现在我后悔了。
胤禛:夕瑶,你干什么呢?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闹?
年薇:四爷,你不知道,念儿没有了额娘。
九阿哥:夕瑶,我换过奶娘,我知道你关心念儿,可是念儿是我的亲骨肉,愿在你姐姐情份上,我会好好照顾念儿。
场景10 九阿哥府邸 日 外
[府门口一片嘈杂声。
管家:(急匆匆走进)九爷,府外几位爷来了。
九阿哥:不见!
胤禛:九弟,又是你的不是,兄弟们关心你,你撒什么脾气,有话好好说,有事好商量。
[此时十三阿哥、飞雁、十阿哥、十四阿哥一同走进来。
十四阿哥:四哥、夕瑶,你们都在?
年薇:(望着他们)怎么,合伙来阻止我来了,是吗?你们今天就是围成一肚墙,我也要把念儿带走。
十四阿哥: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你心疼念儿,九哥就不心疼吗,那是九哥的骨肉啊。
年薇:十四爷,九爷他很少关心过小格格,怪可怜的。
十阿哥:玥瑶的死对九哥打击很大,他整整一年都没有从失去玥瑶的阴影里走出来,念儿是她唯一的感情寄托,你把她带走不是拿刀剜九哥的心,割九哥的肉吗。
年薇:(恨恨地瞪着九阿哥说)当初我姐姐眼睁睁的看着他把孩子抱走,就不是剜心割肉吗?
十四阿哥:夕瑶,别难过,念儿现在还在高烧,治疗重要。
年薇:(抱着念儿声泪俱下)她也是我姐姐的命啊,我姐姐死了,我不想看着她唯一血脉也没了,我想要照顾她,抚养她,我想对得起我姐姐给她一个交代,我姐姐为了救我而死,亏欠她最多的人是我,我就不是个人。
小格格:(她说着胡话)水,水,我要喝水。
年薇:(抱着她拿起桌上茶杯)念儿,喝水。
[他们都眼巴巴地看着念儿喝着水,念儿喝了水又迅速闭上了眼睛。
九阿哥:女儿,念儿。
十三阿哥:夕瑶,九哥多着急,把念儿留下,九哥也会感激你的。
年薇:我要带走,这样才对得起我死的可怜姐姐。
胤禛:(看着年薇)你为什要这样呢?为什么一定要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到自己的身上呢?当初若不是你,玥瑶怎么能在四面楚歌的环境下生下念儿,若不是你,九弟和念儿又怎么能父女团圆,是你给了念儿一个家,成全了九弟爱玥瑶一生一世的诺言,他们一家不能做到的事,你已经替他们完成了一半,剩下的就交给九弟吧?如果他不受到处分,不是疏于对念儿的照料,念儿不会生病的,难辞其咎的该是我。
九阿哥:(感激的望着胤禛)四哥。
九阿哥:(走到年薇面前)自从玥瑶死后对我的打击很大,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接受不了玥瑶离我而去的事实,有一段日子我不只恨你,我也恨我自己是个混蛋,恨我自己不能给玥瑶一个完整的家,恨我自己不敢去公开的爱,恨我自己不能让念儿叫她一声额娘,恨我自己不能像个男人一样保护她,我每天都在迷茫又仇恨的过日子,就在念儿生病那一刻我真的慌了,我真的六神无主了。突然那一瞬间我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家里的福晋妾室没有一个是念儿的额娘,一群奶娘、嬷嬷没有一个是值得信任的,我害怕他们一个疏忽,我就会失去念儿,我害怕念儿离开我,这个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人是夕瑶,只有你能真心真意的照顾好念儿,我才知道我一直过不了的那关,我对你的仇恨,我对你的不是,都是我的心魔在作怪,我无法控制自己。而今我的不现实,我所有的逃避,我所有的无能都无法摆脱我。夕瑶,你是我最信任的人,自从我失去了你姐,我心一下子崩溃了。我请求你照顾念儿,也请你别带她走好吗?这是老九的心里话,也是出于一个不称职玛阿真心话。夕瑶,不愿意见我,我马上离开,我马上到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去。
年薇:她是你们爱新觉罗家的孩子,我又能带到哪去,当初我姐姐把她交给你,为就的是让她落叶归根不再如浮萍,我怎么能强行将她抱走,我答应你照顾她。
九阿哥:(感激地说)谢谢!
十三阿哥:几位兄弟们今天也都别回去了,照顾孩子可是累人的差事,轮流着照顾大家都有休息的时候。
飞雁:念儿没有了额娘,她还有姨娘,还有我们这些叔叔、伯伯、婶婶,我们这些人还照顾不了一个孩子吗?今天我和夕瑶一起照顾念儿。
十阿哥:那我们去做些什么一会过来换夕瑶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