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妹妹参加婚礼,奶奶帮助妹妹
白尧和文雅只负责陪艾伦吃喝玩乐,而书盛集团高层们这几天忙得不可开交。他们不仅要在上万封请求信中选出100人而且还是在不得罪熟人的前提下完成任务,发出100人的邀请函后,那100人需在邀请函后面写上自我介绍和捐款金额(这是为清理海洋周边垃圾还海洋生物一个健康美丽的生活环境而筹集的资金)交到前台。然后,文雅或白尧再陪着艾伦选出他喜欢的50人,他俩需要根据自我介绍内容进行再筛选,其中那些说自己有多少资产、有几家大公司、有哪些名亲戚、有诉苦白手起家多不容易的等等统统不予理会。当艾伦看到任欣的邀请函时,问文雅:“我想选她,你介意吗?”“当然不会。”“那就好。”文雅特意看了任欣的自我介绍和金额,邀请函里面写:我只是一名失去爱情还沉浸在痛苦里感到人生无望的女人,我希望能找回自己开始新的人生。金额大写:伍仟万。白尧恰巧走过来问文雅:“你看什么看得那么出神?”文雅赶紧把任欣的邀请函压在中间放好,“没什么呀,就是看看有没有错别字。”艾伦看了看两个人的表情然后笑了笑继续签名。
文雅为了妹妹的幸福通过向艾伦撒娇、讨价还价等各种方式终于得到10个自由名额。文雅太高兴了,她可以利用这次机会化解文淑和范勋之间的误会,彼此说清楚,有困难共同面对。文淑不用说肯定来,范勋也喜欢拜读艾伦的书应该问题不大。
第三天,除了会场50位拿到签名邀请函的学员外,还有最前面的10位贵宾,另外被刷下来的50位惹不起的学员上交手机后被秘密安排在一个小会议室看直播。文雅特意安排一列两人位的座椅,方便文淑和范勋单独坐在一起。范勋走进会议室时看到只有文淑旁边有空位,然后他对着文淑勉强笑了一下坐好,这时艾伦还没有来。
“文淑,这几天过得好吗?”范勋小心地问。
“很好,你的新女朋友可好?”文淑外表冷得发寒,内心痛的痉挛。
“她是我青梅竹马的妹妹,我们一起在瑞士长大。”
“真是好姻缘!”文淑强忍住眼泪挤出一丝伪祝福的笑。
“其实我并不爱她。”范勋低着头呢喃。
“你要懂得珍惜身边人,人活着不能太贪心。”文淑揪心地说。
艾伦已经走到讲台中央开始讲老子的《道德经》。他的授课方式幽默诙谐又深入人心,他的警句妙言像一把手术刀一层层切割掉学员内心的毒瘤和杂碎,大家都不同程度地笑着笑着就哭了。
最后问答环节,任欣举手第一个站起来问:“艾伦,我怎样走出爱的迷雾?”艾伦说:“你的书我看过写得很好,白云和云彩看似爱得纯真,其实他们的裂痕早已潜伏,白云性情大变时,云朵非但没有究其原因而是一味地享受着白云带给自己的光环和虚荣心。白云的心早已千疮百孔,云朵却只活在虚假的爱情里不愿出来,直到他们彻底绝恋。其实生活有太多比爱情重要的事情,你只需找一件能让你的心灵感到滋润的事做起,你会发现一切终是过眼云烟。”
任欣眼中饱含的泪水透着白尧暗淡的光。文雅握着白尧的手在耳边轻语:“让我做你的啄木鸟吧。”白尧的眼眶瞬间一片潮湿。这边文淑的眼泪一滴跟随着一滴最后两滴汇成一大滴顺着脸颊滴在紧握的拳头上,第一滴她为姐姐和姐夫,第二滴为她和范勋,第三滴聚集后的大滴是为放弃爱情的决心而流。此时的范勋脑海里文淑和妈妈扭打的你死我活,最终妈妈完胜,范勋提前离场。文雅立即坐在文淑旁边,让崩溃的妹妹有肩膀可靠。
授课的最后一个环节就是上台领取捐赠证书,然后大家一手拿着证书一手拿着带着签字的邀请函与艾伦合影留念。
文雅找舒雯帮她照顾一下文淑,她需要亲自送艾伦到机场。
“艾伦,谢谢您给我这么多的特殊照顾,虽然我们师生关系已经结束,但是如果您学汉语中遇到任何问题可以随时问我,我一直在线。”
“文雅,我想重新确认一下我们的关系。”
“我知道了,请问艾伦先生您愿意成为我的干爹吗?”
“我愿意。”艾伦果然是性情中人感动得一塌糊涂,“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无儿无女但是我最想拥有一个贴心的女儿。”
“当然记得,从此您像父亲一样存在于我的生命中。干爹!”
“干女儿!”两个人拥抱后恋恋不舍地离开对方。
当文雅赶到另一个机场时文淑已经飞走了。文雅觉得妹妹表现得太坚强更让人心疼不已,但是妹妹的人生,妹妹该面对的伤痛只能自己承受,她无能为力。
文淑最后一个上飞机,她和坐在商务舱的范勋互相看了一眼后走向经济舱。从此陌路的两个人,文淑继续当别人的影子,范勋回到瑞士离开那个让他难以忘怀又伤心的地方。
思念拉近了他们的距离,距离又无情地拆分了他们的爱情。
本来以为一切都结束了,三个月后文淑收到一封信:
文淑,如果你还爱着范勋,还在乎他,在乎你们的过去,请于9月25号到达瑞士艾特酒店,争取最后一次见面。
订婚时间26号早上九点。
丁姨
8月20号。
文淑拿着信的手一直在颤抖,文雅看完后,她什么也没有说直接定了去瑞士的机票。
文雅之前去别墅找过范勋,结果范勋在瑞士,只有丁姨一个人在家。文雅和丁姨聊过之后才知道范勋因为上大学选专业的事情第一次忤逆了他的妈妈,结果他妈妈气得病了几天留下后遗症,只要生气得厉害就喘不上气。自从他为了他和文淑的幸福大战股东的事被他爸妈知道后,遭到父母的极力反对,范勋为他和文淑争取过,一次次的失败加上母亲的病又犯了,他终于放弃了。丁姨说,范勋以前活泼开朗自从被迫选了瑞士酒店专业后笑容越来越少,他开始消极的对待生活,除了写作带给他片刻的欢愉外,他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大学毕业后直接来到三亚远离他的父母,直到文淑的出现,他又焕发出以前的光彩开始积极地面对生活和工作。丁姨还说范勋从小到大都是她陪在身边,她是最了解范勋最不希望看到范勋郁郁寡欢到老。
9月25号,文雅和文淑抵达瑞士入驻艾特酒店。
文淑自从来到酒店就一直在宴会厅周围徘徊,她希望最后再远远地看看范勋,但是等到晚上12点也没有范勋的任何影子。
“文淑,你真的不再争取一次吗?你已经自由了,不是别人的影子了。”文雅问文淑。
“姐姐,我这次过来不是给自己争取机会的,我只是想最后再远远看他一眼,给自己的这段感情画上圆满的句号。”文淑伤感地说。
“为什么不呢?”文雅觉得遗憾追问。
“姐姐,你也知道范勋的家庭,我不想刚跳出一个牢笼又被关在另一个牢笼里,有些东西不属于自己的就不要痴心妄想。”
“那行,姐姐陪着你!”文雅心疼地说。
太阳还没有露出脸,文淑已经梳洗打扮完毕,如果范勋看不见她无所谓,但是万一看见了,看到她脸上没有任何憔悴他可能会安心订婚。
文淑以为自己能够做到平静地面对一切,不再哭泣,不再怨恨,不再痛苦,而当她眼睁睁地看着范勋拉着未婚妻的手缓缓走向主席台时,最终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悲痛放声大哭。文雅赶紧拉着文淑去一个无人角落任凭她哭出所有的不舍和爱恋。
“外面是谁在哭?晦气!”范勋的奶奶很不满地问。
“妈妈,别生气,我叫保安请走他们。”范勋妈妈邓萱伊说。
“妈妈,我出去看看。”范勋这才听到哭声,刚才他心里一直和文淑告别没有听见。
“你出去干嘛,待着!”邓萱伊厉言道。
范勋放开未婚妻的手直接跑出去循着哭声找到文淑。看到文淑的那刻,他立即从文雅怀中拉文淑入自己怀里,所有伪装的坚强刹那间飞灰湮灭,他泪流满面,心疼万分。他的未婚妻跑出来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她以为多年不见的范勋只是变得沉默了,没想到是因为他心中早已有爱的人。邓萱伊出来,气得直接要拉开文淑和范勋,但是文雅挡在面前说:“难道您看不出来他们是真心相爱吗?”“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这里闹事!”范勋奶奶颤巍巍地走过来,范勋拉着文淑立刻跪在地上哭着说:“奶奶,文淑才是您孙子最爱的也是最想娶得孙媳妇,奶奶,我怕我妈又像上次一样气得住院,我才放弃了文淑,求奶奶成全我和文淑吧。”
“你们两个站起来说话,地上怪冰的。”范勋奶奶心疼地说。
范勋和文淑站起来,范勋奶奶仔细瞧了瞧文淑,然后问:“你外婆叫什么名字?”“我外婆叫黄盈盈。”“对上了,这就对上了,我觉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奶奶认得我外婆吗?”“认得,你外婆可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呀,我们以前是好朋友,后来我去了瑞士后俩家断了联系。”
“妈,等范勋和小清办完订婚你们再叙旧。”邓萱伊讨好地说。
“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勋儿喜欢的是文淑吗?这么多人面前我真的不想说你,咱们就说感情的事能勉强吗?你这样强势害的三个人痛苦。”范勋奶奶用责怪的口吻说。
“走,勋儿、文淑和奶奶走。”范勋奶奶一手拉着范勋一手拉着文淑走了。
“范勋!”未婚妻小清忽然惊醒痛哭喊道。她刚追几步,文雅挡住了她的路说:“我妹妹和范勋在你出现之前就已经相恋很久了,是你拆散了一对恋人。”
未婚妻忽然冷笑起来:“我和范勋已经认识25年了,他们才认识几个月!”
“你们认识25年,范勋也只不过把你当妹妹,你难道还要自取其辱吗?”
“妹妹,为什么是妹妹?”小清瘫坐在地上自我问答。
文雅走到没人的地方和白尧打电话,“范勋和文淑暂且和好了,我就不当电灯泡准备回家”
“文雅你在瑞士等我,我明天去找你,我们的欧洲之旅这次补上,不然我怕有遗憾。”
“好的,那你记得帮我请年假哦!爱你!”
文雅觉得天空那样蓝,那样清澈,天上的小鸟俯瞰时会不会认为她是一条美人鱼正在水底畅游。文雅以为任欣的事解决了,文淑的事也解决了,所有一切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殊不知她和白尧最终还是走向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