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姐姐痛还爱情,怀孕犹如雷劈
白尧终于等到飞机停稳,他迫不及待地满飞机寻找文雅,但是已经看了两遍依然没有文雅的影子。
这时的文雅在夏威夷度假,她怕回去面对白尧,面对未知或已知的一切。她需要调整好自己,重新规划自己的未来,辞职报告已经提交到人事部,并且委托她的律师朋友许愿和白尧谈离婚事宜。她决定一分不要一分不拿,只要白尧点头和她离婚就行。她打算在瑞士租一套房子,长期居住直到文淑和范勋结婚为止,因为她的婚姻不美满,所以必须帮妹妹守住她的爱情。邓萱伊不可信,也许她只是权宜之计,拖延时间而已,也许她并没有想过让文淑嫁进范家,所以文淑必须守在瑞士守在范勋身边,不能给范勋他妈做妖的可能。再者,她也可以远离白尧,远离这片伤心之地。
黑暗淹没了一切的美,文雅从海边散步回来,打开手机发现有好多未接电话,有白尧、文淑、许愿。文雅先给许愿回了电话,许愿说她已被白尧辞退,不仅不由分说地付了律师费,特意嘱咐她保密,并且答应离婚,还说根本不需要麻烦律师,许愿又说了些安慰的话挂掉了。虽然这是文雅希望的结果,但是结果却轻易地猝不及防!文雅的心裂开的口子越扯越大,令文雅痛不欲生。文雅摸着她和白尧的结婚照,“白尧,我那么爱你,为了你我放弃了自己的骄傲;为了你我一再忍让次次退让;为了你我再次改变初衷;为了你我倾尽所有。为什么你看不见呢?为什么你不感动呢?为什么你还是忘不了她呢?为什么我的白尧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和我离婚呢?是我高估了我在你心中的地位?是我自作多情?是我自以为是?是我强霸占了属于别人的老公?是我不知进退?”文雅忽然又笑了,笑得令人心碎,那样寒凉,“文雅啊,文雅,别人早就等着你提出离婚,你却愚钝;别人碍于情面没有直抒心意,你却傻乎乎的以为人家爱你。这真是天下少有的最大讽刺!最大笑话呀!”文雅的心痛掩盖了小腹的痛,缩成一团,直冒冷汗。等她缓过劲来,回复文淑:你不用担心,姐姐后天晚上九点到机场。然后回复白尧:对不起,我离婚提得有点晚,大后天我们民政局不见不散。
文雅下了飞机后小腹又痛起来,见到文淑痛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姐姐,你怎么啦?”文淑都吓哭了,“快送我去医院。”文淑在机场借了轮椅,边推边飞跑起来,本来担心机场打的不方便,正着急时,门口停下一辆车叫文淑赶快上车,文淑想肯定是姐夫派来的,直接上车,送到医院。
医生诊断已怀孕两个月,是双胞胎,幸好及时,不然就流产了。文淑高兴地不知怎么办才好,跟在医生后面问东问西。可文雅却仿佛遭受五雷轰顶般脸色惨白,她呆坐在病床上半天缓不过神,这就是所谓的被命运捉弄吗?她该如何抉择?她该如何面对这意外的意外。她的小天使们为什么来的那么突然?那么的不合时宜?等文淑兴奋地回来,文雅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她叮嘱文淑千万别告诉白尧,她和白尧明天去办离婚证。文淑灿烂的脸一下枯萎耷拉下来,即将掉下的泪硬生生地憋回,内伤在所难免。她怕影响姐姐的心情忍着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问。
“文淑,你准备一下,我们下周一去瑞士生活,房子我已经租好,还有其他需要办理的手续范勋会处理。我们回家和爸爸告个别吧,但千万别提我离婚的事。”
“姐姐,我知道了,那肚子里的宝宝怎么办?”
“再容我想想吧!”
“姐姐,如果你要,有妹妹在,你不用担心,绝对不会影响你第二次结婚。”
“姐姐知道了!”文雅欣慰地笑了。
“那姐姐,你休息吧!我去买粥。”
文淑出了病房在医院门口看到徘徊张望的白尧,她装作不认识从他身边走过。
“文淑,你姐姐是不是生病了,医生怎么说?”白尧着急地问。
“没事,就是胃不好,只要她看不到你,病就好了,还有离婚证后天办吧,你让她再休息一天,你再着急也不会急于这一天吧。”
“我知道了,我会和她联系。”
文淑望着那个颓废不堪的背影,明明看得见“爱”字怎么会这样?
文淑买好粥回去说:“姐姐,我遇到白尧,我说你后天去民政局。”
文雅一听生气了,对着文淑锁着眉,“文淑你不明白,算了,我和他发微信说吧,明天照常,我已经耽误了人家一年多的时间,不能再耽误了,不然我休息也休息不好。”
“姐姐,我错了。”文淑后悔自作主张。
文雅和白尧约定10点去,结果排队的人还挺多,文雅想这年头离婚原来这么积极。“你病好点了没有?”“好了,绝对不耽误你离婚。”白尧不再说话,他怕惹文雅不高兴。
“你确定什么都不要吗?”办事阿姨问文雅。
“不要!”文雅很坚决。
“我劝你不要犯傻。”
“我很清醒。”
“哎,又是一个死要尊严活受罪的,办好了,希望你们各自安好。”
“谢谢!”文雅说。
文雅本来准备再演一次戏,戏中的她微笑地说:“谢谢你一年来的陪伴!祝我们都幸福!”然后一个温暖的拥抱,表示我不会为了你掉一滴泪即使是你辜负了我、背叛了我,我也依然放得下。但是,事实上,文雅快步走在白尧前面,怕白尧看到她的伤心和绝望。当文雅看到远处等她的文淑时,她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地跑过去,任眼泪怎样滂沱,任身体怎样颤抖,任声音怎样呜咽那个人也不会注意到了。
文雅在酒店休息了两天后姐妹俩回老家看望爸爸周国涛。
文淑差不多10年没有见过周国涛了,所以她只叫了声“爸爸”然后回屋了。文雅知道文淑还不知怎么样面对爸爸,所以她先和爸爸聊起来,问候了爸爸的身体,然后说了说文淑和范勋的事情。
“文淑看来是不愿意原谅我了。”周国涛伤心地说。
“爸爸,你给文淑一些时间吧,毕竟她心里对你还有气呢。有气说明她还在乎你。”文雅说。
晚上吃饭,周国涛亲自下厨为文淑和文雅做他们爱吃的家常菜。这两天专门和王姨学的,不知道浪费了多少食材。他主要是想向文淑证明自己道歉的诚意。
“尝尝爸爸的手艺。”这是周国涛第一次为文淑夹菜。
文淑只吃不说话。
“爸爸,我觉得已经很好了,谢谢爸爸!”文雅说。
“和爸爸不用那么客气。”周国涛说。
周国涛边看文淑边吃饭,他是满肚子的道歉无从说起。
“范勋的照片,你有吗?给爸爸看看行吗?”周国涛问。
文淑在手机上找到她和范勋的合照拿给周国涛。
这是两个人拉手跑步的生活照,浪漫温馨。文淑淡淡的笑容却蕴含着无限的爱意,范勋的笑更加放肆和耀眼。
“我女儿那么漂亮,这小子看起来傻傻憨憨的,没想到这么有福气。”周国涛由衷地说。
“我看看!”文雅说着抢过来,“这张简直太经典了,意境很美,尤其是你和范勋太有夫妻相了。”
“你和白尧也是一脸般配。”周国涛说。
文雅沉默了。
“是呀,他们还真是不是冤家不对头。”文淑带刺儿地嘲笑。
“他们不是欢喜冤家那种,是相敬如宾的那种。”周国涛纠正。
“相敬如宾,这词用得好,用得恰当,没有爱不就是这个样子吗?”文淑冷冷地说。
“我们自己家吃饭,不提外人。”文雅语气生硬地来了一句。
周国涛感觉有点不对劲,但是想着估计文雅和白尧吵架了,过几天就好了,没当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