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时堇说:“哥哥,你去帮忙打听打听吧,我朋友一定不能有事啊!”
付时彧说:“我尽量。”
深夜的祁家大宅。
大楼内传来打砸东西的声音,许施华摔了一套花瓶,连墙上的名画都被碎片划破了一道口子。
管家在医院照看老爷子,整个祁家的佣人当中,也没人敢上去劝阻。
许施华砸累了,她坐下来,整理过的妆发又开始凌乱,怎么也平不下心中的恶气。
旁边的祁敬棠闷闷的抽着雪茄,问:“砸够了?”
许施华说:“没够!我还没这样丢过脸!”那个臭丫头,别让她再遇上,有她好受的!
她把茶杯扔了,回头朝佣人吼:“还不上茶?”
佣人战战兢兢,快速的用新的茶具上了一杯茶。
许施华喝了两杯,从二楼下来一个老佣人。
宣婶走到沙发边,她看着这大厅的狼藉,目光有一抹锐利。
她神情平静的跟二夫人说:“二夫人,大夫人说了,楼下太吵,她最近睡眠不好,要是二夫人有什么不舒服的,可以搬去医院小住几天。”
许施华的脸紧绷,胸腔中仿佛憋着一道冷风。
她又喝了一杯茶,说:“你去告诉大嫂,在家里睡不好的话,搬去医院倒是很安静。”
老爷子不在家,她也不用装什么妯娌和睦了。
宣婶说:“二夫人说笑了,要是大夫人住进医院,穆家岂不得天天过来询问。”
许施华心里的气,憋得更难受了。
穆家,又提穆家。
谁都知道她穆百惜背后有穆家撑腰,也用不着天天挂在嘴边上!
许施华的表情变了又变,什么也没说,拿起茶杯又喝了一杯茶。
宣婶瞧着二夫人忍气吞声的样子,微微的一颔首,转身回楼上。
许施华冲着她的背影说:“狗仗人势!”
宣婶没听见似的,径直上楼,拐弯走过长廊,隔着雕花房门说:“夫人,二夫人应该不会再吵了。”
许施华脸上难看得很,她把佣人都呵斥出去,朝身边的男人扔了一个水果。
“你老婆被欺负成这样,也不见你说一句话!”
祁敬棠严肃的脸凛地一正,发冷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许施华跟着抖一下。
她还是不依饶的说:“你看看你大嫂,多气人。”说话的语气明显软了些。
祁敬棠说:“她一个寡妇,无儿无女,穆家自然不会让她在祁家受一点气,你吃亏多少次了,还跟她一般见识?”
许施华闷着道:“她活该!”
有厉害的娘家又怎么样,说到底还不是一个无儿无女的寡妇。
祁敬棠弹了弹烟灰,说:“反正她也争不了什么,你有心力,多盯着那个私生子才是正经。”
话刚说完,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男人。
男人恭敬的跟两位说:“二爷,二夫人,查出来了。”
许施华忙问:“怎么样,那丫头到底是什么人?”
苍宗递上资料,说:“徐菀寻,付承娱乐旗下子公司的配音演员,家庭普通,父母三年前出车祸,父亲死亡,母亲至今还是植物人,家里只有一个奶奶,住在暮江旧区,开了一个小吃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