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雳珩面对老爷子的质问,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我说过,我的婚礼不允许任何人阻拦,是穆家咎由自取。”
徐菀寻心里咯噔的一下,在婚礼前还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吗?
前几天她精神恍惚,连自己都顾不好,婚礼的其他事什么也不知道。
她有些紧张的看着祁雳珩,静等着祁雳珩往下说。
老爷子发怒指骂:“我跟你说过,惹谁都不能动穆家,是你欠了穆家的!”
祁雳珩的嘴角几不可闻僵了一下,他迎着老爷子夹带着怒火的视线,冰冷的说:“我不欠任何人。”
穆百惜的手拉紧了桌布边沿,惨白的手背发抖着,眼神像是厉鬼要来索命,“祁雳珩,你欠了我儿子一条命!是你害死了他!”
身后的宣婶身体一震,怕大夫人又像前两天一样失去控制,走近两步随时准备拦着大夫人。
老爷子居然没制止穆百惜的言语,他再道:“以你的出身,祁家肯接受你已是我天大的仁慈,你要在再我行我素,年底的董事会我会考虑罢免你的总裁职务,你看着办。”
徐菀寻的眼神多了几抹憎恶,她的手在桌下握紧了,手指用力得发紫。
在嫁进祁家之前,她就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她想和平共处,可是她想得太天真了,这些人实在是太过份!
她心中的愤怒燃烧着,徐菀寻意识到自己的不理智时,也有些触动。
的确,从答应他举办婚礼的那天起,或者在更早之前,她心里就将祁雳珩视为比亲人更紧密的另一半。
夫妻一体,或许就是这样的荣辱与共吧。
她不想让祁雳珩发现自己的情绪变化,微微的低下头。
祁雳珩的声音满是凉薄的不在意,他动手给身边的妻子夹了菜,说:“就怕那个时候,董事长求着要我留下了。”
“呵,可笑!祁雳珩,你不过是一个……”
徐菀寻嚯的推开椅子站起来,她不想再听到他们提一句“私生子”!
这些人有什么资格这样对他?!
她这样突然的站起来,几个倚老卖老的长辈都不约而同止话,震怒的看着她。
这刚嫁入门的小户人家女儿,胆敢在他们面前放肆?
老爷子大半辈子叱咤商界位高权重,无论在家里还是外面,谁见了他都要弓腰说话不敢逾越,哪像这个丫头不知轻重!
他深感自己的一家之主尊严受到挑战,大声呵斥道:“我在说话,你这是什么态度?给我坐下!”
许施华漫不经心端着杯子,眼里布满讥讽的笑。
麻雀一时飞上枝头,真的以为自己能上天?
徐菀寻清冷的说:“我的采访时间要到了,先出去了,董事长慢用。”
她转头对上祁雳珩深眸的眸,温柔的笑着,道:“老公,你送我。”
祁雳珩放下筷子,拿湿巾给她擦了擦小手,似当这些人都是空气般,问她:“吃饱了?”
徐菀寻说:“没饱,实在难吃,倒胃口,我们出去再吃些。”
老爷子气得脖子憋红,“你这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