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都震惊的看着她,穆翩渃却是在自言自语:“我记得没错啊,满月宴两个月后,他们离婚了。”
穆胤宸握着妹妹的手,沉稳的声音有些不确定,“小渃,他们还没结婚,后天才是他们的婚期,怎么会有了孩子又离婚?”
穆翩渃呆住了,她面无血色,掐指算了一会。
“这么说,我回来的时间太早了。”
大家都听不懂她的话,穆夫人更觉害怕了。
她催促佣人:“张医生到了没有!”
穆翩渃忽然就哭了,她的眼泪往下掉,一双手捂着额头,“我的头好疼。”
颜蓉沁这位见过风浪的当家主母也怕极了,女儿可是她的心头肉啊!
“小渃,你别吓妈妈!”
穆翩渃擦了擦眼泪,哭着说:“去跟菀寻说,四小姐真的很可怜,她不能死!”
“小渃,小渃你在说什么?”
所有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小渃什么时候和那个徐菀寻相熟了?说的话也是莫名其妙!
他们怕惊扰了精神不稳定的穆翩渃,不敢随意说话,房间里渐渐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穆翩渃手里紧紧拉着穆胤宸的衣服,她一双好看的大眼只有空洞的痛苦,“我不想再回去了,我喜欢的人不在那里……”
她抬起头,对上颜蓉沁慈爱温柔的眼神,悲戚的表情开始露出残忍的控诉,她说:“穆夫人,你凭什么看不起我?”
颜蓉沁心头一跳,她的眼里布满恐惧,一把拉着丈夫的手,“小渃难道是在山上中邪了?我们再去一趟天华寺吧!”
穆胤宸一向不相信这些,他给妹妹擦眼泪,“是不是做噩梦了?”
穆翩渃看向他,眼泪掉得更多了,“我不想再回去了,可以吗?他会忘记我吗?”
“小渃,你是说谁?……小渃!”
穆翩渃忽然变了脸色,她痛苦的捂着脑袋,像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楚。
穆胤严抓紧她的手,两个哥哥都不断叫着她的名字,穆翩渃依旧像看到了什么极可怕的东西,冷汗直流,片刻就被抽干了力气似的,晕倒在穆胤宸怀里。
颜蓉沁已被吓得慌了神,“马上备车子,我们要去天华寺!”
这一瞬间,穆胤宸想起了天华寺的方丈。
那次徐菀寻好几天高烧不退,也是去了天华寺才好起来。
他没空暇时间细想这其中的关联,抱起妹妹出去。
整座宅子亮起灯光,院子里一路的灯光在黑夜中异常焦灼,纷踏的脚步声交错,惊动了栖在树上的飞鸟。
穆胤宸大步走出宅院,穆源觐夫妇跟在后面,训练有素的佣人已经收拾好必备的东西,脚步匆匆跟上去。
管家在门口安排车子,没多久就大惊失色的进来,说:“老爷,祁雳……祁总裁来了,就在门外。”
穆胤宸有些意外,他却顾不得别的,迈过阶梯跨过大门。
门外宽阔的大路两旁,二十多辆黑色桥车紧接着排列开去,左右都没留出口。
夜幕浓雾的路灯下,男人略带凉薄的颀长背影稳然伫立着,穆家的保镖只敢站在不远处,不敢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