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不在意听别人的谈话,可是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女人说:“孙勇成出狱了,他来问我拿钱,真是贪得无厌!”
徐菀寻脚步僵住,她躲在窗边,隔着五彩的雕花琉璃窗,把俩人的对话收进耳中。
这时年轻的女声接话,道:“车祸撞死的那个男人都癌症晚期了,他就是故意自杀要赔偿款的吧,好像是姓徐?这和我们任家有什么关系啊,真是什么人都有,害人害己!”
徐菀寻神色发冷,她深呼吸一口气,微微探出视线。
说话的俩人站在外面的绿植后,依稀能看清楚样貌,其中一个是任凌静。
孙勇成,正是任家的司机。
任凌静身旁的女人说:“孙勇成到底是撞死了人,罢了,再给一次钱,让他滚出江城,以后都别再回来。”
任凌静不高兴的说:“妈妈,你怎么总是妥协?嫁到任家几十年,一直小心翼翼的……妈妈,这件事和你也没有关系呀,如果我能嫁一个有权有势的老公,你也不用这么委屈了。”
丁媛怎么会听不明白女儿的心思,她问:“你这是有喜欢的人了?是谁。”
任凌静娇羞一笑,“讨厌,被妈妈看出来了,我喜欢……祁家的大少爷,祁雳珩。”
丁媛斥道:“他是私生子,就算现在是祁呈集团的掌权人,保不准哪天老董事长醒来宣布遗嘱,他怕是什么都捞不着!”
任凌静说:“那么有能力的男人,我才不信他会什么都没有。”
丁媛恨铁不成钢戳女儿的脑门,“你这是傻了,明知道你大伯母和祁大夫人是姐妹,和祁雳珩势同水火,你还敢嫁给他!当年如果死的是他,大夫人的儿子也不会死!”
“现在大夫人恨他入骨,你嫁过去以为会好过?这不是要和你大伯母作对吗!”
徐菀寻心里咯噔一下,当年如果死的是他……
祁雳珩真的是私生子吗,他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
任凌静听着母亲说教,她也没有害怕,骄横的说:“我不管,我就是喜欢他,要是真的嫁进去,我相信他会保护我,不会让我在祁家受委屈的。”
丁媛气愤的说:“真是榆木脑袋,你学学你姐姐,凌菡才是聪明女孩,要嫁就嫁正正经经的豪门少爷,那种出身低贱的私生子,算什么东西!”
徐菀寻的目光陡地变得幽冷,她着实听不得有人这样诋毁祁雳珩。
那么卓绝傲然的男人,是她们能随意污蔑的?
她透过窗子看了一会,暗暗把这些话都记下,迈步离开。
刚走过大堂,看到祁雳珩从露台那边出来。
祁雳珩看到她,坚冷的五官明显放松了些,他看了一眼她身上,问:“怎么去那么久?”
徐菀寻迎着他微带关切的目光,莫名地,有些心酸。
她说:“你是想去找我吗。”
祁雳珩见她没什么事,牵了一下她的手腕,把她带回座位。
他说:“上菜了,再不吃会凉。”
徐菀寻坐下,整顿饭都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