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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生死之间,凡尘之旅

情深归你你归我 靡芈 2853 2024-07-06 16:08

  黑夜妩媚,它凭着自己那可以遮挡世间一切的外衣,撕下了日间的清冷与高贵,带动出了放纵,更带动出了疯狂。

  阿诗未看完的食谱还停留在她被楚辞抱着进入卧室之前展开的那一页,借着落地窗外面的灯光,上面详细的说明了孕妇应该如何合理的安排饮食,才即能保证胎儿的营养,又被保证妈妈的营养而不至于让自己吃的过多,导致身体肥胖,造成不必要的负荷。

  它上面所列举的每个菜品都色泽诱人,像极了阿诗落在楚辞眼中的画面,每个举动都在带动着他情感的向深延去。

  或许是为了表示阿诗今晚对于自己冷落的不喜,楚辞想要将一份炽热的盛情完美的绽放在她那如丝绸的身体之上。奈何顾忌阿诗生理期,只得隐忍着。只是吻她的时候还是不免用了力,像是对于自己被冷落的报复。

  在楚辞放在自己后,阿诗捂着自己的嘴:“楚辞,男人应该要大度一点。”

  “我的大度取决于阿诗对我的关注度。”阿诗有一种自己被揶揄住了的感觉。索性不跟他说了,自己蒙头睡觉。

  *

  自楚辞请了护工照顾院长以来,大家轻松了许多。而院长因为有了护工的专业护理,腿伤似乎也好的快了些,前几日阿诗去看她,便听见医生在说再过两日便可以出院了。

  阿诗很是开心,可每次去看望院长都会碰见宋子衿这点,让她有些不怎么高兴。不知道的以为是两人缘分深,每次都能遇上。知道的是,这是院长将自己去看望的时间通知了宋子衿。

  她有些想要就此询问院长,可看着她那不堪病痛的身体,又忍了下去。只是会旁敲侧击院长,下次自己再来,不可再告诉宋子衿了。可惜没用。她知道,院长是希望自己能与宋子衿言归于好。却忘记了如今的她,根本不需要这样的一份友谊。

  电话在床头振动的声响将阿诗从梦中唤醒,她迷迷糊糊的摸过手机接通,是来自医院的电话,告知院长突发心脏疾病,现已到手术室抢救,请她立刻赶去医院。

  阿诗在慌乱中穿戴好与楚辞一起出了门,索性夜间路上车辆不多,车子在她的手中,开出来高速的速度来。看着她焦急地神色,楚辞几次想要劝说她注意安全的话语都被她突然间的提速所引起的疾风而刮走了。

  宋子衿比她先一步赶到医院,跟护工初步了解了下情况,只是说今夜吃过晚饭,院长准备休息,突然觉得心脏有些疼,以为就似往常那般疼会便好了。可谁知睡到半夜,疼痛加剧了,这才叫来了医生,仔细检查过后,便送入了手术室。

  “你为什么不早一点通知医生?”阿诗情绪有些失控,直接对着护工吼了起来。

  “我问了院长,院长说不需要。”

  “你是专业的护工,连这点基本常识都没有吗?”

  护工被阿诗吼的有些委屈:“我也不知道她会突然这么严重啊?”

  “你不知道,那你为什么不叫医生?”

  怕两人就这样在医院吵起来,楚辞安抚着阿诗的情绪,往另外一边走去。

  宋子衿则走过去,替阿诗给护工道歉:“不好意思。阿诗也是一时因为担心院长。”

  这话,被阿诗听见了。似乎一下子引出了她这段时间以来因为宋子衿所燃起来的所有不快。

  她想要挣脱开楚辞的手臂,有种想要借机释放的嫌疑。可她意识到自己此刻在医院,需要保证医生抢救环境的安静。

  阿诗经历过许多次这样临危抢救的场面,数个小时的提心吊带,害怕那扇门打开,迎接她的不是生的存在,而是死的奔走相告。

  在那几年,施婷总是寻死。她每次都跟着她,经历一次又一次从生到死,又从死到生的跌宕起伏,损了她的身体,也耗了她的心,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疲惫。

  生活的希望在她的手中一点点的被打薄,她总是需要几经努力才能又将它叠厚。如此反复,打薄,叠厚,可谓身心俱疲。

  她不怕面对死亡,她只是害怕面对自己所在乎的人一个个离她而去。

  手术室的灯亮了,院长被推了出来,全身上下被插满了各种管子,脸上毫无血色,那是与死人无异的气息。她不曾发觉自己握着院长的手在发颤,没有心情去了解病情,她跟着护士一路过去,却被拦在了重症监护室外面。

  楚辞了解着病情,目光却始终看着那站在重症监护外面略显无助的阿诗。宋子衿站在她的旁边,嘴里吐着他所不能听见的话语。

  当医生详细地介绍完院长的病情之后,他走进重症监护室,仔细检查过院长的情况,随后走到阿诗的跟前:“院长的病情我刚才已经仔细地跟楚律说过了。接下来的72小时很是关键,就看她能否自己挺过来了。”

  有句话院长没说,却对楚辞说了:“院长的情况很不乐观。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八十岁的高龄,能从一场高风险的心脏病手术中还生,可见院长那份坚毅。实话说来,目前的情况比医生想象之中要好。在进手术室之前,他也曾害怕院长会就这样在手术中去了。可若不手术,或许此刻大家不会站在这里了。

  接到通知的人陆陆续续赶来,看着前些时日还与自己说笑的院长就这么安静的躺进了一场生死还未自知的赌局之中,不由觉得人在死亡面前是多么的渺小,多少的仿徨人间,你觉得你是在与死负隅顽抗,实则它或许只是一时善心,放任你多玩一会罢了。

  阿诗一直守在外面,想要等着院长醒来。楚辞担心她身体吃不消,强令的带着她去休息,让护工看着,若院长有什么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

  刚到车上,阿诗的情绪便崩溃了。院长于她来说,就似另一位母亲,是她抚平了施婷所欠缺她的所有陪伴与关爱,告诉她女孩要自尊自重自爱,更要像男孩子一样自强。

  任由阿诗的哭声充斥在车厢之内,这样的沉痛他是感知过的。二十多年过去了,他仍旧无法忘记尹媚躺在浴缸之中离世的画面,她被安宁所带走,却将痛苦与折磨留给了活着的人。

  世间最恐怖的不是死亡,而是活着,一无所有的活着。他不记得自己是在哪里看见的这句话,却真切的感知过这份恐怖里面所蕴含的所有绝望与麻木。

  过了许久,阿诗停止了哭泣,带着几分不愿面对的清醒:“其实,我能感觉到院长妈妈要走了。这段时间,我总是梦见她,梦见她来跟我道别,让我忘记过去的事。”

  “阿诗。”

  她抬手擦干眼泪:“我没事。”

  院长待在重症监护室的几日,阿诗每日都会到医院看看,就连周末原本应该去疗养院看望父母,也只是将楚辞代自己前往,没有告知院长的病情,害怕他们会担心。只是借口说阿诗因为工作忙碌。

  其实,阿诗到医院也不能做什么。每次来都只是站在外面看看,厚厚的玻璃,隔绝了一切气息与声音。她觉得那里面躺着的院长于她就是大海上那艘渐渐飘向远方的帆船,她不想要被任何人抓住,想要挣脱岁月的手,去浪迹一场无归途的旅程。

  所有的人都知道,院长要走了。各种仪器上面的数字总是不平稳的反复着,担着院长最后的时光,也惊着他们生活里面的那份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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