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完澡,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出了卧室,客厅一片漆黑。我打开一盏壁灯,赤脚走到沙发前,段一遥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空调冷风呼呼的地吹着,也不知道他冷不冷。我关了空调,从卧室拿出一条薄被盖在他的身上。
“怎么还不睡?”段一遥枕着手臂,睁开眼睛看我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他掀起身上的薄被坐起身,“头发吹干才能睡。”
“哦。”我转身回卧室。
不一会儿,段一遥拿着吹风机走进来,把我从被里拖起来,不由分说就给我吹头发,我呆呆的坐在床上跟个木偶一样任他摆布。
突然,段一遥问:“又在想什么呢?”
“在想是谁把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扒出来了。”
段一遥说:“你最近太火了,肯定有人会眼馋啊。”
我苦恼的托着下巴,“我是无所谓了,艺人嘛,被人说三道四,都习以为常了,可是他是普通人,应该过平静的生活,不该被我连累。”
段一遥揉揉我的头发,“键盘在别人手里,你无能为力。无能为力这件事,你也应该学会习以为常。”
我没好气的扒拉开他的手,跳下床,“你会不会安慰人啊?嘴里就吐不出象牙。”
他眼睛微眯瞧着我,屋外卷起大风,院落里的树叶吹得哗哗作响,他声音低沉,“你嘴里有没有象牙你会不知道?”突然,他拉住我的手腕猛的往前一拉,我猝不及防,整个人往他身上扑去,他伸手压住我的后脑勺,将唇凑在我的嘴上。
“你干嘛?”我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他将我压在床上,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第二天我脑子还是有点儿懵,不过身体的感觉却很清晰,他男性身体散发的热力仿佛要把我燃烧了。
我搅着碗里的白粥,用眼睛偷偷瞟了一眼正在给我整理行李的段一遥,淡定自若,一如平常,好像一切只是我的一场梦。
难道我真的是发烧烧糊涂了?
我困惑的皱起了眉头,他过来朝我额头敲了一下,“别皱眉,小心长皱纹。”
我忙用力揉平眉心,问他:“今天几点的飞机?”
“不用你操心,跟着我走就是了。”
《限时爱情》新一期拍摄外景地是在南方一座古镇。阴雨绵绵,我本来就发烧了,这下更觉得冷,整个人一直抖个不停,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洛鑫鑫向节目组提议推迟拍摄,他看看我,一直问:“要不去医院吧?”我摆手,“不要紧的,我睡一觉就会好了。”段一遥把准备好的药递过来,我闪躲着不想吃,他说:“行,不吃药,我给你煮姜汤喝。”我二话不说,就着他手里端着的水直接把药吞了,“好苦……”话音未落,段一遥又往我嘴里塞了一颗糖,哼了一声,“你啊,毛病就是多。”说完,转身走了。
洛鑫鑫看着段一遥走远,对我说:“冉冉姐,你经纪人脾气挺大啊。”
我苦笑一下,“是啊。”
在酒店睡了一个下午,出了一身的汗,感觉好些了。起床洗了脸,把头发拢起来扎了个马尾,套了件外衣就出了房间。雨已经停了,空气中透着清新的味道。酒店对面是购物街,各种卖当地特色手工艺品的小店,我漫无目的逛了逛。
“美女,晚上有空吗?”街边站着几个年轻人,其中一个含着烟冲我喊,“一起玩玩啊?”
我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们一眼,移开目光,迈步往回走。
“还挺有个性。”那几个人朝我走过来,企图将我围住,那个叼着烟的年轻人离我越来越近,“美女,别害羞,就是交个朋友嘛……”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他面前,他肚子上被狠狠的挨了一脚:“你也配!”
段一遥的声音平淡,眉目冷峻、平静,我却感觉到了他周身的煞气。
那人被踢的不轻,声音一扬:“你敢踢老子?兄弟们给我上……”
其他几个年轻人冲过来,段一遥眼神一扫,他们不由的顿住了脚步。
“一遥哥,有什么事吗?”这时,节目组十几个摄像大哥跑过来,那些年轻人见状忙拖起躺在地上的同伴跑了。
段一遥浑身戾气尽散,对摄像大哥们微微一笑,“没事。没事。谢谢啦,兄弟们。”拉起我的手就走。
“你去哪儿了?”我问。
“给你买吃的。”他另只手提着打包的粥。
“你竟然会打架?”我突然觉得他有点儿高深莫测了。
他淡淡的说:“当过几年的特种兵,打架还行。”
“特种兵?”我不由得抓紧他的手,“真的假的?从来没听你说过啊。”
他斜了我一眼,“你也没问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