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田敏顶着一个黑眼圈去上班。
白云希也得去公司报道,她的假期虽然还没有休完,不过除了上班,她真的不知道该去干嘛。
尽管她一夜没睡,但她还是活力满满。
白云希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脸色蜡黄。
“看来我今天得化个妆了,为了男人我最近已经人不人,鬼不鬼了。”
白云希一边化妆,一边自言自语。
“叮咚……叮咚……”
“谁啊?大清早赶着上门。”
还差最后几步便好了,她也不着急去开门。
收拾完了,她提起个包包下楼。
打开门,原来是秦城。
“你来干什么?我不可能和你结婚了,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说不定我们还能做朋友。”
“希希,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开始确实有目的,不过后来我真的爱上你了。我们在一起不好吗?”
秦城一脸疲惫,胡子拉碴的,一看便是好几天没有收拾过。
“不好!”
白云希斩钉截铁的说道。
“你可以任性,可以随心所欲,但是现在情况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
“我们生在这样的家庭,享受着父母为我们创造的便利。但同样,我们也有相应的责任。”
白云希实在不想听他说这些话,单手将他推开,从他身旁走过。
“希希。”秦城叫住她,“这次你要不听白叔的,你会吃很多亏的,不要任性了。”
这些话一个字不落的传进了她的耳朵。
不过她没有回应,直接开车走掉了。
当她回到公司,助理叫她去董事长办公室。
“希希,你可能要被停职了。”
“什么?为什么?”
“我也是接到你父亲的指示,你是不是和白总闹矛盾了。我听他语气挺生气的。”
白云希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动用权力,如此对她。
白云希吞了一下口水,有些委屈,“我知道了,那我去别的证券公司总可以吧!”
“我说你啊!干嘛和自己爸爸过不去,你去说几句好话,认个错便好了。你也知道,他最心疼你了。”
“我这次不会妥协的,我要和他斗争到底。”
“哈哈哈……你们的家务事我可干涉不到,不过我可告诉你,白总要是铁了心不让你如意,我估计大多数证券公司都不敢要你。”
不自觉地,她握紧了拳头,这是要让她失去最爱的工作。
“你回去先好好想想,对外我会说你休假了,免得公司乱传绯闻。”
“哼!你就和他一起欺负我吧!”
白云希说完,气鼓鼓的离开了。
坐在车上,白云希给老白打电话。
很久后,才接通。
“喂,老白,你这样未免也太过分了,你不知道工作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我在上面花费了很多的经历和心血,你说不让我干就不让我干。”
“这都是你自己选择,都是你妈平时太惯着你,才让你如此任性妄为。你要不找个我放心的人嫁了。我死都不会心安。”
“你说什么?你有毒吗?说这种话,赶紧说呸呸呸。”
老白不为所动,“你要想清楚了,那便带着秦成回来,给我和你妈认个错,安安心心的他在一起,你们以后要干什么,我绝对不会干涉。”
“我给你说了多少遍,我不喜欢他,我有喜欢的人了。”
“那你不用给我打电话了,你要有本事,最好一辈子都别联系我。”
白云希不明白父亲这次为何如此执意她嫁给秦成。
过去几年,她身边的朋友都以为家族联姻嫁给了自己不喜欢的人。
她一直以为自己会是独特的那个,至少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婚姻。
现在看来,一切不过是一个笑话。
白云希现在无处可去,还失业了。
她发动车子,漫无目的的开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不知不觉她便到了华西口腔医院。
抬头看着这栋大楼,她在思考安济远此时此刻在做什么。
她发了好久的呆,直到交警来敲她的玻璃。
“女士,这里不能停车。”
“我马上开走。”
白云希来到了田敏单位附近,在星巴克点了一杯咖啡等她吃午饭。
这两个小时,她想了很多,期间也怀疑过自己的选择。
但最后,她还是决定听从自己内心的想法。
必须要得到安济远,这件事情她不会妥协。
正在她想得神的时候,田敏出现在她面前。
“嘿,姐妹,想什么这么入神?”
白云希吓一跳,看着她:“你帮我问问陈放,安济远的女朋友到底什么来路。”
“你不会真的要去拆散别人吧!”
“我现在一无所有了,你知道吗?我工作都没了。”
田敏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说道:“谁敢开除你白大小姐啊,怕是不想活了。”
“我爸。”
白云希轻飘飘、慢悠悠的说出这两个字。
“嗯……那这个……”
“所以啊,我才要得到安济远,我为了他可以放弃一切,我要做出全部的努力,就算被人骂,被人不理解,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爱上一个人。”
“我一直以为你不是认真的,但是现在的你让我好担心。”
“为什么?”
“希希,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对安济远只是一种征服欲,不是因为你真正的喜欢他。你从小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他偏偏是个例外。”
白云希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田敏继续说着:“我这么和你说,就像小朋友想要一个玩具,但是家长不给她买。后来,小朋友终于想到了办法得到了心爱的玩具,可她再也没有玩过了。”
白云希明白了田敏的意思。
她捧起咖啡,“我之前也想过你所担心的。”
“然后呢?”
“但是我排除了你说的这种可能。”她用手摸着自己的心,“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对他不一样的,应该是上次他赶来救我那次吧!”
田敏很有耐心,认真的听她娓娓道来。
“那次之后,对他便有了一种依赖感。我小时候独立坚强,只是因为父亲那样教育我,我也认为要靠自己去争取自己想要的,所以在很多危急时刻,我都想自己解决。而那一次,我有一种自己被保护的感觉,安济远那天的一举一动深深的刻在了我的脑海中。”
白云希说到最后,语气都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