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违背自己,真心想做的,当然值得。”
无论五年、十年、二十年,邱默会不会突然改变主意,转过身看到那个一直在等他的女孩,一切的一切温楠都不清楚。
但想做的,就值得。
“不说他了,说说你。”罗文文抬起眼皮,抿着唇笑,环抱双臂靠着,“你也知道,我专门赶回来,就是为了你的事。”
“专门?”温楠挑着眉,“你还真好意思说出口。”
她笑笑,随后严肃起来,托着脸好奇道:“说说,你觉得薛衡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罗文文这一问倒是将她难住了,温楠还从未想过,薛衡属于什么样的,哪一类人。
温楠果断:“没想过。”
罗文文笑出声来:“怎么还磨叽起来了,这问题有这么难吗?”
“目前来看,应该是个……好人。”
“好人?”罗文文揉着太阳穴,“邱默没和你说过,不要轻易定义一个人的好坏。”
细细想来,每一次见面的时间、地点,人的判断或多或少会受环境因素、以及判断对象当天穿着打扮,谈吐,以及看待一件事的态度和立场。
“说过,但是……”她端起橙汁喝了一口,“我也有自己的判断能力和方法。”
罗文文瞥着桌面,许是从小爱好,或是真的有天赋一说,从对话轻易推测出在场人的想法、不算性格以及从小到大的生长环境,对她来说不算难事。
被过于柔和的外表遮盖下,一个生来好动的灵魂被压制住,封印在那具身体里,身体的主人正是温楠。
“你们见过多少次,都在那里见面,我大概清楚了。”
温楠鼓着脸,仔细打量着罗文文。
从路人角度看,明明是一个心理学专家,常年吸收着各大领域知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好像,没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但,罗文文喜欢邱默,温楠始终找不到理由。
“这有什么,你问我一定会说的,何必。”温楠抿着唇,“大费周章呢!”
“这没什么。”
如此平淡的一句话。
杀伤力极强。
温楠敛了笑:“心理学专家就是好,不像我,肉体凡胎。”
“医者方不能自医……”
“知道了,渡人难渡己。”
温楠轻叹,若是不打断,倒不知罗文文还会说出些什么。
她自知,罗文文是心理学专家、理论天才,却唯独在邱默这成了实践废柴。
看透与看不透之间,不过差了个字:想。
“让我猜猜,你眼里的薛衡是什么样子?”
尽管罗文文镇定自若,温楠拄着脸,量她猜不出什么。
有些事,连她自己都不明缘由。
“广场打篮球向往阳光,咖啡厅兼职热爱生活,图书馆借读有上进心,和你聊天平易近人。”
未等她回答,罗文文轻笑道:“八月广场打篮球时间充裕,身价不菲却一直隐姓埋名,靠着咖啡馆兼职获取信息,上学的年纪只能借读,那么多女生他只接近你,只有你觉得他平易近人,有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