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也是调休的时候到的京都，问过老师傅，知道南唯是到部里去了。

　　倒也没有什么不能说，老师傅直接把跟这边对接的工作人员联系方式给了张也。

　　进出院里要批手续，张也来不及操作，就在南唯可能出现的地方转悠了几圈。好巧不巧碰见她刚从社里出来就晕倒，张也哪里还顾得上原则，直接打了120把人送去医院。

　　办好住院交完费用，这会他倒是顾起原则来了。

　　保温杯装好了温水，手续文件处理好放在她包里，又跟夜班护士打过招呼，他这才放心离开。

　　程启过来的时候带了烟，张也接过了，但没抽。

　　“你们压力大，你抽吧。心意我就收下了，本来应该我给你递烟的。”

　　他这会穿的便服，娴熟地把烟点了。

　　“这一阵确实挺忙的，南小姐很专业，社里当真器重她，一般都是安排男的过来。”

　　“尊重社里决定，上面自然有上面的道理。”

　　“跟夜班护士打过招呼吗？我女朋友刚好今晚夜班，可以多照顾一下。”

　　“也好，谢谢你。”

　　“你要是真的心疼，怎么不去陪着她？”

　　张也笑了笑，“你跟你女朋友差几岁？”

　　“她吗？比我大五岁。我觉得挺好的，我们俩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她这么忙，我当然也要顾好我自己，不能影响她。我们俩不能相互扶持，我已经很愧疚了。”

　　张也又笑，在手里反复把玩那支烟。

　　“我比南唯大一轮，差距很多，需要各自冷静一下。只是刚好过来看看她，没想到会这样。本来想着，就当个路人，看看她现在过的怎么样就好了。“

　　程启也只能苦笑，他太明白了。黄珊加班的时候，他要么就是在部里不方便，要么就是出任务，好不容易出来放假，黄珊也不一定有时间。

　　很多时候，他也只能买点夜宵给她带去，看着她吃完。术业有专攻，别的他也帮不上忙。

　　医院里经常要值大夜班，有时候给黄珊带了夜宵，她也没法安静吃完。

　　张也拍了拍程启的肩膀，“有个事儿拜托你，按着南唯的性子，每天早上查完房肯定要办出院手续，听说你明天休息，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不要让她知道我来过？”

　　程启点头，算是应下。

　　张也在医院门口坐到凌晨五点，天快亮的时候拿棉签给她的嘴唇润了润然后走开。

　　他回到酒店里，团团也醒了。但是附近不方便遛狗，就只能让她在尿垫上解决。

　　张也是真的困了，知道南唯会平安无事之后他给老师傅打过招呼请了假。

　　然而南唯还是发现了端倪，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张也睡得不深。加上南唯的来电铃声单独设置过，他醒的很快。

　　电话接通后并没有人说话。

　　隔了好一段时间之后，南唯终于开了口，“喂？”

　　“吃早餐了嘛？”

　　“刚出院，准备附近随便吃点。”

　　张也嗯了一声。

　　南唯没忍住，问他，“张也。”

　　“嗯。”

　　“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

　　“好。”

　　张也一直没有挂电话，像极了南唯以前装醉的把戏，他只是想多听听她的呼吸声，只要电话没有挂，就好了。

　　最后南唯还是挂了电话。

　　他反应过来，算着南唯回到住处的时间，带着团团到角落里去等。

　　大概一刻钟，南唯背着包回来了。

　　团团的尾巴一下子摇起来，张也却只能制住她的嘴筒子，怕她乱叫，也怕她爆冲。

　　好在团团也够懂事，不然他们好不容易和平的局面，又要变得尴尬起来。

　　他在心底安慰自己，好了，小朋友一个人升级打怪也很顺利，看过了就不要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