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染在网上冲浪的时候看见了一款diy小屋制作的迷你玩具。
她先是看了一遍评论区的卖家秀,小房子看起来小巧又可爱,付染还是没有忍住下单了。
他们在一月中旬结的婚,地方是付染喜欢的沙滩,周围花朵的布置是紫罗兰。
俞知初在下面哭的不行,最后扔花球的时候宋子仁接到了。
婚礼快结束的时候,姜述来了,也个付染送了礼,付染看到了他手腕处的伤,也没有说话。
他却始终没有和俞知初搭话。
姜述是确定要在纽约发展了,俞知初夫妇留了几天也回去,宋子仁也被暗示了好几次干脆拉着行李去旅游了。
货到的很快,晚上下班,隔天中午就到了。
付染捧着一堆零散的东西放在地毯上研究,起初她还兴致极高,又是看视频,又是看说明书,结果拼了一个下午连房子的大概构造都没有拼好。
她买的是寿司店,在零零散散的物件中她把门和窗户挑出来单独做,但是她胶水都抹上了才想起来应该先做里面的物品。
这时候门开了,陈宴安进来看见付染坐在地毯上,面前还不知道放的是什么东西。
付染起身跑过去,先是帮他挂上大衣,然后一手拿着公文包一手拽着陈宴安到了客厅。
“什么东西?”
付染坐下来,坐着没受伤的腿,另一条腿平放在毯子上。
她的腿好多了,陈宴安还是会每天回来帮她擦药。
“买的diy迷你房间。”
陈宴安看着付染低着头拿着小镊子小心的捏起物件的抹上胶水。
他无奈一笑,解开袖口往上面挽一点帮付染看说明书。
“染,你拼错了,这个地方是展览柜的玻璃门,怎么贴到窗户上了。”
“两个长得都差不多。”她低着头继续粘。
陈宴安放下说明书,坐在来盘着腿在付染对面挑物件。
“我做展览柜里的寿司好不好?”
“可以。”付染淡淡的应了一声,手里的活不停。
付染大概是低头的时间太久了,她想活动一下脖子难以活动。
陈宴安腾出一只手在付染的颈部轻轻的揉捏,付染感觉颈部舒服了很多。
她对这个疤是很耿耿于怀的,本来以为时间久了她会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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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之前圣诞节去陈宴安大姑家的时候,有不懂事的小孩在付染弯腰捡东西的时候指着她的颈部嘲笑。
“这个疤可真难看。”
其实付染是没有在意的,她认为童言无忌,小孩子不会说话也不能和小孩计较。
在吃饭的时候,小孩当着很多人的面说,“这个姐姐脖子后面有一个小洞,好难看。”
他憋了半天才憋出来一个词,“像….”
他指着桌子的烤鸭说,“烤过的烤鸭皮一样难看。”
话听不进去没有关系,一旦听进去了。
付染下意识的摸了摸后颈,哪伤疤已经结痂,摸上去硬硬的,她又想来小孩的话。
陈宴安大姑容姨是个教养极好的,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她也知道是童言无忌,但是小孩已经五年级了。
容姨想都没想站起来甩了小孩一个巴掌,小孩是哭着把饭吃完的。
付染走的很快,她回到车上开始哭,她不明白为什么小孩子的话她都能听成是一句评价,她也自然的把这句评价记到心里。
她在车上等了陈宴安好久他才来,手里拿着一瓶药膏。
付染疑惑的看着他。
“小孩是大姑表妹的孩子,本来是要找你的,你走太快了。”
陈宴安抹了点药膏在手指上,然后往付染颈部轻轻的涂抹,“还哭吗?” 付染哼了一声,陈宴安没有吭声继续帮她抹着药。
刚才在大姑那里,他推荐了一家补习机构,一年出来一次的那种,听说进去四百,出来六百。
小孩在明年开春就去。
———
他们拼了一个下午,付染先是很认真的在拼,然后变成看着陈宴安拼,到最后陈宴安把寿司屋拼完了,付染翘着腿坐在沙发上找电影看。
“以后再也不买了。”付染终于被拼的不耐烦,她发誓以后少看买家秀,但是她又想看看成品。
陈宴安也随了她的意,快傍晚的时候才接近尾声。
付染看着成品很开心,找了几个地方去放,最后放到了书架上。
最后骂骂咧咧的去评了一个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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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付染就可以泡澡了,家里的浴缸也很久都没有用了,至少在他们结婚完有两个礼拜。
付染晚上在泡澡,陈宴安进来坐在浴池旁边的台子上,付染很是享受,毕竟也有一段时间没泡了。
“要不要加水?”陈宴安伸手在水里感受了下水温,“有点凉了。”
付染摇头,她趴在浴缸边上,“快洗完了。”
她看着陈宴安好一会。
“怎么?”
付染总结,“勾人。”
陈宴安随后愣了一下,然后浅笑,他问付染要不要喝点什么。
付染说红酒,就当是庆祝了。
陈宴安说好,他很快回来,酒已经开好,他一只手拿着两幅高脚杯放到台子上。
今天他去参加了一个宴会,着装是西服一套。
陈宴安穿不惯一套的,这样子换的时候也比较方便。
他解了领带,衬衫的扣子开了两颗,袖头解开挽在手臂上,左手上面是个银镯子,付染给他的。
“不枉我找了个这么勾人的男的,以后都不用去酒吧找了,啧啧。”
陈宴安穿正装是最好看的,付染总能想起一个“清冷男主”的词。
“你要在里面喝?”
“等我出来就没心思喝了。”
陈宴安把红酒放在浴池的边上,朝付染招手,付染也听话的换了个方向趴着。
等付染抬头的时候,陈宴安低头吻了上去,他一只手撑着浴池边,一只手缠紧付染的头发里。
一阵纠缠后,放在浴池边上的红酒杯掉进浴缸里。
“咕咚”一声,杯子沉进浴缸底下,红酒倒了出来,和水溶为一体,看不见了。
陈宴安松开付染,眯着眼睛,随后笑了一下,开始解衬衣的纽扣。
付染觉得事情发展有些偏离轨道,“干嘛?”
“我把杯子捞上来。”
“我拿就行了。”
“我觉得水还有点热,顺便进去洗一下。”
付染往角落里躲,“有酒。”
“没有关系。”
“你不是有洁癖的吗?”
“我对酒可没有。”
陈宴安撩了把头发,然后将扣子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