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很顺利,这里的孩子比大城市的孩子放的开,付染拉一些童谣曲子,小孩子们都会跟着一块唱,完了还不忘快两句付染漂亮。
唐棠给付染打招呼说一会一块回去。
付染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后台搭建的非常隐秘,唐棠换完衣服之后就一直扎在不远处的的电线杆等付染,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唐棠的腿都站麻了还是没有见付染的影子。
是不是没有看见自己先回去了?
唐棠又等了一会,还是没有见到付染的影子。
她揉了揉脚踝一瘸一拐的回去。
路过村委会的时候,看到陈宴安再给一个大哥缠绷带,她不好意思去打扰,硬是等到大哥走的时候才过去。
陈宴安看到唐棠过来,将挂在耳朵上的听诊器摘下来,双手插兜。
“有什么事吗?”说话谦逊有礼。
陈宴安给唐棠的第一印象是很高冷。
就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一样。
可远看而不可亵玩焉。
“啊,陈医生,付前辈是不是回去了?”
唐棠说话小心翼翼的。
“付染?她没有跟你一起吗?”
陈宴安皱着眉头。
“陈医生,我在外面等了付前辈好久她都没有出来,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唐棠抱着衣服的手不禁握紧的许多。
说着,她身后有一个女声穿出。
“宴安,那边有一个前几天走山的患者,需要你去看一下。”
陈宴安把听诊器重新挂在耳朵上,交代,“如果过了一个小时付染还没有什么音讯的话就来找我。”
唐棠看着他和那个女医生一起离开。
这女的说话怎么这么刺呢。
———
付染头很疼,她想用手去揉揉。
我靠!
她紧闭的眼睛睁开。
被绑住了。
就整个人懵逼了。
昏迷前的所有事情全部在脑子里面运转了。
她刚到后台,唐棠换好了衣服说在外面等她,当时化妆间空无一人,有人拍了拍肩膀,一回头连那人的脸还没有看清楚就被一块有蒙汗药的湿毛巾捂住了口鼻。
视线逐渐清晰起来。
这是一家废弃的工厂,虽然说是工厂,但是里面装修的却与不远处那锈迹斑斑的楼梯格格不入。
这里面装修的就像一家歌舞厅。
可是在这种地方怎么会有废弃的工厂?
她低头去看绑在自己身上的绳索。
看着天花板上摇摇晃晃的的灯泡,仿佛马上就要掉下来一般。
天花板上有一些露珠,还有青苔。
因为多年潮湿所形成的。
什么鬼地方。
“阿染,在看什么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人回来了。
他把手上的铁棍丢掉,手上突然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卧槽!
付染的眼皮跳了几下。
楚牧拿着刀在付染的脸皮上比划了两下。
看着那把匕首,付染艰难的咽了一下唾沫,看着那把匕首冰凉的刀面贴着自己的脸颊,她被恐惧深深的包围住了。
楚牧突然发出一声怪笑。
就像鸭子一样。
付染这才意识到,他是一名私生。
不,私生都没有他这么过分,他就是一个变态!
早些听闻,有位著名的歌手在酒店里面洗完澡后,一个女人坐在自己床上,还很亲昵的叫他的名字。
付染是真的没有想过有一天这么天杀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楚牧站到他面前,付染因为害怕把脸歪到一旁,楚牧直接把她的脸狠狠的拧正。
到这种时候,眼泪根本解决不了什么。
她被抬起来下巴。
“染染,我比那该死的小孩好多了,你为什么不看看我?”
阴狠而又变态。
付染知道楚牧这个人的,他在微博上经常帮自己刷话题,做应援活动,当时的那个楚牧还是一个文质彬彬,带着眼镜的楚牧。
他有一次在微博上说自己有男朋友了,却招来无数的谩骂。
现在的楚牧,穿着黑色的体恤,带着黑色的鸭舌帽。整个人很疲惫,胡渣满脸。
神经病。
付染死死的咬住牙齿,尽量把自己伪装的没有那么恐惧。
楚牧放下手中的匕首,蹲下去。
在付染惊恐的眼神里脱下她的帆布鞋,解开了绳索。
———他妈的。
这神经病到底要干什么?!
楚牧像是珍惜珠宝一般擦了擦。
付染大气不敢喘一下,
她突然用力踹了楚牧一脚,这一脚可不轻,随即楚牧的鼻血流了出来。
楚牧狼狈的擦了一下鼻血,突然站起来甩了付染一个耳光,直接把她的脸扇了一个红印。
“他妈的,他妈的......”
楚牧想到自己随手放在桌子上的匕首,但是已经不见踪影,他的瞳孔放大,突然腰上被什么东西抵住了,是那把匕首。
付染警惕的看着他,在刚才他要脱自己鞋的时候匕首已经在自己手里了。
“别动!”
付染握紧匕首。
“喂。”
楚牧喊了一声,付染手里的匕首被夺走,还没有等付染回过神,她就像溺水一般,喘不过气。
咳咳......
楚牧用一条丝巾狠狠的勒住付染的喉咙,在她耳边低喃。
”染染,记得吗,这是你之前丢失的丝巾,我可是一次都没有见到你戴过呢,果然,很漂亮。”
付染用手抠着楚牧的手背,尽管已经血肉模糊。
“我去你...大爷的...他妈的....放开我。”
付染渐渐觉得呼吸慢慢变弱。
“等一会哦,慢慢就不疼了,慢慢的,就不疼了。”
他松开丝巾。
这时门外响起了警报声。
“——里面的人都注意了!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扩音器一遍又一遍的响着。
———
与上级商量了有半个小时,最后决定。
枪杀楚牧!
警方了解到,这个楚牧已经犯了多起杀人凶案,开庭审理是要即可判决死刑的,刻不容缓。
楚牧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变态。
他把丝巾套到脖子上。
就差最后一步了。
最后——
“嘭!”
嘴角还没有放下来,那颗子弹就射中了他的太阳穴。
鲜血溅到了四周,也溅了付染一脸的血。
“报告长官,楚牧已经被射杀!”
———
随后,记者蜂拥而至,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这里。
付染已经恢复清醒,她不愿意跟任何人说话,直到她看见那白衣,顾不得地上的血迹。
她撒开脚丫子就跑。
那人提着医药箱走过来。
“陈宴安!”
她叫道。
陈宴安被一股力量推后了三步。
付染视线已经迷糊,她腿一软,倒了下去。
———
两天后。
因为付染已经出事了两次,公司不会再让她待下去了。
从噩梦里挣扎出来,付染映入眼帘的是刺眼的白,迷茫了几秒,她摸了摸脸,已经消肿了,但是一碰就疼。
旁边的唐曼看到她醒了,立马站起身,“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付染拍开她的手,“你都能把我疼死。”
“睡多久了?”
“两天。”
“这么久?”
唐曼打开手机,“现在的热搜榜一就是你,我们准备买点热搜。”
就那一个晚上,付染的事情被传的沸沸扬扬,尽管已经两天过去了,热度还是没有消。
唐曼又说,“现在警方怀疑当年你脊梁骨差点被压断的事情可能跟楚牧有关系。”
嘶。
付染吃痛的叫了一声。
唐曼立刻起身查看。
付染低头看见她的手腕处被绑上了绷带。
“怎么回事?”
唐曼给她倒了一杯水,“楚牧那傻逼最后竟然说要拉你一起殉葬,就拿匕首给你了一折腾。”
她停了一下。
“但是医生说你以后拉琴会很费劲了。”
付染咬着嘴唇不说话。
“但是我们可以往别的方向发展。这几年想害你的人数不清,我们可以稍微推出一会,到时候位置还是你的。”
唐曼絮絮叨叨。
付染张口,“发展其他的,也行。”
唐曼没有想到付染这么快就答应自己,她叹了一口气,“这几天你就在医院住几天。臭记者也不会把你怎么样。”
她整理一下衣服,“我去给你找点吃的。”
———
房间内安静下来。
付染记得,她问陈宴安怎么找到这里的时候。
陈宴安把她抱到担架上。
“不管你在哪,我都会找到你的,就像那时候我在操场找到你一样。”
我会找到你。
在楚牧的抽屉里找到一张纸,上面有这样一句话。
“齐月笙,我们都太年轻,世俗,厌恶,它们就像洪水一样往我身上冲打,我有的时候扛不住,是因为留给我们的时间太少了,少到我都没办法忘掉你,就像是你当初喜欢我那样。”